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嫡孙
回到海景房后,肖生严的一张俊脸臭臭的,陆舒云心情却十分好,穿着那套性感的泳衣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开心的说:“看来,我的魅力不减啊。”
说完这句话,她狐疑的瞅了眼坐在沙发上闷声生闷气的肖生严,巴巴的凑过去:“为什么在你面前没有什么吸引力?”这段时间肖生严总是躲着她,好像她是瘟神似的,晚上都不和她一起睡,害的她每晚都在做梦。
“你个坏东西。”肖生严一把将她拽到自己的膝盖上,又小心翼翼的护住她的小腹,托着她的后脑吻上去,这些天,他都快被憋疯了,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早知道如此辛苦,就不让她这么快怀孕了,偏偏这个小东西还在一个劲儿的撩拨他。
“别动,怀孕前三个月不能这样。”真的惹火了他,陆舒云反而不乐意了,她扭了扭身体,想要从他膝盖上下来,可是,既然把她弄上来了,又怎么可能让她轻易下去?
“我问过医生了,小心一点儿还是可以的,主要是体位正确了就行。”肖生严小心翼翼的摆弄着她的身体。
体位?陆舒云眼睁睁的看着肖生严把自己摆成一个怪异的造型,等撩拨的她不能自已,好久没有在一起过了,简直就是干柴遇到烈火,一番激烈纠缠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肖生严怕伤着陆舒云,硬是憋着只要了一次就作罢了,完事后,两人相拥而睡,陆舒云是孕妇,本来就极其能睡觉,现在更是累着了,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立刻闭着眼睛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可是依然做了一个梦,那是她和他的第三世,她是富家小姐,他是她的贴身保镖,富家小姐才华出众,在贵族阶层中久负盛名。
富家小姐的父亲是三品大员,一心想着向上爬,将官途走的更远一些,在这样的情况下,联姻是最好的选择。
一般的人家,陆舒云的父亲都看不上,享有盛名的陆舒云只有两条选择,或者进宫做皇帝的妃子,可是当时,皇帝已经年过五旬,岁数可以做陆舒云的爷爷了,一想到和一位爷爷级别的人成亲,她就打心眼儿里不愿意。
另外一条选择,就是嫁给皇城里的王爷们,可是但是,皇帝膝下的各位皇子均已娶了正妃,若是嫁给他们,就只能做侧妃,陆舒云的父亲又不愿意。
这么一来二去的,陆舒云的婚事就拖了下来,高不成低不就,耽误的她已经成了十七岁的大姑娘,婚事还没有着落。
陆舒云和身为护卫的肖生严从小一起长大,达官贵人的护卫们,要想忠心耿耿,那必须是从小养在身边的,与主人感情非同寻常的。
肖生严是个孤儿,陆舒云从街上将他捡回来时,他已经饿得奄奄一息,若不是陆舒云,说不定,寒冬腊月里冻死在路边的尸骨里就有他的。
陆舒云是肖生严的救命恩人,因此,肖生严铁了心要报答她。
陆舒云学习琴棋书画的时候,肖生严也在学,他不仅学过琴棋书画,武功更是超凡脱俗,神功盖世,为了能够当一名称职的保镖,他起早贪黑的练功,将自己的所有潜力都发挥出来,就算是去考武状元,也没有什么问题,然而,为了陆舒云,他硬是将自己当做一名默默无闻的护卫,无怨无悔的陪在她身边,一陪就是十几年。
陆舒云的婚事一波三折,迟迟没有音讯,肖生严一天天长大了,懂得了男女之间的事情,他对陆舒云,不仅仅是主仆的关系,还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慕。
只是,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将那份爱慕压抑在心里,一直没有告诉过她。
春来冬去,又是一年,番邦王子前来向天朝求婚,愿娶天朝公主为王妃,两国永结友邦,和睦共处。
天朝皇帝膝下仅有一名公主,已经嫁人生子,只能从大臣或宗族里面选一名德才兼备的女子送去联姻。
选来选去,皇帝就瞄上了陆舒云。陆舒云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官运,是不惜卖女求荣的,皇帝仅仅只是提议,他便立刻答应了。
陆舒云得知了这个消息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番邦王子先行回国,由天朝派使臣送陆舒云去番邦成亲。
陆舒云不甘心,去向父亲求情,希望他能向皇上求情,取消这一决定,换来的却是父亲无情的一巴掌,她那胆小懦弱的母亲只知道捂着眼睛哭,一点儿主意都没有,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云家为了家族光耀发达,全部向选择牺牲她。
若说这家中还有谁是真的关心她的话,莫过于肖生严,陆舒云被父亲打肿的脸颊,冷冷的看着这一大家子人,只提出了一个要去,那就是继续让肖生严做她的暗卫,守护她一生。
既然已经牺牲了陆舒云,她提出这个要求,家里人就没有理由反对,肖生严成了陆舒云的贴身护卫,一直护送她前往番邦成亲。
番邦离天朝很远,送嫁队伍走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中,陆舒云心中孤寂难耐,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自己冷酷的父亲,懦弱的母亲,还有自己可悲的人生。
队伍走到一半的时候,有一天夜里,肖生严悄无声息的进入她的帐篷,将伺候她的两名宫女点了穴位放倒,然后走到她身边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问她愿不愿意抛弃这一切,跟他走。
在陆舒云心里,肖生严就像是她的哥哥,从小对她关怀疼爱,照顾有加,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对她的关怀会演变成男人对女人的爱慕。
他的提议陆舒云真的认真想了想,肖生严这十几年学了很多东西,就算带着她远走异国他乡,也绝对不可能饿死,两人隐姓埋名的生活,她不用去番邦联姻,不用去伺候素未谋面的番邦王子,这真是个绝好的主意。
可是,如果这样做,她远在天朝的父亲和母亲就会遭殃,父亲不仅不会升官发财,还会因为她的缘故丢掉官职,或者,皇帝一发怒,会连累九族。
而且,近几年,番邦骁勇善战,如果因为她引起边境的不安定,给百姓带来战乱流离之苦,她就真的是罪人了。
肖生严的提议很好,很让她动心,可是,再动心她也不能那么做,她拒绝了肖生严,坦言她只是把他当哥哥看。
肖生严很受伤,可是再受伤,第二天上路时,他也依然紧紧陪在她身边,照顾着她,关心着她的安危。
送亲的队伍长途跋涉,终于在一个月后来到番邦的都城,番邦王子迎接着陆舒云回到驿站,婚礼将于第二天举行。
陆舒云一点儿也不喜欢番邦王子,听说他已经娶了好几个妃子,是个好色的男人,她坐在床上,想起了清俊无比的肖生严,两相对比,更觉得心里有落差。
因为心里愁苦,她便多喝了几杯,醉意熏然,她便做了一件错事,将一只侍立在门外的肖生严叫进来,扑到他的怀中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两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心中愁苦的两人都喝得有些多,醉了酒,做事就有些随着心意,不知怎么的,两人就滚到床上去了。
一夜荒唐过后,酒醒的两人才发现闯了大祸,肖生严坚持要带陆舒云离开,陆舒云不愿丢弃远在他乡的父母,两人生平第一次争吵。
可是,再争吵也改变不了陆舒云即将大婚的事实,到了天快亮的时候,番邦王子便来迎亲了,陆舒云穿上喜服,愁眉苦脸的上了喜轿。
尽管肖生严心里异常愤怒,可还是不得不守护在她的身边,洞房花烛夜时,番邦王子喝多了,陆舒云给他下了一种药,那种药能够致幻,等他醒来,就会记得他已经和陆舒云颠鸳倒凤过了,但其实,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果然,番邦王子一点儿都不怀疑陆舒云的忠贞,第二天满脸喜气的带着她去给番邦大王敬茶。
肖生严却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在他们的新房外面站了整整一晚,满脸憔悴,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日子一天天的过,番邦王子是个花心的人,并不经常来陆舒云这里,陆舒云也乐得自在,过了一个多月,某一天,陆舒云在花园里晕倒了,御医给她做了检查,发现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番邦王子异常高兴,他之前已经有了两个女儿,却还一直没有儿子,现在陆舒云怀孕了,如果生下男孩,对他继承王位将是很大的助力。
肖生严得知消息后,又是喝得酩酊大醉,清醒后,又得麻木自己,状似无意的护卫在陆舒云身边。
因为有了身孕,番邦王子便不用陆舒云伺候了,每日只是白天过来坐坐,晚上就留恋在各个他网罗来的美人房中。
陆舒云那种致幻的药已经不多了,这样一来,倒是省了她的麻烦,不过,她可是清楚的知道,肚子中的孩子是肖生严的,如果孩子出生,长的太像肖生严,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她左思右想,想要打掉腹中胎儿,等她买来了打胎药,看着那黑乎乎的一碗东西时,心里又开始犹豫,这可是肖生严的孩子啊,这辈子,她是没希望和他守在一起了,难道还不能生一个他的孩子吗?
想了好久,对肖生严的留恋和对孩子的怜惜最终让她打消了念头,她倒掉打胎药,重新换了一种安胎药,药刚刚熬好,番邦王子就急匆匆的赶来,一掌挥落她手中的药碗,怒不可遏的呵斥她:“你大胆,竟敢打掉本王的孩子,不想活了吗?”
陆舒云愕然的抬起头,买打胎药这件事她是派自己贴身的婢女去办的,别人怎么会知道?贴身婢女是她从宫里带来了,两人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断然不可能出卖的,可番邦王子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说明她身边有奸细。
这么想着,陆舒云就梨花带雨的哭诉起来:“殿下,臣妾只是觉得胎位不稳,想要服用安胎药,又怎么成了打胎药了呢?不知道是谁将臣妾视作眼中钉,非要这样激怒殿下来惩罚臣妾不可?”
番邦王子愣了愣,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身边最受宠的妃子,然后唤了个御医过来,检查了一下陆舒云被打翻的药碗里的残渣,检查的结果是,那碗药是安胎药。
番邦王子意识到错怪了陆舒云,立刻赏赐了她许多好东西,并将那告密的妃子打入冷宫,从那之后,陆舒云言行举止便更加小心起来。
几个月过后,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作为皇帝的嫡孙,孩子一出生就戴上了许多光环,番邦王子因为这个孩子,被封为了储君。
过了五年,老番邦王死了,番邦王子继承了皇位,陆舒云被封为皇后,肖生严则成了手握重兵的大臣。
陆舒云讨厌番邦王子,便偷偷给他请了许多炼丹师,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给已经成为番邦王的大王子喝。
丹药里混有毒药,番邦王喝了一段时间后,身体便每况愈下,等到他不行的时候,将皇位传给陆舒云的儿子。
陆舒云是尝过男女欢爱的女人,不可能一辈子禁欲,生了儿子后,她便开始偷偷和肖生严约会,肖生严一边要承受道德谴责和她欢好,一边又承受嫉妒之苦,看着她和番邦王秀恩爱。
嫉妒生了根,发了芽,当陆舒云提出要取番邦王的性命时,他竟觉得很轻松。陆舒云的儿子生下来,就是肖生严在悉心照顾着,教他武功,教他道理。
番邦王死了后,陆舒云的儿子继承了皇位,肖生严作为辅政大臣,已经变得权势滔天,一辈子爱着陆舒云,却没能娶她为妻,一直是他心里最大的遗憾。
现在,他已经是一手遮天的辅政王了,为了实现这个愿望,他用手中的权势逼迫皇帝,将太后下嫁给他。
皇帝虽然年纪小,心机却很重,痛恨肖生严的逼迫,却又无可奈何,只是妥协让太后和他住在一起,不准举行盛大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