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蝴蝶谷。

  出了昆仑她脚下一顿,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她没有问蝴蝶谷在哪儿阿!阿!阿!
  还好四海之内皆兄弟,这个也不是很难问的了。
  问出具体方位的她直接奔着蝴蝶谷去了,到了这附近就开始步行,万一,她不幸飞过蝴蝶谷山头那就不好了。据描述这蝴蝶谷主就是不好相与的,还是不要做一切有可能触怒这怪老头的事情好了。
  她要问具体的位置,只能去找这附近的居民,可附近根本没居民。好吧……
  她的目光在山上巡梭,希望找到那么一两个坟头儿。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她看到了两个,这两个坟头还一左一右特别整齐。
  她走上前去用食指叩了叩坟头土,“白家的朋友,在么?”
  说完之后又感觉这么问好像很不对劲,又忙补上:“白家的朋友请出来见见。我和你们白家的陈秋月有旧。是朋友,真的是朋友。”
  地底一下钻出两个人来,一个是年约十三四的少年,一个是年约十五六的少女。
  “秋月姐最近好吗?”白衣少女显得很雀跃。
  这……说好?她还是打算实话实说。
  “最近太忙了,根本没去看她,好不好,还真不知道……”
  白衣的少女有点失望,那少年问道:“喂,你是不是要问蝴蝶谷的入口?”
  她忙点了点头,“对对对,请看在陈秋月的面上……”
  少年说道:“东五百米处有个小门,从那儿进就对了。”
  白衣少女很不乐意地看了过去:“你怎么给朋友指这条道?”然后看着傅蕙娘道:“西五百米处有个小门,你从那儿走。”
  白衣少年气鼓鼓地说:“不就是和秋月姐有旧么?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没信物也得从东门进阿。”
  白衣少女正待和少年争辩,蕙娘就掏出了鱼护法给她的物件,接着道:“鱼珂介绍来的,行不行?”
  那少年犹自气鼓鼓地道:“你有请柬怎么不早拿出来,害我们白吵一架。”这少年真是比小女孩儿还要无理难缠!
  那少女正要斥责他,蕙娘忙道:“这是我的不是了。还请别生气,别生气。”
  那少年气才有些消了,“行了,你路也问了,赶紧去吧。”
  她道了声好,朝西走去。看来蝴蝶谷很大,东五百米,西五百米,那就是一千米……且这门还有说道,听少女语气,从东门进,会有不小的麻烦。
  也不知蝴蝶谷主到底能不能,会不会医治。
  五百米不远,很快就到了,只见地方有两道门,一道是大门,有十余人正在排队,另一道是小门。
  她忍不住问队伍最后一个大叔。“大叔,你们怎么不从小门入阿?”
  那大叔像看傻子一样看她,“疯了吧你,那门也是能进的?”
  她看着这队伍,问了句:“大叔我才来,这什么也不懂。诶,大叔,您在这儿等多久了阿?”
  那大叔掐指一算,回道:“十五天了吧?”
  她倒吸了一口气,不行,她等不了那么久。“那,大叔,这小门的事儿,您细讲讲?”
  那大叔切了一声:“一看你就不知道,这大门走进去不用受苦,这小门虽快,但要走进去,要受阴火焚炙,把五内都熬住了,要是中途停了,那就永远也不能再来蝴蝶谷。从前有个硬气的人,过了一半,就跪在里面,出不来了。还是谷主遣人把他从里面提出来的,他也再不能来蝴蝶谷了。”
  她心有犹疑:“不会吧?既然来了这儿,说明那都是不治之症,谁还能不下苦功?”
  那大叔冷哼了一下。“你是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是有人走过去过,可是浑身的修为都废了。咱们来这多数都是修为受损,或是重了剧毒,都是修道中人,修为废了,那病治着还有什么意思?”
  突然大门一合,她还不及回问那大叔,就诧道:“这怎么回事?”
  那大叔冷冷一笑:“蝴蝶谷主的另外一个习惯,就是治不好这个,绝不治下一个。”
  那么等十五天,还算早的了。突然前面的两个人居然还打斗了起来,她又愣住了。
  “这是为了争夺位置……”那大叔为她解惑道。这排队的位置也要拼死拼活的争夺么……
  “这……蝴蝶谷主不管的么?”
  “为什么要管?”
  是阿,只要入了谷门后才会管,入前,谁管他们是生是死。不砸了他神医的牌子就行。这蝴蝶谷主实在是和疯子没什么区别。
  这种以别人的痛苦为乐的人,还没有被人打死,只能说是有真本事了。修为撼动道界的人,哪个不是对权势放不下手,哪个又不怕自己出了什么病症,看来要是有人执意杀了这蝴蝶谷主,还有人不准呢。
  她平一平气,“大叔,那您身上是哪里不适,可方便见告?”
  那大叔面色当时变得十分愁苦,“我中了一种奇毒,此毒现在勾裹着我的筋脉丹田……”他烦躁地一摆手,“跟你说了也白说。”
  她仔细辨别了一下这大叔的气息,毕竟她那时候把能玩的毒都玩遍了,这会儿也算多有了解。她的解毒方法虽不能见告,但直接用药兴许也能成。
  没有迟疑,把自制的解毒丹药放在灵泉里滚了滚,递给了那大叔。
  那大叔显得十分踌躇犹豫,蕙娘不禁笑说:“大叔,我是偿你方才见告的恩德。”
  那大叔想了想:“左右都道这幅田地了,现在是有人给面子,我才站在这儿。要碰见不给面子的,我谁也打不过,说不上等到猴年马月。”
  那丹药一入肚,带着灵泉就呕出一股浊气来,不大会儿顺着指甲出了许多污垢,她不禁问道:“怎么样?”
  那大叔只是不能说话,好半晌才说道:“谢谢了!未问高名!”
  她摇了摇头:“好了就行,我只是觉得这么简单的病,你再来找谷主,万一谷主发了火,那更不好了。总之多承大叔的见告才是。”
  她不肯说名姓,自然大叔也不再问,只是对她狠一抱拳:“此恩此德没齿难忘,我乃明鹤堂王三光,假使有姑娘用得上的地方,尽管的来。”
  蕙娘左右看看,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还好这群人专注于打斗,或是心事,这边的小小动静,没人瞧见。
  她径直走到了小门。这阴火她有所耳闻,已经想出了对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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