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第381章 喜欢班主任的女学生
  谭世豪出事的那一年是2007年,也就是三年前,那一年,谭世豪带的是零六届的高三学生,而事情却发生在零七年。
  导致谭世豪在零七年那年没能带完那一批高三学生,主要还是因为一个叫邱月的女学生。
  三年多以前,邱月十八岁,高三本来是无数高三学子最紧张的一年,也是最发愤图强的一年,但是,邱月却和背的学生不一样,要说学习成绩吧,她在班级上算不得最靠前的,但是,学习成绩也还是很不错的,在班级六七十人当中排十几二十名左右,按照她的这个学习成绩,只要考高的时候发挥正常,考上一个好一点的大学是完全没问题的,可是,就在别人都在备战高考的时候,她却陷入了所谓的爱情当中。
  而这份爱情不是她和学校的某个男同学在一起谈恋爱了,而是她喜欢上了谭世豪,那是的谭世豪刚刚四十一岁,不到四十二岁,都说男人四十一朵花,此言虽然有些夸大,但是也是事实。
  邱月喜欢谭世豪的原因很简单,一来,谭世豪在三十二中的那些年,带出了很多考入一流名校的学生,他的教学本事确实可以,再加上学校的刻意宣传和推波助澜,自然有很多学生都想进入谭世豪的班级学习,而邱月就是其中一员,第二,谭世豪在学校的风评很好,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没有什么恶习,和其它的老师相比,谭世豪既显得无趣又给人一种老实憨厚的安全感,再加上谭世豪长得也不错,都说男人就像一杯醇酒,随着年龄的增长,就越有男人味,而这刚好就是那些青春懵懂的女孩子喜欢的类型,第三,则是因为谭世豪对学生太负责任了,每一个学生成绩的下滑,谭世豪都会非常上心,在考试完毕之后,就会私下找到这些学习退步的学生,根据试卷给他们找出问题,从而解决问题,也正是这种负责任的态度,往往会给一些学生带来一些其他的想法,而邱月就是其中一个。
  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进步,学生们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了,以前,大学生谈个恋爱,都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后来,高中生已经慢慢开始流行谈恋爱了,以前那些喜欢谭世豪的学生,最多就是在作业本里夹上一份欲语还休的情书而已,而到来邱月他们这一届,学生们表白已经不再拘泥于情书了,开始送一些小礼物之类的东西,美其名曰为定情信物。
  谭世豪接触邱月的时候,是在零六年的下半年,在教师节的那天,谭世豪收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礼物,以往教师节的时候,他收到最多的就是小卡片、贺卡之类的小礼物,而那一年的教师节,谭世豪不但收到了很多贺卡,还收到了无数的鲜花,以及当时非常流行的小玩意儿,其中就属邱月送的东西最特别。
  她送的是一套西装,从西装、西裤、领带、皮带、袜子、皮鞋还有内-裤,完完整整的就是一整套,单单这一份礼物就花去了邱月三千多块钱,一个高中生一个月能有多少钱?三千多块钱对于从事底层工作的人来说,那就是他们一个月的工资,甚至是两三个月的工资了,而邱月还是个高中生呢。
  买衣服的钱哪里来的?她一个高中生又不是大学生,既没有参加工作,又没有出去找兼职做,更没有实习,这些钱自然是邱月父母给她的这半个学期的零花钱了,对于一个家庭条件好的学生来说,可能三千块钱不算什么,可是邱月的家庭条件却不是那么富裕,这三千块钱可能是她父母一分一毛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给邱月就是想到她马上要参加高考了,给她自己零用买些有营养的东西吃。
  因此,当谭世豪在教师节收到邱月送来的礼物的时候,他不但没有感到高兴,恰恰相反,他还十分的愤怒和恼火,那是他第一次当着很多学生的面,说了邱月几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邱月当时被谭世豪骂了一顿之后,伤心、哭泣自然是在所难免的,于是,她就跑了出去。
  先不说一个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女学生送老师这么贵重的礼物,就只是说在社会上,除了最亲密的人,谁也不会去送异性这些东西,如果只是一套衣服还还好,但是连内-裤之类的贴身衣服都送了,这影响自然很恶劣,会让看到的人多想的。
  谭世豪在收到这份礼物之后,他没有拿回家,而是根据衣服上的店铺标签,找到了邱月曾经买衣服的地方,找到店员好说歹说的才把衣服给退了,然后,他把退回来的钱又还给了邱月,并且,多次找到邱月到办公室里谈话。
  至于谈话的内容,其实也无非就是,你现在不要去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把所有的精力应该放在学习上,想谈恋爱可以等考上好大学之后,在去谈恋爱,或者是步入社会之后再去谈,这一般都是学生家长或者老师对待学生这种早恋的情况的时候,一番陈词滥调了。
  不知道当时是因为谭世豪当着班上同学的面说了她,让她感觉面子上挂不住,还是因为谭世豪找她谈话之后,真的起作用了,总之,在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邱月还是表现的十分安静的,虽然学习成绩没有提高多少,但是,至少她没有在做出什么其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谭世豪在教师节收到女学生送的衣服这件事,被学生们传播出去了,校领导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三十二中的校长成绩找过谭世豪谈过这件事,不过,校长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谭世豪注意影响,注意分寸,谭世豪本来就没有什么想法,自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在那件事之后,谭世豪自然而然的多关注了邱月几分,毕竟,她还是一颗好苗子。
  谭世豪是个生活十分节俭的人,这一点完全遗传了他父亲谭博恒,所以,谭世豪从来到三十二中开始教学之后,几乎每年穿的衣服都是差不多的,偶尔买些新衣服,也都是很便宜的衣服,谭世豪最喜欢穿的衣服就是牛仔裤和衬衣了,一来这些衣服便宜,二来这些衣服好洗,就算脏了洗不了,丢了也不会心痛。
  转眼之间,几个月过去了,冬天来了,安静了两个多月的邱月,在一次谭世豪讲完课下课之后,邱月找到了谭世豪,递给了谭世豪一个袋子,谭世豪打开以后,发现里面是一件毛衣和一条围巾。
  看到这些之后,谭世豪当时就黑了脸,刚想对邱月说不要乱花钱之类的话语,结果邱月告诉他,毛衣和围巾不是花钱买的,而是她亲手织的,谭世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把东西带到办公室放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最后,他还是找到了邱月的父母,跟他们谈了一次,主要还是说了一些邱月学习上的事情,让他们多关心关心邱月,并且把邱月送给他的衣服还给了邱月的父母。
  因为谭世豪当时没有把邱月喜欢他的事情跟她父母说,所以,邱月的父母当时以为谭世豪作为邱月的班主任,是关心自己的学生,所以,他们当时也没有多想,而邱月在知道这件事之后,非常的伤心和难过,甚至是愤怒。
  在这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心里,我喜欢你,给你买衣服你不要,觉得我是花了父母的钱,那我不买衣服,自己织毛衣送给你总可以了吧,然而,谭世豪还是非常直截了当的还给了她,并不接受邱月向她传递的爱意,这让邱月着实难过了好久。
  在经历那件事之后,邱月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转眼半个学期就过去了,过了年之后,高三的学生们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而谭世豪在那段时间,几乎是天天盯着班里的学生,就像是一个保姆一般。
  就在谭世豪以为邱月已经对自己死了心,准备好好高考的是很好,在二月十四号,也就是情人节的时候,邱月再一次放了个大招,在那天晚上,邱月没有去上晚自习,而是在教学楼的楼下摆了一个心形的蜡烛图案,在学生们下了晚自习之后,她就抱着一束玫瑰花,拿着大喇叭对谭世豪表白心意。
  邱月这么一搞,结果不用想,当时三十二中直接就炸开了锅,那些高一高二的学生们,则是佩服学姐邱月的大胆举动,而那些一直处于高压状态的高三学生们则跟着起哄,虽然,后来学校的保安很快过来,把邱月给带走了,那些玫瑰花和蜡烛也被清理干净了,但是,年仅十八岁的邱月对自己班主任表白的事情,还是在三十二中传播开来了。
  高中生本来就是禁止谈恋爱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学生和一个男老师,所以,当时学校就找来了邱月的家长,因为考虑到这件事在学校里的影响很恶劣,学校一开始的意见就是给予邱月退学处理,但是,在邱月父母的苦苦哀求之下,还有谭世豪把这一切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说是自己没有管理好学生,他自己申请暂时停职。
  最后,在校领导开会研究之后,决定对邱月记大过处分,全校通报批评,并没有让她退学,而是让她留下来继续高考。
  邱月的处理虽然看起来很严厉,但是,至少她没有失去参加高考的机会,但是,谭世豪不但暂时被停职了,那一年的优秀老师职称也没有了,工资也被扣了很多,对于这些,谭世豪都没有说什么。
  就这样,谭世豪只带了零六届的那批学生半年,就没有再带了,而高考也很快开始了,本来学习成绩还可以,考上大学没问题的邱月,不知道是因为她对学校的处理意见有想法,还是因为自暴自弃,在别的学生都奋笔疾书,小心翼翼应对高考的时候,她却交了白卷,而结果自然就是没有考上大学。
  在高考结果出来之后,邱月的父母因为这件事,还到学校来闹过几次,最后还是没能改变结果,邱月没能考上大学,也没有选择复读,而是选择去了技校读书,而去的学校就是卫校。
  这件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谭世豪在带完这批学生之后,没能继续再带高三的学生,而是重新开始带高一的新生,谁也没有想到,谭世豪好不容易再一次带高三学生的时候,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杀死与家中了。
  许琅听完郭军的讲述之后,他沉默了很久,在其它人还在为谭世豪感到不值得,为邱月的做法太过于小孩子气而感到愤怒的时候,许琅问道:“现在这个邱月还在读书吗?”
  郭军摇摇头,说道:“没有,今年上半年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在某医院实习了。”
  “是在s市吗?”许琅问道。
  郭军想了想说道:“是在s市,不过,邱月是不是还在s市就不敢确定了。”
  许琅想了想说道:“查查她的资料,找到她。”
  郭军点点头。
  听完关于谭世豪的调查结果之后,许琅看向劳凯歌问道:“柳韵那边的调查结果怎么样了?”
  劳凯歌翻开自己的询问笔录,看了看,说道:“柳韵那边没什么特殊情况,和普通的高中老师没什么区别。”
  “那有没有老师或者学生还有学生家长和柳韵有矛盾或者恩怨的?”许琅问道。
  劳凯歌摇摇头,说道:“没有,柳韵一直带的都是高一的新生,而且,她不是班主任,只是负责教化学而已。”
  “那她和学校的男老师之间,或者男学生之间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传闻?”许琅再次问道。
  劳凯歌这次直接摇摇头,说道:“没有,根据柳韵学校的老师和领导反映,柳韵是个很简单的人,她对谁都很热情,但是对谁也都是保持着距离,谭世豪不喜欢参加活动聚会,柳韵也是如此,不管是在学校组织的活动聚会上,还是其它的一些必须要参加的活动聚会上,柳韵总是喜欢沉默,每次,她都是到场点个卯就走了,不会在现场多待的。”
  “她是负责教化学的对吗?”许琅问道。
  劳凯歌点点头,“是的。”
  许琅最后看向李磊,李磊是负责去调查范梓瑶以前工作的学校的人。
  李磊知道许琅想要问什么,他直接说道:“范梓瑶那边的调查也没有什么问题,相对于谭博恒和谭世豪父子两个人来说,范梓瑶的生活就更简单了,她和谭博恒结婚的时候,没多久就生了孩子,她每天除了去学校上课之外,其余大部分时间就是照顾孩子,除了照顾孩子之外,她还有照顾谭博恒。”
  “等谭世豪慢慢大了之后,她在学校和家里的时间是差不多的,根据学校方面的反映来看,范梓瑶也没有和人结什么仇,有什么恩怨,而她到了年龄之后,就选择了退休,在家里带带孙女,做做家务之类的事情而已。”
  听到李磊这么说,许琅陷入了沉思,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范梓瑶的人际关系和社会背景应该没什么问题,而在113案件当中,受伤害最严重的柳韵,在一番调查走访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至于谭博恒似乎也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些和谭博恒一起参与学术研究的人了,只要排除这些人没有问题,那么,谭博恒身上的疑点就没有了,而唯独谭世豪的身上有着很大的疑点。
  而这两个疑点都和女人有关系,第一个女人是谭世豪在大学时候与其谈恋爱的那个女人郑丽妹,还有一个女人就是刚才郭军说到的那个女学生邱月。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两个女人都有作案动机,但是,轻者的作案动机不是那么明显,毕竟,郑丽妹和谭世豪谈恋爱的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如果她要报复谭世豪一家人早就下手了,而不会等到现在,所以,许琅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个叫邱月的女人身上。
  许琅怀疑邱月不是没有道理的,首先,她有作案动机,情之一字本来就无迹可寻,当年,她喜欢谭世豪而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情来,就可以看出,这个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顾一切,如果,她真的因爱生恨的话,那么,113案件是她做的也不是不可能。
  其次,她在高考落榜之后就读的是卫校,跟很多药品都是打过交道的,虽然按理来说,她能够接触氰化氢的几率不大,但是,和其它人相比,她的机会还是有的,至于她是不是113案件的凶手,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想要调查清楚这件事,首先就得找到她本人才行,只有见到了她本人,很多问题都可以明白了。
  第382章 投案自首的杀人犯
  就在许琅他们在刑侦二队分析走访调查的结果的时候,一名在传达室工作的警务人员走了进来,告诉宁嫣然说有人来警局自首了。
  正在谈论案情的众人闻听此言顿时停下了议论声,转过头,朝那名警务人员看去,许琅和宁嫣然也是愣了愣,两个人对视一眼,宁嫣然问道:“谁要自首?犯了什么事?”
  “来自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她说她叫邱月,根据她自己说,最近你们在侦办的谭博恒一家被害案就是她做的。”
  “啊?”
  众人再次惊讶的发生声音来,众人纷纷站起身来看向那名警察。
  “人呢?”宁嫣然问道。
  “进来吧。”
  警察朝后面喊了一声,然后,许琅他们就看到一名穿着蓝色牛仔裤,上半身穿着一件长袖白色衬衣的女人。
  女人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脸颊看起来还显得有些稚嫩,她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也许是被刑侦二队的一大群人盯着,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和众人对视。
  许琅最先回过神来,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邱月。”
  “你说谭博恒一家人遇害,是你做的?”许琅问道。
  邱月抬起头看了一眼许琅,然后又低下头,点点头,说道:“是的。”
  之前在郭军说起谭世豪的调查情况的时候,就着重说了邱月这个人,没想到,刚刚还在讨论她,许琅还让郭军他们想办法找到邱月这个人,这才过去没多久,这个女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了众人的面前,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和有些不可思议。
  许琅没有在询问什么,而是转过头和宁嫣然对视一眼。
  宁嫣然明白许琅的意思,就对郭军和朱须眉说道:“先把她带到一号审讯室去,我待会儿就过来。”
  听到宁嫣然这么说,郭军朝邱月走过去,从腰间拿出手铐,邱月十分配合的伸出双手,任由郭军给她戴上手铐,然后在郭军和朱须眉两个人的看护下,被带到了一号审讯室。
  传达室的警察再把人带进来之后就离开了,而刑侦二队的办公区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似乎,所有人都没想到,震惊全省的113案件的杀人凶手,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且还不是被警方找到的,而是自己出现的,更让所有人感到惊讶的是,这个所谓的‘凶手’居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女人。
  众人看着邱月远去的背影,他们是在无法把制造灭门惨案的113案件的幕后真相和眼前看到的这个女人联系在一起,他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咳咳咳”
  看到众人还在愣神,许琅只好干咳两声,打断了所有的思绪。
  众人的视线都下意识的看向许琅,看他这么说。
  “第一,立即去调查邱月的所有档案资料,尤其是她在高考落榜之后的一切资料,越详细越好,还要她的社会关系和家庭背景,和什么人来往,这些都要调查清楚。”
  “第二,郑丽妹还要继续寻找和调查,看看她是否还在s市,如果在,看看她自从和谭世豪分手之后,都做了什么,如果不在,看看她在1”13案件发生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回来过s市。”
  “第三,对于谭博恒一家人的调查还要继续,与谭博恒一起研究学术问题的那些人一定要调查清楚,其它人的也不要轻易的忽略了。”
  等到许琅说完之后,众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宁嫣然,毕竟她才是刑侦二队的队长。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宁嫣然直截了当的说道:“看着我-干什么啊,暂时按照这个去做啊。”
  郭军等人听到宁嫣然这么说了,这才纷纷的行动起来,瞬间,刚才还略显拥挤的办公区,随着邱月的到来,和许琅的安排之后,一下子就空了下来,现在站在办公区的只有许琅和宁嫣然,当然还有一个吕星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宁嫣然转过头看着许琅,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和不解的问道:“邱月是杀人凶手?”
  显然,她在看到邱月之后,看到她还那么年轻,也不太相信这件事,所以,她才会这么问许琅,希望从许琅这里可以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然而,许琅并没有给出宁嫣然准确答案,而是径直朝一号审讯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她是不是凶手,等审讯之后才会知道啊。”
  宁嫣然先是一愣,随即就跟了上去,和许琅一起来到一号审讯室外面。
  许琅和宁嫣然站在一号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外面,透过单向玻璃看着审讯室内的情况。
  公安局的审讯室许琅他么再熟悉不过了,李梅除了几张椅子和一张桌子之外,没有多余的东西,此刻,邱月手腕上戴着手铐,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脸上却十分平静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郭军和朱须眉两个人。
  可能是郭军是军人退伍的缘故,给人一种萧杀的感觉,邱月只看了郭军一眼就快速的低下头,然后看着纤细的手腕上那副冰冷而锃亮的手铐,她的手指十分的纤细,而且还十分的白皙,如果不是十根手指的指甲上都涂了红艳艳的指甲油的话,这双手确实很好看,此刻,她就用留着指甲的大拇指下意识的摩挲着手铐。
  “许琅,你觉得她像是一个杀人犯吗?”宁嫣然紧蹙着眉头问道。
  许琅转过头,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宁嫣然,然后缓缓地说道:“你见过那个杀人犯会把杀人犯三个字刻在脸上的?”
  说完这句话,许琅没有在说什么,转身就走到一号审讯室的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宁嫣然也跟着进来了。
  狭小的审讯室里,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本来就不大的房间,显得更加的狭小和拥挤了,邱月在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她就抬起头看向了门口,在看了许琅和宁嫣然一眼之后,就重新低下头,继续盘手腕上的手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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