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还是小白？

  睡了一晚的莫雨檬，似乎恢复了元气。
  忽视掉爸妈八卦的目光，她打理着白屿送给她的玫瑰花。
  插在瓶子里，洒洒水，整理整理花瓣，动作中带着一些娇羞。
  “雨儿呀……”莫妈妈试探性的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花瓣，“这是……小赵送给你的？”
  昨天莫雨檬捧着一大把花回家，可把他们高兴坏了。
  可是她当时的表情，怎么说呢？
  像是在生死之间徘徊过，可又带着娇羞。
  娇羞之中又带着一丝神色复杂的歉意。
  总之把他们吓得不轻。
  一时间不敢去问。
  只好两夫妻讨论到了大半夜。
  好不容易等今天莫雨檬似乎恢复正常了，他们当然得赶紧问了。
  莫雨檬不回答莫妈妈的话，依然自顾自地打理着玫瑰花。
  “老婆，我觉得也可能是小白。”莫爸爸语不惊人死不休。
  莫雨檬的手突然一抖。
  小……小什么白？
  莫雨檬不知道她爸妈是从哪打探出什么什么小白的。
  她非常警惕地看了莫爸爸莫妈妈一眼。
  然后跟个小兔子似的，抱起花瓶，就跑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砰！”把门关好锁上，耳根终于可以清净了。
  莫雨檬坐在床上，盯着手机发呆。
  今天，白屿大大还没回去吧。
  他在干嘛呢？
  莫妈妈敲门：“雨儿呀，今天你路阿姨他们要回去了，你和我们一起去送送吗？”
  今天就走？
  明明昨天才回来啊。
  是原本的计划，还是赵智跃突然的决定？
  “雨儿，你去不去？”见莫雨檬没有回应，莫爸爸也开始敲门，“不去你就直说，你妈站在门口多累啊！”
  “唔……我不去……”莫雨檬弱弱地回答。
  莫爸爸莫妈妈也不再勉强她，两个人手牵手去机场送行去了。
  ***
  机场。
  赵智跃一只手摩挲着另一只手的纱布。
  眼眸低垂，藏不住的失落。
  “唉，不知道这孩子手怎么受伤了，硬是要回家养伤，不能在这里陪你们多玩几天了。”他妈妈一脸心疼地看着赵智跃。
  莫爸爸莫妈妈附和着安慰她。
  他们知道昨天晚上这群孩子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但是孩子有孩子的故事，他们大人，也不好多加干涉。
  只能说一些下次再来之类的话。
  赵智跃听着他们的客套话。
  低下头，不让他们看见他嘴角的嘲讽。
  q市？
  他估计他永远不会再来了。
  这里有他经历家庭破裂的惨烈回忆，还有她给他留下的黯然情伤。
  他只想躲得远远的，一个人默默舔舐伤口。
  ***
  莫雨檬家。
  莫雨檬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她想起昨天赵智跃受伤的眼神，还有鲜血淋漓的场面，就有些于心不忍。
  可她也知道，如果她关心他，照顾他，他只会越陷越深。
  这种事情，她真的很为难，也很无力。
  她很感动，可两个人在一起，不是靠感动。
  莫雨檬捂着头，本来休息了一晚好多了的头，又有些头疼欲裂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呀？”莫雨檬踩着拖鞋，边走边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