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Siren
时间飞快的流过，一眨眼便到了四月份，四月十二日是一个特殊的日子——Siren隆重开业。
同一时间，Siren的创办者是“海妖之心”主人塞壬·古曼斯特的消息也一并公布出去，Siren所宣传的标语，是打造最顶尖的珠宝首饰，没有任何高调的宣传，但在开业当天，“网红女神”沈画，身上佩戴的一套红宝石首饰可是吸足了眼球，有眼力的一眼就能看出那套首饰的价值，而且首饰形状无一不是Siren的人鱼标志。
同一天，海纳百川二十楼Siren专柜，正式有产品入驻。
精美又别具一格的设计，灯光下璀璨的宝石珍珠，只一眼，便让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但再一看价格……绝对称不上便宜，并且这价格甚至直逼欧美顶尖珠宝品牌。今天Siren在帝都拿下了四个大型商场的专柜，但比起专柜，海纳百川才是真正的藏宝地，不仅产品种类多，而且宝石珍珠品级更是高。
“啧啧，沈画一开始跟我说价格不便宜我还没当回事，没想到竟然是真不便宜啊！”滕凤在这之前已经收到了沈画送给她的打折卡，是最高级别的白金卡，能享受最高八折优惠，定制的话最高也可享受七折优惠。
别以为八折购买优惠程度并不怎么高，但如果一件首饰卖到一百万，八折的话可是足足省了二十万。当然了，滕凤是不可能大手笔的花八十万买一件首饰，除非她脑袋被陨石砸了坑。
“瞧着倒是不错。”滕凤是陪她母亲一道过来的，下个月就是她舅母整岁的生日，要大办，所以她们今天是想来挑些红宝石首饰送人，她舅母最爱的就是红宝石。
正巧滕凤也有心替沈画照顾生意，干脆直接把她母亲往海纳百川带。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是滕母这平素不怎么喜欢首饰的都有些心动，尤其是Siren主打的海妖系列，造型是人鱼，而Siren对人鱼的标语是：终其一生只会寻找一个伴侣，当伴侣离开，他们会去到永冻层，守着伴侣的身体度过剩下的日子。
海妖、人鱼都是传说中的生物，在东方故事中，人鱼即鲛人，被赋予了美好形象，落泪成珠，美艳善良；而西方故事里的海妖，却是水手船员们的噩梦，他们会诱惑船员水手们落入海中，吞噬他们……
而无论是东方故事还是西方神话，人鱼若是与人类相爱，结局都不会美好。
Siren却用人鱼做标题，打出了一个广告，而且造型独特，配合各色宝石以及珍珠，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用句当下流行的话，叫“除了贵，没别的问题”。
可架不住华国还是有很多有钱人啊，尤其能往海纳百川跑甚至有银卡以上的会员卡的，哪个消费能力差？不管他们是阔太还是富二代而是自身能力出众又或者是被包养的二奶，女人在看到漂亮首饰后是真的会失去理智的，更何况随着宝石的开采日益剧增，产出速度远不及形成速度，导致极品宝石价格越来越高，当真是有钱都不容易买到。
Siren的所有宝石都经过权威机构鉴定，购买会配鉴定证书。
比起价格昂贵到让普通人有些瞠目的宝石钻石，珍珠相对来说比较便宜，但因为个头大饱满，色泽亮丽，且还是海水珍珠，价格再便宜也只是相对而言罢了。
于是，滕母在选中一条还要系列的红宝石后又忍不住买了一条海水珍珠项链和一对珍珠耳环，就她挑红宝石的那么一会儿功夫，珍珠柜台本就为数不多的首饰已经被挑走了不少，而且柜台一开始就指示“珍珠饰品数量有限，短期内不接受定制”字样，换句话说，要是想买Siren的珍珠饰品，还得等上不短的时间？
不是说其他地方就没珍珠卖，关键其他店里的珍珠没这么大，也没这么亮啊！
短短三个小时时间，珍珠首饰销售一空，等有人闻风而来时，柜台已经补上了宝石首饰，营业员们不得不一一跟顾客解释珍珠是由公司的船亲自出海捕捞珍珠贝产出，经过严格挑选，所以数量比较少。
没买到珍珠的要么黯然转去其他专柜，要么干脆在Siren看起其他首饰来，这里的首饰无一不是精品，并且可接受定制。
可以说，不亲民的Siren成功在第一天就引发了大新闻，商场的四家专柜里，所有产品几乎销售一空，火热程度甚至让同行们甚是怀疑是不是买了水军炒作。
珠宝专柜向来都不是特别火热的地方，偶尔节假日或者有折扣时人会多出不少，可开业当天就算你打出五折优惠也不见得能排起队来吧？更何况，Siren的开业优惠政策还不是五折，而是九折！
不仅仅是红行业懵逼，就是沈画和秦江海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比起海纳百川动辄十几二十万的首饰，放在商场中的算是平价商品，这个平价是相对于一线品牌的平价，制作所采用的宝石是二次三次等级的宝石，因此价格方面比海纳百川里低了不少，而且原材料大部分使用的是K金，因为K金相对稳定，不易变形，虽有褪色嫌疑，但比起铂金纯金，却更容易抓住宝石。
言归正传。
Siren的火热大大超乎预料，但所有数据显示，一切数据真实，虽然有些是冲着“海妖之心”主人而去，也有被“网红女神”沈画给安利，但不可否认的，这两广告是真给力，这是能够数着钱都能笑醒的节奏啊！
“看看，看看，我说了吧，新店开张，我绝对第一个去捧场。”滕凤将买下的东西拍照发给滕凤，一边兴致勃勃的发了语音。
“那可真是承蒙滕小姐看得起我们。”沈画笑吟吟回了一句过去。
滕凤继续感慨：“我妈买了一条珍珠项链和一对耳环，还想再买一条送人的，结果转个身就卖光了，不是我说，沈画，你们店库存怎么就那么点啊？也忒少了吧？”
说到这个也是无奈，本来Siren的主打是宝石钻石产品，珍珠首饰只是个添头，在商场专柜里面都没有出售的，只放在了海纳百川里，结果是珍珠首饰最先脱销，是真正的脱销！
她都有点佩服塞壬的先见之明了，塞壬说等赚了钱以后可以专门买一条船出海去捞珍珠贝。
百科里关于海水珠淡水珠产地标注还是挺明确的，可事实上海洋那么大，真不是随随便便你说哪里有就只有哪里产，没瞧见塞壬出去下了几次海，还不是百科里海水珠产地，还是弄来了珍珠？
跟滕凤聊了几句后，确认滕凤以及她母亲是真的很满意Siren的首饰，也就放了心，现在还只是个开始，后面Siren会一点一点让更多的人熟知，让更多的人走不动路，前提是，塞壬没把海底的沉船上的宝石全部打捞干净。
不过有红自然有黑，像Siren这种异军突起的新店，一登场就抢了同行多少生意，人家能不眼红？
最初的掐架是在网络上，一般入驻商场有专柜都必须达到“品牌”这个级别，Siren别说有“品牌”级别了，在发布会并正式入市场当天，谁知道Siren是个什么鬼，因此掐的是商场跟Siren有什么黑幕交易。
更有人从秦江海的微博里扒拉出了塞壬的身份，是秦江海亲口承认的女婿，阴谋论者就将这顶锅扣到了秦江海头上。
生意做大不是问题，但如果一直不满足，还持续的发展，是不想让其他人活了吗？这样会被群起而攻之的知道吗？
为此秦江海直接发声表示，Siren并不是秦家产业，一切都是他女婿的家底，顺便把他女婿塞壬狠狠夸了一遍，年轻有为。
沈画得知后整个人都维持着“……”的状态。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塞壬竟然还用他的微博更新了一条动态，简洁明了的四个字——岳父点赞。
要不要这么高冷，简直笑哭！
……
秦江海给Siren找了公关团队，这个圈子里多得是踩地捧高，相对的也会有不少黑手，没事都能给整出事来，所以Siren突然冒出来，着实是拉了一波仇恨。
公关团队可及时处理意外事故，沈画甚至都做好了会有人拿着Siren的产品上门来碰瓷或者找茬的，不过等了一个月，也没见有什么情况。
正这时候，瑞文施施然找上了门。
几个月不见，瑞文胖了一圈，虽然依旧帅气，可瞧着那样，着实让整整忙了几个月的沈画和塞壬很想打他。
“我也是很忙的……”瑞文笑眯眯的说着，将一沓A4纸放到了两人面前。
塞壬去看纸上内容，看过后表情微变，沈画也凑过去看了两眼，也不由挑起了眉。
“虽然华国不是我的主场，不过一点小事还是可以搞定的，完全没问题！”瑞文比了个OK的手势，还朝着两人眨眨眼。
原来不是没人等着找Siren的茬，而是这些找茬的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被枪毙了。
果然，还是不改小看了瑞文这个人。
“你什么时候回去？”塞壬随意将瑞文做的那些事放在桌上，平静的问。
这个“回去”指的是回意大利。
“塞壬先生，你是在嫌弃我吗？”瑞文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想博个好感来着，结果对着人那双冷冰冰的眸子，只是打了个哆嗦，也不继续卖蠢了，赶紧道：“我很喜欢华国的美食，风景，这几个月我去了很多城市，看了很多的历史文化建筑，不过很遗憾，我前两天回到帝都，是因为我父亲让我回国，我明天下午就要离开这里。”
“明天？”沈画惊讶，“这么快？”
“沈小姐也觉得很快是吧？我也不想这么早就走的，但是我父亲催促了，以后有空我一定还会来华国，不过我希望下次来能参加你和塞壬先生的婚礼。”瑞文说着，又是朝沈画投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塞壬眸色一沉，瑞文顿觉脊背一寒，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假装自己刚刚什么也没做。
沈画看着好笑，道：“我和塞壬会提前给瑞文先生发请帖，还请瑞文先生到时候一定要赏脸来喝杯喜酒。”
“一言为定！”瑞文听到她的话立刻又神清气爽，“对了，关于Siren在国外的专柜你们不用急，我会尽快安排，有消息就会立刻通知你们。”大牌都有自己的积累和专利，仅仅靠一时的火热完全不足以撑场面，Siren已经打破了以往的陈规，所以后续如果想要保持好成绩，就必须得让有经验的人去打理，毫无疑问，在国外这一点，瑞文比秦江海都要更适合。
今天一顿饭吃得尽兴，瑞文还感叹回到意大利后就吃不到这么正宗的华国美食了，弄得沈画差点以为对方的人设变成了吃货。
好吧，很多老外其实都无法抵抗华国美食。
离开餐厅时，沈画无意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
甄妮和陆栩之！
甄妮自从跟他们说怀孕被陆夫人当成熊猫给宝贝着之后，就有一段时间没再出来过，怀孕的前三个月是危险期，所以陆夫人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边，而且甄妮用手机的时间也很少，沈画和滕凤倒是想去看看她，但甄妮住在陆家，秦家跟陆家不对盘，去了估计也是吃闭门羹的份。况且沈画还很担心，要是陆家的死对头秦家人去陆家看甄妮，会不会连累甄妮？
滕凤的顾虑仍然是因为她是滕家人，她跟沈画交好已经是勉勉强强了，家人虽然不反对，但也不见得她跟秦家人有过深入的交情，要是在光明正大的跑去陆家，恐怕盯上她父母的人会更多。
这么一算下来，沈画是真的两个多月没见到甄妮了。
甄妮和陆栩之两人红着脸，似乎正在吵架。
不，应该说是单方面的吵，陆栩之和甄妮吵，而且陆栩之的臂弯里还有一个穿着时尚的漂亮女孩，她画着精致的妆容，明眸皓齿，而甄妮却是素面朝天，可能因为怀相不佳，她并没有长胖，反而比之前更瘦，人也有些憔悴，与那女孩一比，便有些上不了台面。
“你自己回去，老子看到你就烦。”陆栩之眼中的烦躁都快化作实质的了，而且温香软玉在怀，谁想跟这个颇有心机的女人一起吃饭，他连做戏都懒得做戏。
“陆少，快来不及了，我们还是先走吧？”漂亮女孩整整个身体软绵绵的挂在陆栩之身上，胸前柔软直接压在陆栩之的手臂上，声音娇软魅惑。
“好。”陆栩之对身边女人说话时声音就好多了。
甄妮冷艳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哪怕陆栩之现在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但真说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之间有感情？
“那麻烦四少一会儿给阿姨打个电话。”甄妮平静的说。
“知道了知道……”“了”字还没收音，陆栩之就见到了一个让人牙齿打颤的男人。
早前沈画和塞壬站一起，陆栩之眼中看到的一定是沈画，但经历过包厢单方面的暴力事件后，陆栩之不说对塞壬恨之入骨，至少再见到他是那种从心底涌上的恐惧让他的演技都没法遮掩，他看到塞壬，脑海中只有一句话——你该庆幸，外面有监控。
后来几十个夜里，陆栩之都会因为噩梦而惊醒，所有的梦境都在重复了那天塞壬一挑三无压力碾压的画面，以及他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让他每每从噩梦中惊醒，然后睁着眼睛到天亮。
如果陆栩之现在手里有枪，绝对拿枪一枪把人给崩了，可惜他没有。
陆栩之甚至来不及敷衍的回复甄妮，铁青着脸就跌跌撞撞的快速转身跑了，连带倚在他身上软若无骨的女孩都差点以为他的动作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后忙追了上去。陆栩之表现的，像是后面有人在追杀他。
甄妮有些茫然的看着同见了鬼似的陆栩之离开，这才后知后觉的转过头，一眼看到了已经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沈画，脸上登时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惊喜的笑容：“沈画，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