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
那紫色碰撞的瞬间,凝聚出一个中等身影,单手往前一伸,直接将尸魂的血刃尽数住在了手中,咔嚓一声,全部捏碎。
“谁!?”
红袍尸魂警惕心大起,看向这突然出现的紫衣面具男,厉声喝道。
“你爸爸。”
曾剑笑吟吟地说道。
四人瞪大眼睛,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这是来救兵了!
红袍尸魂并没有盲目进攻,而是眯着眼睛,用神识在曾剑身上不断扫去,却只能感受到白茫茫一片,一切都是未知。
“此人修为,莫非已超过了元婴期?”
红袍尸魂心中一惊,沉吟了数秒后,不再犹豫,转身朝着一处逃去。
“就这么逃了?真干脆。”
曾剑摇了摇头,脚掌对着地面一跺。
咔嚓——
地板裂开,木屑飞起,如同针一般齐刷刷地往前扫了过去。
正在逃跑的红袍尸魂感到脑后一凉,等反应过来已为时已晚,惨叫一声,身体被劲气带动的木屑像刀一般直接剖开,“撕拉”一声,裂成了两半,死得不能再死了。
曾剑皱起眉头盯着红袍尸魂的尸体好一会儿,倒不是担心对方没死透,而是诧异为什么了一个元婴期修为的人死后,他的元婴居然没有飞出来?
“难道……服用了尸魂丹的人,体内其实并没有凝结元婴?”曾剑喃喃自语。
“恩公,多谢相救。”
两男两女站起身来,一脸感激加崇敬地说道。
在他们看来,能一招秒杀元婴期尸魂的人,修为至少也是化神,甚至炼虚都不是没有可能……对待这等存在,他们自然是不敢失了礼仪。
“举手之劳。”
曾剑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其中一个大概18,9岁柳眉凤眼的漂亮少女。
少女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明显在自己身上,心头不禁小鹿乱撞,俏脸一红,低下了头。
旁边二男一女见恩公目光“灼热”地看着这位临时组队的幻冰宫女修,不禁露出惊讶和羡慕的神色(男的你羡慕个屁啊!!)。
“前……前辈,你可有什么事吗?”
少女支支吾吾地说道,同时也有些紧张。
她虽然修为不高,但也算是修炼了数百年的女修,期间不是没被人打过主意,不是没有遇到过一些元婴期修士的公开示爱,若非自己乃是幻冰宫弟子,即便拒绝了对方他们也不敢太过造次,恐怕到现在未必还能保持清白之色。
在修仙界,低阶女修是最弱势的存在,因为修为不高,加上大多都长得貌美如花,一些没有宗门、家族、罩着的女修,很容易被这些图谋不轨的男修给欺负,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炉鼎(一般指被强大男修用于采 阴补阳的女修,此类女修地位低下,他们的存在只是用于供男修吸取阴元,提高功力,也有部分只是用来单纯泄 欲)这种不合理的存在,甚至据说灵墟界万年前有一合体期邪派,光他洞府的侍女,炉鼎,都是元婴化神,被他玩死的女修更是数不胜数,最后其滔天罪行激怒灵墟界正义人士,两大合体期散修出场,将其击毙。
此刻,少女见这面具怪人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心中虽然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但同时也是慌乱不已,如果对方真是炼虚期修为,以自己在幻冰宫的地位,高层自然不会因为自己去轻易得罪一个炼虚期修士。
“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出乎预料的,那人并没有立刻露出邪恶一面,而是用一种温和的声音对自己说道。
“啊?”少女愣了愣,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对方脸上那诡异的面具,心里却始终想不出自己何时认识了这么一个戴着面具的高阶修士。
“哦,差点忘了!”
曾剑哑然失笑,他居然忘了自己此刻是戴着面具的,当即手臂一挥,脸上的面具自动消失,露出一副平凡的面孔。
“是你!!”
少女瞪大了眼睛,惊声叫道。
“想起来了?”曾剑笑吟吟地说道。
少女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了。
她当然没有忘记。
虽然这件事,已过去了几十年,但重新看到对方,却犹如在昨天发生一般……
当年少女在青龙山修炼,却突然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不速之客,自然就是曾剑,对方身怀异宝“金头陀”,将方圆十里内的所有灵气皆吸收过去。少女无奈,只得去找曾剑理论,最后“商定”之下,两人在那漫天雪上之中,一同修炼……
好吧,说是商定,其实是自己胡搅蛮缠,很是霸道地要求他与自己共享“金头陀”。
只是少女万万没想到,曾经那个修为低下的青年,如今摇身一变,修为竟深不可测,远远地超过了自己。
“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少女苦笑一声,说道。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曾剑淡淡地笑道。
旁边二男一女修士看到这一幕心中更是羡慕+嫉妒,想着若是自己认识一位炼虚期前辈,以后不说前途无量,至少修炼的速度能大大有所保证。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你好像是幻冰宫的人吧,毕竟攻打黑云城和幻月城,只需要中小宗门出马,你幻冰宫身为灵虚四大宗门之一,应该不至于派遣弟子出去吧?”曾剑看了眼少女,说道。
少女摇了摇头,说道:“前天联盟重新下达了命令,大宗门的弟子也必须参加,但只限外门弟子。”
“这样啊,那难怪了。”曾剑笑着点点头,看向少女:“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回禀前辈,小妹姓万,万晓琳。”少女羞涩地说道。
“好名字,不过咱们毕竟也算老朋友了,以后你还是称呼我的名字吧。”曾剑笑了笑,看向有些拘谨的少女,心想此女哪还有当年那刁钻蛮横之气?怕是多年的生活,也让她明白了灵墟界的生存之道
少女诧异地抬起头,说道:“那……”
“我叫曾剑,曾哥的曾,大宝剑的剑。”曾剑挠了挠脑袋,故意不去看对方强忍着憋笑的表情,转身离开了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