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整个水浒
不多时,就听得屋子里一阵喊,充满了喜悦。
武大停下了动作,林冲也是。
“看来,那刘唐还是注定命不该绝啊!”林冲感慨了一句,但看得出来,他多半是已经怀疑吴用与刘唐之间的关系了。
林教头虽然谨小慎微,但绝对是有智慧的,有眼光的。
吴用与刘唐骗得过晁盖,却骗不了他的。
对此,武大也乐得装个糊涂,呵呵一笑,也不多说。
疏不间亲,这个时候出声发话的话,难免会有挑唆之感,反而得不偿失。
果然,不出一会儿的功夫,屋外的人们也欢呼了起来,纷纷赞颂公孙胜的神奇与了得。
在众人眼中,之前山上大夫们一个个束手无策,可公孙胜拿来了符箓之后,刘唐便就醒转了过来,虽然精神萎靡,身体虚弱,但毕竟是醒转了。
众人全都将功劳放在了公孙胜的身上。
也不知道吴用的心里会怎么想,但最起码在表面上他是不会介意的吧,毕竟,吴用拿出解药的时候,肯定是不会正大光明地说这是曼陀罗的解药,那样的话,凭空招惹嫌疑,反而不美。
“既是如此,那我也可以安心地回庄了。”武大笑吟吟地对着林冲说道,他感受得出来,林冲除了探讨武艺之外,还有其他话想跟自己讲。
逼一逼,加快节奏。
果然,林冲闻言,便就出声挽留了几句,见武大心意已决,便就只好说出了口:“久闻庄主是向官家献宝有功,不知是否真的见到了官家?”
“当然是见到了,那赵官家一代风流名士的模样,只是可惜这样的气质并不是我们大宋之福啊!”武大长叹一声,直接妄议皇上。
这让林冲的眉头都不禁跳了跳,他是被奸臣所害逼上了梁山,但骨子里忠君报国的思想依旧没有改变,不听他几番在梁山上所说的都是要“剪除君侧元凶首恶”,而不是像李逵那样“皇帝姓宋,我家哥哥也姓宋,为何不能让我家哥哥也坐坐这江山”。
这是一个曾经的封建中产阶级与底层泼皮的显著区别。
武大的这番话语,真是让林冲不由得觉得有些心惊:“庄主,何出此言啊?”
武大嘿然一笑地说道:“只有合适的才是最好的,官家书画双绝,若只是个闲王那必定是能够将书画传递后世的,成就偌大名声的,可他偏偏是在皇帝的位置上,又不肯好好用心,致使朝堂上满是奸妄,这如何是我们大宋之福,只怕是难免会有国破家亡之劫!”
“啊,不至于如此吧?西夏已不足为惧,而辽国也是内乱不已,比往昔虚弱了许多,不至于就能打过河东吧。”林冲吃惊地说道。
他是禁军中的教头,自是知晓禁军虚实的,但大宋还有善战的西军,若不是司马光上台,毁了大好局面,那西夏都要被钟家与折家给灭了的。
而且,大宋极为擅长防守战,胜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以上,要说就此国破家亡,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的。
不过,历史就是这么的惊人,本不该直接就被灭国的北宋,就毁在了这个艺术天子的手上,当然,还有金国的崛起也是其中重要的一个原因,但也不至于一下灭了北宋吧。
武大长叹一声,对着林冲说道:“不出十年,我皇宋必亡,天下黎民都要遭受异族的蹂躏,教头,你可愿与我协力改变这一惨剧吗?”
林冲虽然依旧不相信,但见武大说得端正,又是忠义之事,为了天下的黎民,他也愿意出头,便就朗声答应而下:“若有此劫,自当尽力而为!”
“放心吧,林教头,那高俅的头颅,将会由你亲自来割取,这是我的承诺!但为了天下苍生,武大需要借助教头的力量!”武大看向林冲,极为庄重地说道。
林冲也看向了武大,双手抱拳:“林冲何德何能……”
“马上林冲,这不是说笑的,放眼整个水浒,马战第一当属林教头莫属!”武大抢先说道。
“整个水浒?”林冲有些诧异。
“呃,这个水浒,就是水边的意思,但凡有人生活的地方,那就必须得有水,所以,整个水浒的意思就是整个天下的意思!嗯,是的,就是这个意思!”武大一脸诚恳地说道。
林冲点了点头,虽然觉得这样的解释有些奇怪,但细细想来似乎也是有道理的,还没来得及习惯性的谦虚一下,武大已抢先着鼓励起来。
而山坡下晁盖在喊:“林教头,武庄主,快些下来吧。”
两人笑着下了山坡,已达成了一定的共识,
这也就够了,对林冲这样的性格,只能文火慢炖,太过激进,反倒是会让他心生退堂鼓的。
下了山坡,由于刘唐已经清醒,绝对没有生命之危了,所以气氛显得很融洽,武大正好也提出了与梁山泊暗地里联盟之事。
这是大事,晁盖一人也不愿做主,便就带领众头领往聚义厅商议,而武大则自由地游览着水泊梁山,好不自在。
晁盖领着众人便就又回到了聚义厅。
众头领分成两列坐好,晁盖便就立即发问道:“武庄主的话已十分明确,今番误会已经全部解除,忠义庄并没有任何针对我们梁山泊的打算,反倒是想暗地里与我们梁山泊联盟,不知诸君意下如何?”
刘唐已经缺席,杜迁等三人是不愿意说话,三阮兄弟,吴用、公孙胜与林冲各有所想,一时之间,竟是冷场了。
见到如此,晁盖便就径直点将问道:“军师,你觉得怎么样?”
吴用这才站起身来,说道:“天王所说甚是,我们确实应该与忠义庄结盟!”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要知道,这吴用原是最反对忠义庄,最想要打破忠义庄的人啊,怎么现在态度却有了如此重大的转变,这实在是让大家惊诧不已。
便是一心想要帮助武大的公孙胜与林冲也愣住了,原本想要针对吴用的说辞这下全都失去了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