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侵略性
随意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陆舒云问:“妈妈,什么是幼稚?”
随心偏着头想了一会儿说:“小朋友玩的地方叫幼稚园,那幼稚园里的小朋友就是幼稚了?”
陆舒云无奈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家这三个娃都是高智商,别人家的孩子开始牙牙学语,他们就能整句整句的说了,还会开动脑筋自己分析,她那个宝贝儿子更是三个人中的翘楚,早早就弄明白了一些名字,时不时就甩出来让随心和随意猜。
“宝贝,幼稚就是不够成熟,和年龄不符。”陆舒云解释。
“什么叫不够成熟?”随意问。
“什么叫和年龄不符?”随心问。
好吧,孩子爱提问题是个好现象,说明孩子对世界充满好奇心,懂得开动脑筋,陆舒云努力想了想又解释:“不够成熟就是,比如有个孩子已经七岁了,但是他的行为还和两岁的小孩子一样,那他就不够成熟。”
随意捧腹大笑:“那是傻瓜。”
陆舒云很无语,只好转移话题:“和年龄不符就是——”。
随心接过来说:“有个人已经五十多岁了,看起来就像刚长大一样,那就是与年龄不符,就像云姥爷一样。”
随意捧场的又捧腹大笑:“哈哈哈……”。
云爸爸觉得他都没开口啊,怎么就躺着中枪了?
水义龙也笑了,对两个宝宝翘着大拇指说:“分析的很对,不过,你们这样当着云姥爷的面儿说他,他会不高兴的,一不高兴,我们就吃不到可口的饭菜了。”
随心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吃不到可口的饭菜是个很严重的事情,于是她又说:“云姥爷,我们只是举例子,没有真的在说您啊?”
云爸爸苦笑,他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吗?
这个功夫,随风又拼了一个机器人,有些累了,便站起来,伸伸胳膊,甩甩腿,转身对陆舒云说:“妈妈,你明天叫我认字好不好?”
陆舒云嘴巴张了张,然后点头:“好。”瞧瞧,她这个多智近妖的儿子,人家的宝宝在一岁多都想着吃什么,玩什么,他却要学认字,然后干嘛?看书?。
“好孩子,姥爷教你认字。”水义龙一激动,抱起随风在他娇嫩的小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就看到那小豆丁严肃着脸,用手用力抹了抹刚才他亲过的地方,嫌弃的说:“口水好多。”
孩子多虽然很闹腾,但也有好处,那就是他们彼此之间可以交流,玩耍,不麻烦大人,大人只要在旁边看着,注意他们不要磕着碰着,定点给他们喂水喂加餐就好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好几天不见的赤练来了,他风尘仆仆的一进门,便问陆舒云:“为什么不搬到我哪儿去住?”
陆舒云僵了僵,把一旁立着的王子言的胳膊挽在臂弯,笑嘻嘻的说:“我和子言都是女人啊,有什么话说起来也方便,住你哪儿多不方便,你又不是我们闺蜜。”
王子言跟着笑起来,她几乎可以预见,赤练听了这话有多郁闷了,在她身边守候了这么久,居然只是闺蜜待遇?赤练啊,做人很失败啊。
果然,赤练脸色难看的看了陆舒云一眼,对王子言说:“王小姐,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想和陆舒云单独谈谈。”
王子言耸耸肩,一摊手说:“好啊,你们慢慢谈。”
赤练俊脸上满是倦色,回到A市后,很多事情都要亲自去处理,每天忙得只能睡几个小时,陆舒云又不愿意住在他那儿,他几乎都见不到她。
陆舒云去厨房端了果盘出来,削了个苹果递给他说:“来吃个苹果,最近很累吗?你脸色不是很好看。”
听到陆舒云关心的话,赤练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下,心里暖意涌出来:“听说你买了一套房?”
“是啊,用我孩子他爸给我留下的遗产,房子很不错,不过没有装修好,等装修好了请你过去做客啊。”陆舒云一提起房子,就两眼放光,那房子的结构简直太合她的心意了,简直就像是按照她的要求设计出来的,如果再按照她设计的图纸装修出来,在她心中,那简直就是天堂啊。
赤练看着她光彩换发的脸,听到她亲昵的称肖生严为孩子他爸,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如果不是按照计划行事,他几乎想一直呆在普罗旺世不回来,人心都是肉长的,终有一天,她会被他感化,会愿意接受他。
可是一回来,就存在了很多的变数,肖生严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陆舒云会重新接纳他吗?虽然,这也是他们的计划之一,他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好,孩子们呢?”赤练亲眼看着随风在陆舒云的肚子里一天天长大,然后生出来,从一个一巴掌大的小婴儿变成现在这样可爱的样子,因为是陆舒云的孩子,他也倾注了心血和感情,有段时间没见,心里还挺惦念。
“好着呢,随风昨天说要学认字,你说这小家伙,是不是大脑发育太快了?难道是早熟?不是说早熟的孩子不太好吗?”一说起孩子,陆舒云就有数不清的话题和数不尽的担忧。
“没有的事,许多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上少年大学,他们都是早慧儿童,随风早慧,你应该高兴才是。”赤练安慰她。
“嗯,你说的是。”陆舒云手托香腮,思索着该教随风学哪些字,不知不觉的,赤练已经挪到她身边,紧挨着她而坐。
“陆舒云——”,赤练偏着头,深情的望着她。
“嗯?”陆舒云转过脸,看着赤练近在咫尺的俊脸,忽然想起今早见那位生严先生的情景,当时似乎也是这么暧昧的姿势,不过,面对生严时,她可是心跳如擂鼓的。
“有没有想过嫁给我?”赤练的俊脸又逼近了一些,喷吐的气息带着男性特有的侵略性,眼睛灼灼的盯着她。
陆舒云愣了一下,下意识就向后躲去。
她惊讶的望着赤练,从来没有想过他对她竟然是这种心思,也许,她本身对这种事情就是愚钝的,读书的时候,也有不少男生明着暗着追求她,她都很难察觉,除非像现在这样直白的告诉她,我喜欢你,嫁给我好吗?
陆舒云很纠结,论说,赤练这人真不错,她怀孕的时候,他就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等她生了孩子,他更是照顾她,照顾孩子,对她关怀备至,让她感觉到亲人般的温暖。
在她心里,把他当做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一个亲人,一个关系要好的朋友,甚至是一个闺蜜,但从来都没有想过爱人这个词儿。
她又想到了那位生严先生,虽然和他是第一次见面,却感觉认识了很久一样,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心里隐隐还有一些说不出口的期盼,那种感觉才是女人对男人的渴望吧。
对比了一下两种不同的感情,陆舒云望向赤练的目光开始变得柔和而充满同情,感情是世界上唯一不能赠与的东西,它是莫名其妙的,不知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怎样才会来。
看着陆舒云摇头,赤练就明白了她的拒绝,他的眼神开始奇异的邪魅起来,不同于过去那段时间的温暖,陆舒云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同了,仔细看,又觉得还是那个赤练。
他笑了笑:“陆舒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有耐心,一天不行,我就等你两天,一年不行,我就等你两年,总有一天,我会等到你。”
陆舒云嘴巴张了张,沉默了一会儿说:“赤练,你知道的,我结过婚,现在还有三个孩子,比我好的女孩子有很多,你真的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而且,我不知道你看上了我什么。”陆舒云心里很烦,下一句话她没说出口,我不知道你看上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赤练目光温柔而多情:“陆舒云,不要自我否定,你很好,在我见过的许许多多的女孩子里,你是最好的,三个孩子很可爱我,我很喜欢孩子,这些都不是问题。”
好吧,她无话可说了,只好官方化的微笑。
赤练接了个电话,又匆匆的离开了,最近一段时间他的确很忙,忙的没有时间来看她,就连今天过来的这一个小时,都是挤出来的。
陆舒云把赤练送出去,对他摆摆手:“赤练,你最近脸色不太好,估计是太累了,工作要紧,身体更重要啊,悠着点儿。”
赤练听了,眼神立刻变得很温柔,他点点头:“你也要注意身体。”
陆舒云的新房装修开始了,工人运来很多材料,木料都是最好的,木工都采用手工雕刻,雕刻出花样后,再烤漆。
肖生严戴着一个安全帽,胳膊下夹着个夹子,一脸严肃的走进新房,煞有其事的指挥着工人有条不紊的工作着。
对于新房的装修,陆舒云是十分关心的,她安顿着孩子们起床吃过早点后,就早早出门,来到新房中。
肖生严站在新房的中央,伟岸的身体背对着门口,朝阳射在他的身上,让他本就颀长笔挺的身体显得更加挺拔傲然。
陆舒云一进门,看到那道身影,心便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她捂着胸口,觉得自己想怀春的少女一样,春心萌动,狂热的不可思议。
听到身后的动静,肖生严转过身,那双狭长的凤眸幽深迷人,含笑望着她,好像等待了她好久一般。
“你来了?”肖生严的声音本来就低沉磁性,宛如大提琴般好听,陆舒云呼吸停了两拍,然后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露出最美的笑容:“是啊,来了。”
室内装修步骤很奇怪,肖生严指挥工人先装修了卫生间和卧室,卫生间的装修不是纯手工的,以购买为主,陆舒云早就选好了款式,打个电话,东西便被快速装了进去。
工人又动作麻利的把卧室和卫生间打扫干净,然后开始专心致志的手工雕刻屋内其余的地方,不过,进程要慢了许多。
“云小姐,我觉得这里需要改动一下,我们去商量一下好吗?”肖生严很有礼貌的问。
“好啊。”陆舒云跟着肖生严进了布置好的卧室,卧室外面装修的声音很大,他随手关了门,门是隔音的,一关上,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卧室的大床是成品,床上的垫子和床单也都是现成的,因为没有椅子和桌子,两人就趴在床上商量。
“我觉得这里的灯应该换成这个样子的,和家具更配套一些。”肖生严用笔勾勒着吊灯的样式,陆舒云仔细看了看,觉得果然不错,便同意了他的方案。
商量完毕,陆舒云正要起身,肖生严忽然伸出手,按了床侧的一个按钮,然后,可以容纳四五个大人的大床就开始摇动起来。
当初,之所以选购这张床,是因为她的宝宝够多,如果哪天心血来潮想要和妈妈睡,这张大床可以同时睡得下。
而且,这床的功能很多,按了按钮,可以摇动,翻滚,用来哄孩子,当摇篮还不错。
床一摇动,陆舒云正要起身,却被摇得向里面跌过去,肖生严张开双臂等着她,然后,她就跌到了他的怀里。
陆舒云的脸撞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砰的鼻子有些疼:“唔——”,她捂着鼻子,眼泪花花的看着肖生严。
然后,床有一个摇动,他的唇就贴到了她的上。
吻得陆舒云晕头胀脑,几乎失控,她拼尽全力才将他推开,双颊通红,气喘吁吁的说道:“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你不满意我的服务?”肖生严有些委屈,目光幽怨的看着她,那小眼神,让陆舒云生生有种愧疚感,就好像她调戏了人家小伙子,又不把人家当回事似的。
“不是,我是说——”,陆舒云觉得自己有点儿乱,没事招惹人家干什么,她是个寡妇,还带着三个孩子,怎么能随便招惹男人呢?
可转念一想,她是寡妇,没有男人,这个年龄,正是渴望男人的年龄,一直旱着的确不是个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