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

  “过来。”白屿实在看不得莫雨檬那偷偷摸摸做贼似的样子，把她叫过来。
  “你来做，我教你。”白屿把菜刀递给她，示意她开始做。
  莫雨檬低着头，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她可不能露了馅。
  既然卖蠢了，那就干脆蠢一点吧？
  于是她开始切菜。
  切胡萝卜。哎呀，一个没拿稳，胡萝卜滚到垃圾桶里去了。没关系，洗洗还能吃。
  切黄瓜。哎呀，又没拿稳，黄瓜滚到水槽里去了。没关系，洗洗还能吃。
  然后开始洗菜。
  洗青菜。这片一个虫眼，扔了。那片一条黑线，扔了。这片……那片……扔了扔了全扔了。
  最后，好像洗出来的青菜只有两片。
  要不，去垃圾桶把扔了的捡回来？
  白屿看不下去了。
  他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夹住莫雨檬的脸颊肉，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给我乖一点。”
  莫雨檬的脸颊有些婴儿肥，而且很是柔嫩，如同婴儿般吹弹可破的皮肤，手感嫩滑，仿佛能捏出水来。
  白屿觉得那触感太过奇妙，一时恍神。
  莫雨檬也被他这一捏，捏得神智全无。
  白屿的手很温暖很干净，白屿带着清新气息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然后小脸动了动，跟游戏蹭她手的样子一模一样。
  这动作一出，两个人都愣了。
  “我，平时游戏老这样，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想试试什么感觉。”莫雨檬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刚刚不自觉的举动。
  都怪游戏！
  家里那口平底锅呢？！赶紧把锅给游戏背上！
  白屿挑眉：“你出去吧。”
  她再待在这里，他怀疑自己也会连菜都不会炒了。
  莫雨檬如蒙大赦，快步走出去，和游戏玩去了。
  刚刚厨房的气氛太诡异，她一个幼儿园毕业十几年的孩子，承受不来这么多。
  最后当然是白屿奉上的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莫雨檬吃得心满意足，游戏在桌子底下馋的口水直流。
  她大口大口地吃着饭，看着对面白屿小口小口就连吃饭也很有气质的样子，心底突然漫上了无限的满足感。
  原来喜欢，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是很自然的事情啊。
  就像现在，她很自然地吃着饭，很自然地喜欢着白屿大大。
  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一切都让人的心里满满当当，全是幸福。
  莫雨檬笑得眼睛眯了起来，弯成大月牙。
  和桌子底下嘴角自然上扬的游戏一起，笑容灿烂地看着白屿。
  白屿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保持本来的动作和表情，嚼着嘴里的米饭。
  这饭，怎么是甜的啊。
  *****
  吃过饭，收拾好桌子。
  白屿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允自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莫雨檬坐在沙发另一头，假装玩手机，实际在用余光偷瞟白屿。
  突然蹦出来一条新消息，是小勺。
  【小勺：白嫂，白哥今天回来吗？我们锁门了（坏笑）】
  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表情。
  莫雨檬一秒钟都没有犹豫，也没有抬头看白屿，她直接回复了一个小柯基比着“no”的表情。
  一不做，二不休。
  反正她都说过一次no了，她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