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80)

  这世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花木兰想想自己,他的事情自己不觉得有什么。
  他却又想到阮萌。
  贵为皇子,官居将军。
  有人慕他荣华,有人弃他窝囊。
  有人敬他尊贵,有人……要杀她。
  要杀她的人太多了。
  女扮男装为皇子。
  要她死。
  旧皇将丧,她对人的皇位有威胁。
  要她死。
  身为将军,匈奴蛮夷。
  要她死。
  谁都要她死。
  这天下这么大,竟然没有人是伴着她的。
  她的位置那么高,竟然没有人是护着她的。
  花木兰记得阮萌的迷茫,记得她的小聪明,记得她的温柔,记得她的羞涩。
  他有时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儿,谁都要杀她呢?
  用枪。
  用剑。
  用药。
  用阴谋。
  用敌军……
  花木兰不明白,明明谁也不对她好,她为什么每天还要笑呢?
  他喜欢阮萌羞涩的模样。
  因为……
  他想要让她依赖啊。
  他想要她。
  从来没有这么强大的冲动,让他忘了自己是谁。
  让他疯狂。
  让他……
  欺君!
  犯上!
  心中的想法太多,让花木兰的双眸都变了颜色。
  眸色沉沉,似他心神。
  花木兰又轻轻吻了吻阮萌的眉心,在她的唇上接了一个吻。
  “将军,你不要怪我。”
  孤注一掷,他要永远得到她。
  阮萌哼哼一声,好像在答应他。
  花木兰,笑了。
  ……
  后面的生活,活的真是酸爽。
  阮萌从——天呐,竟然是木兰小哥哥!
  变成了——木兰小哥哥……也不错诶。
  羞涩捂脸。
  每天清晨起来,都能看到的福利,养眼养到阮萌……
  为什么感觉自己是弱受qaq
  清晨冷冷的光透过营帐的顶窗,投进昏暗的营帐内。
  被花木兰哄到睡着的阮萌睁开眼,就看到他的侧影。
  阮萌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
  身材并不是健硕,并不是每块肌肉都有力到绷紧的感觉。
  他的身形带了难以形容的流畅,若用笔描绘,着墨浓淡正相宜,没有一分重了笔墨,恰到好处让人沉沦。
  阮萌醒来,眯着眼睛偷偷打量。
  他卸下铠甲却仍高束发丝的模样……
  阮萌:粉色的头发,粉色的头发……
  为什么粉色头发还能那么攻气qaq
  大总攻萌不服。
  两眼泪汪汪。
  此时,屋内突然想起了一阵笑意。
  阮萌的偷窥被发现了,她下意识要像一只鸵鸟一样缩回被子里。
  可是马上,她就被花木兰轻轻拽着,露出小脑袋。
  花木兰执起她的手,轻轻反折到他的胸前。
  唇角带着笑,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
  “将军,你在看什么?”
  阮萌:醒来就叫人家将军qaq
  酱酱酿酿的时候就叫人家小家伙qaq
  阮萌没有说话,花木兰轻笑一声,也没作声,而是将唇凑近……
  轻轻吻了吻阮萌的手腕。
  温柔的吻如同羽毛轻柔,一下下轻轻触动阮萌的心尖。
  阮萌这不争气的脸啊,又开始泛红。
  直到花木兰满意地舔完了,阮萌收回手,看着花木兰,还是总觉得他会扑上来强吻。
  果然,不管是木兰姐姐,还是木兰哥哥,都是一个人呐。
  花木兰揉了揉她的小脸,将她苍白的脸上揉出一分血色。
  “小家伙,你不能再要了。”
  阮萌的脸从粉嫩一下子涨红成了猪肝色,连唇色都鲜艳,充血了一般。
  花木兰换了个姿势,手轻轻摸摸阮萌的唇,将她搂紧怀里。
  阮萌努力从他怀里钻出来,有点气哼哼地说。
  “我哪里要了!我都说我不……唔……”
  阮萌的话被堵在嘴里,花木兰一指手指按在她的唇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将军叫这么大声,是要全军的人都听见么?”
  啊呸,什么意思?!
  阮萌噤声,脸气成个包子样。
  花木兰想了想,把阮萌连着被子一起搂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一般哄她。
  “将军,生气了?我道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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