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对于这种冷漠的眼神,许琅并不陌生,一般连续杀人犯,或者职业杀手才会拥有这种眼神,当然,一些上过战场的军人也会有这种眼神,虽然王一鸣的档案上记载了他曾经在部队服过役,但是,他也只是当了两年义务兵而已,义务兵是不可能上过战场的,更不会有这种冷漠的眼神,那么,就说明在王一鸣身上,肯定除了帮助郑雷为非作歹之外,肯定还背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案底,至于是什么案底,许琅想,不是杀人就是伤人。
  因为郑雷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这个时间段正是酒吧高-潮的时候,酒吧里面早已人满为患了,卡座之类的地方早就没有了空位,只有吧台这边还有几个空位子,于是,郑雷他们就自然而然的走了过来,刚好就坐在许琅的身边。
  许琅在郑雷他们朝吧台这边走过来的时候,许琅就收回了观察的视线,虽然许琅有足够的信心可以不然郑雷他们发现自己在观察他们,但是许琅不敢保证那个看起来不简单的王一鸣会不会发现什么端倪,许琅为了更好的扮演自己的角色,就假装喝酒。
  郑雷三个人坐在吧台之后,要了三瓶黑啤,郑雷和郑茂才拿着黑啤就开始喝,而王一鸣则看也没看那瓶已经被打开的啤酒,他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看着周围,而郑雷和郑茂才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其实王一鸣在郑雷他们坐下之后,就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番许琅,发现许琅坐姿慵懒,歪七扭八的,一看就是的酒鬼,还有就是许琅那乱糟糟的发型和胡子拉碴的下巴,已经脏兮兮的外套,对于这些,王一鸣并没有像酒吧其它人那样,眼神中流露出鄙视和嫌弃的目光,他的目光十分的平淡,对,没错,就是平淡,他看向许琅的眼神就像看待一个动物,一件物品一样,十分的平淡,他在确定许琅没有威胁之后,就不在关注许琅了。
  在郑雷他们坐下之后,许琅的那杯啤酒已经喝完了,许琅拿起酒杯,仰起脖子,把嘴巴凑近酒杯接了半接了一小口仅剩的啤酒,喝了这一口之后,许琅打了个酒嗝,然后把酒杯重重的磕在吧台上。
  “啪”
  许琅的动作很重,随着酒杯和吧台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不但吸引了酒吧调酒师的目光,也吸引了郑雷一行三人的目光。
  调酒师只是瞥了一眼许琅,就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继续调酒,眼神中充满了鄙视和不屑,这几天,许琅天天来,天天就坐在吧台上,而且许琅点的酒水都是最便宜的啤酒,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许琅能够一杯啤酒喝上一个小时,这就让调酒师无法接受了,开酒吧的靠什么赚钱?自然是酒水咯,如果每个来酒吧喝酒的客人都像许琅这样,那么他们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了?
  郑雷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许琅,优哉游哉的喝着啤酒,而郑茂才在听到那声声响之后,一双小眼睛就快速的在许琅身上扫了一遍,他在许琅身上看了一遍之后,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喝着啤酒,因为他在许琅身上没有发现值钱的东西,像戒指,手表之类的都没有,唯一还值点钱的也就是放在吧台上的手机了,但是这手机也值不了几个钱,卖了也就只能买几瓶黑啤而已,所以郑茂才十分的失望。
  而王一鸣在许琅发出那声声响之后,原本还在观察别处的他,眼神迅速的看向许琅,眼神充满了警惕,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做出攻击的动作,由此可见,这个王一鸣确实不简单。
  第129章 酒吧外的殴打
  演戏是人类的天赋,角色扮演更是无时无刻不在进行。
  “再来一杯啤酒。”
  许琅在把酒杯重重磕在吧台上之后,大着舌头对调酒师喊道。
  听到许琅的声音,调酒师瞥了许琅一眼,没有立即给许琅倒酒。
  许琅等了片刻,见调酒师还不理自己,就用手拍着桌子,大声的喊道:“我叫你再来一杯,你tmd耳朵聋了。”
  看到许琅这个样子,那个调酒师这才抬起头正视了许琅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再来一杯也可以,但是你得先给钱。”
  “艹,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我给不起酒钱?”许琅仰着脖子,斜瞥着调酒师喊道。
  调酒师只是淡淡的瞥了许琅一眼,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的重嘲讽和不屑表露无遗,还有那微微扯动的嘴角亦是如此。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艹...”
  许琅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身上的口袋里开始摸索着,许琅在摸索一番之后,终于从身上找出了一个二十的,一个十块的,还有几个一块钱的硬币,许琅在翻出这些钱之后,狠狠地把钱拍在桌子上,喊道:“钱在这,再来一杯。”
  调酒师把所有钱都收了起来,然后又给许琅倒了一杯啤酒,然后就继续开始调酒,他实在不想理会许琅这个酒鬼了。
  从头到尾看着这一切的郑雷,嘴角微微勾起,他看了看许琅,然后低头喝完啤酒瓶里最后一口啤酒,然后眼神看向王一鸣,眼神中充满了询问的意思,王一鸣看了看许琅,在看到郑雷询问的眼神的时候,他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示意郑雷没事。
  郑雷看到王一鸣这个动作之后,这才放下心,他放下手里的空酒瓶,对调酒师说道:“来三扎扎啤。”
  听到郑雷的声音,调酒师立即拿出三杯扎啤放到郑雷面前,和面对许琅的不屑不同,他在看向郑雷的时候,还面带笑意,当然不是他看出郑雷有多么不一般,而是看到了郑雷手里那红彤彤的钞票,以及郑雷那真皮钱包里一沓厚厚的钞票,这沓钞票少说也有五千多,他眼神一撇,就看到钱包里除了现金钞票之外,还有几张银行卡和信用卡。
  扎啤上来之后,郑雷把其中一杯推到郑茂才面前,然后又把一杯推到刚喝完最后一杯啤酒的许琅面前,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许琅,然后拿起最后一杯扎啤,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许琅放下手里的空酒杯,先是看了一眼被郑雷推到自己面前的扎啤,然后侧过头,醉眼朦胧的瞥了一眼郑雷,把那杯扎啤推回郑雷面前,大着舌头说道:“我...我已经...已经没钱喝了...”
  听到许琅这么说,郑雷放下酒杯,看着许琅,笑呵呵的说道:“这杯是我请你的,不用你出钱。”
  “你请我喝酒?是...是真的吗?”许琅看着郑雷问道。
  郑雷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听到郑雷这么说,许琅这才拿起那杯扎啤开始喝了起来。
  “咕噜咕噜”
  许琅拿起酒杯,三口两口就把一大杯扎啤喝完,看样子好像是生怕郑雷反悔一般。
  许琅这个样子被郑雷一行三人,还有调酒师都看在了眼里,调酒师还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郑雷则是微微一笑,而郑茂才一双眼睛则滴溜溜的转动着,四处张望着什么,王一鸣则看向了周围其他地方,但是许琅敏锐的发现,王一鸣虽然眼神看向别处,但是眼角余光一直都在观察着许琅。
  许琅在喝完扎啤之后,放下酒杯,打了一个酒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许琅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伸出手拍了拍郑雷的肩膀,说道:“兄弟,今天谢谢你请我喝酒了,改日,我一定请你,兄弟我叫许铭浩,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许琅就摇摇晃晃的朝酒吧门口走去。
  其实,在许琅刚才伸出手去拍郑雷肩膀的时候,王一鸣是准备起身阻拦的,但是被郑雷一个眼神制止之后,王一鸣就放弃了,继续坐在原位没有动弹。
  郑雷看着许琅摇摇晃晃远去的背影,眼神微眯,拿着扎啤酒杯的手,轻轻地摇晃着,直到许琅好不容易走出酒吧,身影彻底消失之后,郑雷这才说道:“许铭浩,有点意思。”
  “雷哥,你干嘛要请那小子喝酒啊?”
  原本一直没有关注这边动静的郑茂才,在许琅走后,迅速的收回视线,看着郑雷,有些不满的问道。
  “相逢即是缘分,请他喝杯酒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郑雷一口喝酒杯中酒,淡淡的说道。
  “那家伙一看就是个酒鬼,不是生意失败,就是被女人给甩了,有什么可关注的?”郑茂才嘀咕道。
  对于郑茂才的嘀咕,郑雷自然听到了,而且还听得一清二楚,只不过,郑雷只是微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郑雷在喝完扎啤之后,付了酒钱,就带着郑茂才和王一鸣一起离开了酒吧。
  他们刚一出酒吧,就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原来是许琅在摇摇晃晃走出酒吧之后,就遇到了五六个膀大腰圆,留着非主流头型的年轻男子,他们原本只是在附近寻找什么人,当他们看到许琅走出来之后,一开始还没有注意,以为许琅只是一个普通的醉鬼而已,但是,当他们再次看向许琅的脸的时候,发现许琅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于是,几个人就朝许琅围拢了过来。
  恰好这时,郑雷一行三人也刚好走出酒吧,看到了这一幕。
  “许铭浩,我说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人呢,原来是躲在这里喝酒呢,tmd,劳资在外面喝着西北风,你tmd却在这喝着酒,看着美女,艹,说,欠我们老大的钱,什么时候还啊?”为首的一个小伙子一边推搡着许琅,一边呵斥道。
  “是啊,什么时候还钱?今天可是还钱最后的日子了。”
  “再不还钱,小心劳资卸你一条腿你信不信?”
  “......”
  其它几个不良青年也跟着叫嚣起来,看样子很像是电影里面的古惑仔。
  “几个大哥,你们回去跟黑八说说,在给我宽限几天好不好,我暂时真的没钱。”许琅可怜兮兮的说道。
  “没钱?没钱还来酒吧喝酒,你当劳资是傻子不成?”为首的年轻人叫骂道。
  “真的没钱。”许琅继续说道。
  “没钱?你说我就信啊?你当我是那么好糊弄的?给我搜。”
  为首之认一边说着,一边就招呼其它人开始动手在许琅身上摸来摸去,想要找出几张钞票出来。
  结果,他们几个人在许琅身上搜了半天,只摸出了一张五块钱的钞票,还有几个一块钱的钢镚,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几个年轻人看到这一幕,都面面相觑,他们这才相信,许琅确实没钱,为首的那个人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于是,他就猛地推了许琅一把,一把把许琅推到在地上,恶狠狠的说道:“艹,没钱还来喝酒,干-你-娘呢,你听着,今天不给我拿出钱来,我就给你点颜色瞧瞧。”
  郑雷一行三人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在许琅被推到在地的时候,郑茂才下意识的看向郑雷,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郑雷抬手阻止了。
  郑雷缓缓地说道:“再看看。”
  “几个大哥,我真的没钱,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许琅瘫坐在地上苦兮兮的说道。
  几个围着许琅的不良青年听到许琅这么说,面面相觑,然后为首的那个人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说道:“呸,没钱是吧,给劳资打。”
  说完,他就率先开始动手殴打许琅,其它几个人也不甘落后,纷纷上前,开始对许琅拳打脚踢。
  许琅连忙蜷缩起身体,用双手护住头部,一边惨叫着,一边哀求道:“啊...别打了,别打了...啊...”
  “有没有钱?还不还钱?”
  为首的年轻人一边朝许琅的身体猛踹,一边大声的喊道。
  “啊...还钱,我一定还,啊...但是要宽限我几天才能还,啊...”许琅一边惨叫着,一边说道。
  冬天的夜晚,路上的行人很少,在这个凌晨时分,酒吧里响彻着震耳欲聋的音乐,里面灯红酒绿,年轻的男男女女在里面随着音乐的节拍,疯狂的扭动着身体,而在酒吧外面,除了昏暗的灯光,只有寥寥无几的行人,还有几个年轻人围着一个落魄男人在那拳打脚踢,而在不远处,则站着三个男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偶尔有路过的行人,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只是匆匆加快了脚步,低着头快速的离开,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没有人上前阻止,不良青年的叫骂声,男人的惨叫声和哀嚎声,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显得是那么的刺耳。
  “乌拉乌拉”
  就在那几个不良青年还在一边叫骂一边继续施暴的时候,就在郑雷打算过去帮许琅解围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警笛声。
  几个不良青年在听到警笛声之后,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们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警车之后,为首的那个人转过头看着躺在冰冷地面上,不停发出哼哼声的许琅,恶狠狠的说道:“cnm,算你小子今天走运,最多给你三天,如果三天后,你再不还钱,劳资就卸你一条腿,走。”
  青年说完,就带着几个人快速的离开了。
  在他们几个人离开之后没多久,一辆响着警笛的警车就来到了现场,从警车上走出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警察,他们快速的走到许琅的身边,先是推了推许琅,然后问道:“喂,醒醒,醒醒,怎么回事?”
  “啊...嗯哼...嗯哼...疼,轻点,疼...”
  许琅嘴里一边发出叽叽吭吭的呻吟声,一边在两名警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刚才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在殴打你啊?要不要去看医生?”其中一名警察担忧的问道。
  许琅一边揉着被打的地方,一边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刚才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没事...”
  许琅说完,就挣脱了两名巡逻警察的搀扶,然后摇摇晃晃,一瘸一拐的朝远处走去。
  “喂......”
  两名警察一老一少,年轻的警察在看到许琅就这么走了,刚想喊住许琅,问清楚情况,就被年纪比较大的警察阻止了,老警察朝年轻警察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哎,走吧,继续巡逻。”
  说完,他就带着那个年轻警察上了警车,然后就离开了现场。
  而郑雷一行三人在警车赶到的时候,就迅速的离开了现场,他们在临走的时候,郑雷回过头,看了一眼许琅离开的方向,这让快速的离开。
  许琅在走出几百米之后,不在一瘸一拐的走路了,他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走姿,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黑八,你小子给劳资等着,这简直就是公报私仇嘛,只是让你找几个人过来演戏,用得着把劳资打成这样嘛。”
  骂完之后,许琅揉了揉被踹疼的肚子。
  许琅在走过两条街道,穿过一条巷子的时候,看到了一辆私家车就停在巷子路口,许琅径直走过去,然后拉开车门,坐上车。
  轿车上一共有三个人,开车的是张雷,坐在副驾驶的是宁嫣然,在后排坐着的是赵华,他们看到许琅上来之后,迅速的关上了车门,张雷迅速的启动车子,离开了现场。
  车子疾驰在寂静的街道上,许琅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看着外面,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只有淡漠,还有一丝期待。
  其实,对于黑八找来的几个混混的拳打脚踢,许琅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正所谓,要想打人想要学会挨打,许琅无论是在上学的时候,还是在警校的时候,还是之后在当刑警的工作当中,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在许琅小时候,因为父亲的原因,他的那些同学都没有愿意跟他一起玩的,大部分同学都很疏远他,而一些比许琅年龄偏大的孩子,都会组队来欺负许琅,刚开始,许琅还十分忍让他们,可是,每一次许琅的忍让只会换来更严重的欺负,而每次许琅的姐姐许蝉在看到弟弟被欺负之后,都会过去和那些孩子拼命,也是在那个时候,许琅才慢慢的开始长大,学会保护自己。
  后来上了警校,许琅在学校里受到了严格的训练,许琅所受到的训练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简直比部队里训练军人还要严格,后来,许琅在警校的时候出去执行了一次特殊的任务,也是在那个时候,许琅更叫明白,人心的险恶,和人性的多变。
  今天这一幕,算是许琅和郑雷的第一次见面,从头到尾,许琅都没有主动和郑雷打招呼,套近乎,说什么事情,如果许琅故意和郑雷走的近了,不但不会取得郑雷的信任,相反还会引起郑雷的怀疑,那么许琅还有警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有了酒吧初次见面的第一印象,再加上酒吧外面的殴打,许琅相信,郑雷已经开始注意自己了,那么接下来,郑雷肯定会找道上人去打听许铭浩这个名字,只要他去打听,那么黑八,还有许琅其它的线人肯定会知道的,到那个时候,许琅就知道了,只要郑雷选择这么去做了,那么就意味着许琅计划的成功。
  许琅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个地方睡觉,许琅现在自然不能回自己家里睡觉了,他现在是个穷困潦倒的家伙,只能去一些便宜的宾馆或者酒店住之类的,当然如果住在大街上那是更好咯,但是,现在是冬天,不是夏天,许琅可不想为了一起案子,把自己冻死在街头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许琅就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原本自己今天晚上让黑八找几个人来演戏,没想到黑八居然摆了自己一道,虽然目前看来,效果不错,但是许琅付出的代价却不小,被那几个家伙结结实实的胖揍了一顿,自己还不能还手,许琅实在感到憋屈,想到这,许琅就苦笑起来。
  时隔好几年,许琅再一次体验到了这种真实的痛楚,许琅才感觉是那么真实,许琅记得自己上一次被人摁在地上胖揍还是在警校的时候,出去执行一次秘密任务的时候,那一次的经历可谓是惊险万分,差一点,许琅就死在了现场,不过万幸的是,许琅最终取得了对方的信任,成功并且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最后把罪犯逮捕归案,许琅因此获得了一次二等功,这在还是学员没有成为正式警察之前,就因为立功而获得二等功奖励,在警察学院当中是十分少见的,就连现在是刑侦一队队长的伍勇当初都没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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