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漏

  闭关第三天晚上，三石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某女明星给某富少一手交钱一手交孩子。突然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危险感充斥在房间里。
  “这么快就进入了第二阶段，果然资质很好”三石自言自语道，“对我也更有好处，不错。”
  “谢谢”女孩儿从酒店前台手里接过收据和找零，转身走向酒店大门。
  “哎，刚刚那个小姑娘好有气势啊。”
  “是啊，现在些小女孩儿，都了不得。”
  三石缩在契约印里用精神对苏一念调侃：“震慑力收不完全对正常人还是有影响滴，你还嫩着呢。”
  “我很快就能把它完全掌控，倒是有更迫在眉睫的问题要解决。”
  “什么？”
  “我们没钱了，只剩下600块，要在b市过半个月，还有300多的火车票钱”
  ……
  “快点，这可是你练习感知能力的好机会。”
  “好机会就是窝在这个古董假货市场等着捡漏？”
  在b某知名古玩市场的角落里，正发生着不为人知的争论。
  “如果你的感知力能再提升到能够渗透，咱们就去买刮刮乐，你就能有钱攒物资啦，快开始吧。”
  “你对怎么发横财倒是很有研究啊”苏一念对三石的认识度正在不断地刷新下限。
  古玩市场上人来人往，有很多外地或游客或古玩爱好者都希望在这里发现有价值的收藏。
  苏一念就在一个角落里不停的感知各种“古董”摆件。
  一个瓷瓶……madeinchina……
  一块玉佩，看起来挺通透的，里面有气泡……
  一架雕花插屏，还散发着轻微的油漆味儿……
  一卷画轴，这个倒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可是也不识货啊。等等，画纸里面隐约有点茶和醋的气味……
  “看”来“看”去，大半天过去了，苏一念细节的感知越来越敏锐，她渐渐发现，那些有年代的好东西，隐约有一层温润的流光附着在表面，似乎是停滞的时间。
  可惜精神力用到头昏脑胀，还是没有找到三石所说的能“捡漏”的东西。
  “姑娘，在这里蹲了半天了，你这是不舒服么？”古董店里的老爷爷看见她在店门侧台阶上蹲了很久，过来关心地问。
  “呃，谢谢您，我没事。”随口答道，苏一念习惯性地精神力扫过去。
  那一团微光是什么？
  在老爷爷身后的柜台里放了一个大戒指盒。里面放了些看起来不怎么贵重的金属戒指、玉指环之类的。
  一团黄色的光正在那堆小首饰之间。
  “这个……”三石也犹豫了。
  苏一念站起身，脑海中响起三石的声音“先入手再估测价值。”
  “我就是在这里逛街逛累了，不好意思，挡了您的门。”说着，迈进了店里，做打量状。
  “这么小年纪就来看古玩，喜欢么？”老爷爷坐回柜台后面，摆弄着小堆椭圆形的石头。
  “我就是随便看看，来了b市，听说这里挺好玩的。”
  作无意状，苏一念走到了戒指盒旁边。
  发出微光的，是一枚很小巧的尾戒，简简单单一个黄色玉质的小细环。
  老爷爷看她对这个感兴趣，起身从柜台里拿了出来。
  把小尾戒拿在手里，苏一念以自己的身体为媒介尝试着精神力渗透。
  小尾戒瞬间不再发光了。
  这个反应……是在装死么？
  苏一念觉得很有意思。
  “这个呀，当时别人送来的时候说是田黄，可是我看这肯定不是，没萝卜纹，颜色也不够浓，再说，也没人把田黄石做成这要磨来磨去的戒指呀。说是巴西黄玉吧，也不太像，你要是喜欢，我就收你点保管费，也算是缘分。”
  苏一念花了300块拿到了这枚小尾戒。
  拿到手了，她也不急着走，转身又看了看店里，好东西不少，可惜，300块肯定连个碎片都买不出来。
  老爷爷又坐回工作台前，擦拭着那几块石头。
  “这个又是什么？”她“看”着几块石头，觉得它们里面不太一样。
  “这是些小块的玉石原石，我儿子带回来让我搭着卖的，说是里面能出玉，我看不太可能。”老爷爷摇摇头，拿出了几个小木头架子，把石头放在了上面。
  “我能看看么？”不理会脑海中三石在说“赌石赚钱又快又有优势”之类的。
  苏一念像刚才一样，努力的渗透着精神力。
  试了几块石头之后，她发现一块不过十二三厘米长的石头不太一样。
  石头皮下去一点，材质好像发生了变化。
  赌石，真是在赌，连自己这种作弊的，都不能确定里面究竟有没有玉石，何况那些肉眼凡人？
  赌还是不赌？
  咬咬牙，苏一念用剩下的300多块钱买下了这块原石。
  带着让自己变成了穷光蛋的尾戒和原石，苏一念离开了古玩街。
  当天下午，离古玩街不远的一个黑货交易市场里，一个头戴棒球帽，穿着风衣的男孩儿，带着一块原石用一家玉石店门口的开石机开出了水头上好的冰种飘花翡翠。卖出了8000多块，被人津津乐道了一段时间。
  而快速离开那里的苏一念只是长出一口气，在末世前讨生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掏出口袋里的小尾戒。
  依然不再发光，真是在装死。
  该解决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