第442章 醋一点也不好吃
打从这天起,八爷但凡宿在郭络罗氏那儿,阿茹娜都要截胡。
好几次,八爷宿在阿茹娜院子,郭络罗氏被八爷晾着了。
只不过,总不会每回都截得刚刚好,也有失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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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总是炎热的,若音不是瘦子,她稍微有些肉。
所以每年夏天,她就特别不耐热。
“主子,您就把一碟子酸梅吃光啦。”巧风一面把碟子添满,一面说着。
“年年夏天没胃口,茶不思饭不想的,嘴里也没味,我不吃酸梅吃什么呀。”若音说着,一面看账本,又捏了块酸梅含+着,“对了,膳房的冰酸梅汤,怎么还没做好啊。”
巧风无语地回:“主子,您这才让巧兰去了多会啊,这就急着喝了。人都说泡在蜜罐子里,我看您这是泡在醋罐子里得了。”
“才不呢,醋一点都不好吃,还是酸梅好吃。”若音朝巧风翻了个白眼。
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唱报:“爷到!”
若音将账本收好,就出去迎接了。
到了门口,才发现本来懒洋洋躺在她脚边的雪花,已经停在四爷旁边“喵喵”叫了。
四爷则穿着一身藏蓝色的锦袍,身后跟着七八个奴才簇拥着。
那双深邃的墨瞳正看着她,泛着金色的光芒。
“这小雪花,如今见了爷,比我速度还快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爷跟前来了。”若音行礼笑道。
四爷心情似乎不错,上前扶了若音一把。
随即抬脚往堂间走,“小东西倒是挺有灵性,晓得是爷花大钱买下它的,回回见了爷就会来迎接。”
“哪里呀,它分明是听着声儿就一溜烟跑出来了。”若音慢悠悠地跟上四爷。
这天气,热得慌,做什么都得慢。
快了性子燥了,人就热了。
“那就是你把它养成精了。”四爷闲适地在太师椅坐下。
刚好,巧兰把冰酸梅汤给提回来了。
她见若音和四爷都在,便醒目的给若音和四爷一人盛了一碗,就出去了。
四爷瞥了眼褐红色的汤汁,上面还冒着冰冷的白雾,便问:“这是什么?”
“酸梅汤呀,爷刚从外头回来,喝上一碗吧,解暑开胃。”若音已经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口喝。
四爷确实刚刚从外头回来,便也一连喝了几口才停下。
顿时,满嘴酸甜可口的冰凉味道,里边还透着淡淡桂花的香甜。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四爷了。
早在正院吃了不晓得有多少稀奇古怪的食物。
所以,他只随意问道:“怎的这里还有桂花的香味。”
“对呀,如今园子里的桂花刚刚开,正好叫人摘了些放进去一并煮着。”若音酸瘾大,捏了块酸梅后,又喝了口酸梅汤。
见状,四爷的浓眉蹙了蹙,“少吃些酸的,免得吃坏了胃。”
说完,他朝屋里的奴才示意一眼。
那奴才就把酸梅给端下去了。
若音朝四爷娇嗔地翻了个白眼。
“爷,你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连我吃酸梅你也管!”她大口将碗里的酸梅汤喝了个光,用手绢擦了擦嘴角。
“病从口入,平日里少嘴馋。若是嫌热,过几日住到庄子上去。”
“当真!”若音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欣喜。
四爷见了后,没好气地道:“爷是哪年没让你去庄子上吗。”
“我瞧着爷今年格外的忙,想说怕没时间呀。”其实她想说的是,他今年变了很多,她不确定。
“庄子上又不远,就是上朝也赶得上,你便跟后院通知一声,就这几天了。”四爷道。
若音应了声“好,笑道:“爷还没用午膳呢吧?”
四爷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于是,若音便叫来了巧风:“你叫膳房做个香辣鳝鱼饭、要用最新鲜的鳝鱼去头去尾,用酱油、姜汁、米酒腌一会子,再用平底锅煎烤,烤的时候要撒上甜辣酱、佐料,以及白芝麻,最后将其盖在白米饭上就成。”
这里没有鳗鱼,不能做鳗鱼饭,只能用鳝鱼代替了。
而吃鳝鱼,要用最新鲜的。
因为死鳝鱼体内含有较多的组胺,组胺是一种有毒物质,吃了会中毒的。
所以,不管鳝鱼死在哪里,就是爱吃臭的苍蝇都不敢去叮。
“好勒,奴才记住了,您还有别的吩咐么?”巧风问。
“没有了,其余的叫他们看着办。”
“哎。”巧风应了后,忙不迭就出去了。
就在等饭的这个空挡,李福康突然进屋了,“四爷、福晋,孟格格在园子里散步,走着走着就晕倒了,她身边的奴才来正院,说是想请冯太医去看看。”
后院有人病了,除了侧福晋,其余一干人等,都得上正院申请的。
若音抬头望了望外边的艳阳天,不由得蹙眉道:“真是的,这六月天......我在屋里都觉得热,她倒好,大晌午烈日当头,去外头散什么步。”
“可不是么,奴才也觉着纳闷。”李福康摇摇头。
“行了,如今既然晕倒了,自是要请冯太医瞧瞧的。”若音摆摆手,让李福康去请冯太医。
待李福康离开后,她转头看向四爷,“爷,膳房的饭菜还要些时间,咱先去孟氏那瞧瞧吧,万一中暑了,我也好看她那儿缺些什么,让奴才给她添上。”
四爷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允了。
然后,若音就跟着四爷,去了孟氏的院子。
确切的说,她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只是去看戏的。
等到若音和四爷到了那儿后,才发现看戏的不止她一个。
就连李氏几个,都已经在孟氏的里间坐着等了。
孟氏这会醒了,冯太医在给她诊脉。
“爷吉祥,福晋吉祥。”李氏几个行礼。
四爷大掌一挥,就在屋里的圈椅坐下。
若音则紧跟着,在屋里的玫瑰椅坐下。
她一手攒着手绢,一手轻轻磨挲着玫瑰椅上的雕花扶手。
不过随意一抬头,就见李氏和钮钴禄氏,死死盯着床上的孟氏。
瞧着倒是一副着急担心的模样。
至于她们心里是不是真的担心,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