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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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菀僵滞的停下了脚步,钱友良一改悠闲的神态,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秦菀面前,拱手赔礼道:“小的多有得罪,还请王妃娘娘见谅。”
“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呢?”秦菀忙的向旁边让了两步,错开他行的礼,皱眉问道。
“对,公子你认错人了!”月娥连连点头的对钱友良说道。
钱友良看着秦菀和月娥两个人前言不搭后语,抿唇微微一笑,随即眼眸精光一闪,疑惑问道:“认错人?不知京都的宁王爷此刻若在这里,会不会也同小的这般认错人呢?”
听着钱友良笃定她没有死,还略带威逼的话,秦菀神色微凛,拧眉睨视着钱友良,拳头紧了紧,愠怒问道:“你威胁我?”
钱友良忙的收敛了笑意,拱手俯身道歉道:“小的不敢!小的只是疑惑,为何王妃会在这里?”
“你是觉得我没有死,所以想让我再死一次?”秦菀怒目逼问钱友良。
“小的绝无此意。”钱友良急忙解释,身子和头更是低了几分。
“你走吧,就当没有见过我,也就当我已经死了。以前我救过你一命,现在就算是扯平了,以后我和你各不相干。”秦菀话语决绝的嘱咐道。
“荷花救过公子,公子可万万不能恩将仇报啊!”月娥看着钱友良,叮嘱了一句。
“月娥姐姐,我们走吧!”秦菀警告的看了一眼钱友良,然后对月娥说道。
如若他把她还没死的事情传了出去,即便她不会报仇,那也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见到秦菀和月娥转身离开,钱友良急忙伸出手臂拦住了秦菀和月娥的去路。随即又拱手赔礼道:“既然以前的事情互不相干,可现在能与荷花姑娘能再次相遇,这也是上天的缘分。”
见秦菀蹙眉,钱友良忙求道:“钱某有事求荷花姑娘,还请荷花姑娘出手相助。”
“小女子秦荷花只是一介草民,钱公子所求之事,小女子只怕无能为力得逞!难道。”秦菀婉拒道。
钱友良见力求不行,只好铤而走险,刺激道:“虽然钱某不知道娘娘为何会在这里,但是,娘娘难道就不想回到宁王爷的身边吗?宁王爷对娘娘一片痴心,却对外宣布娘娘已经过世,想来这其中必定是被小人陷害,产生了误会!难道娘娘就甘愿沦落在这里,含冤受屈的做一个活死人吗?”
“够了!”秦菀怒声喝斥出声,却引得路边的行人纷纷投来探究的目光。
钱友良震愕抬头,看见的是一脸极怒,眼眸里闪烁着仇恶凶光的秦菀。这让钱友良心尖微颤,难道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想到的那样有阴谋?而是王爷和王妃自身的问题?
一时间,钱友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气氛就这样的僵持着。
就在钱友良不知所措的时候,秦菀转身走进了一条无人经过的小巷子,月娥随在她身边,钱友良是紧随在其后。
见秦菀并没有在说什么,气氛微微的缓和,钱友良上前,满是歉疚的抱拳向秦菀赔礼道:“小的自知说这些话不合适,但是小的实乃走投无路。在京都的时候,就准备去找您相助,可无奈听到了您过世的消失。本来已经觉得没有希望,却不料在此再次相遇,无奈之下只得再次的求助于您!”
说完,钱友良低头弯身给秦菀一个长拜。
秦菀疑惑的看着如此诚意的钱友良,却是想不通他为何会如此这般执着的求已经落魄了的自己。
月娥看了看钱友良,又看了看秦菀,嘟囔着嘴满是为难的问钱友良:“荷花现在已经不是王妃了,你有什么事是她非帮不可的?”
秦菀长长的叹了一声,她现在不是王妃了,就连今天的膳食和住宿地方都没有,她都希望别人来帮她了!她哪儿还有能力来帮别人啊!
钱友良也是知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宁王妃已经死了,可秦菀却好端端的在这里,若是被人发现,可是犯下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可心底的怨恨也是意难平,悲愤无奈道:“只怪小的家底薄弱,在京都城又没有什么靠得住的人。可夺妻之仇,又怎么能让小的咽得下这口气?紫云妹妹死的那样凄惨,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仇不报又怎么能甘心?”
钱友良说完,避开秦菀的目光愤恨的看着某一处,似乎哪里就是仇敌,只恨不能亲手手刃。
钱友良之前的事情,秦菀还是略知一二的。她在京都城遇见他的时候,他正被永安侯府的世子高远暗中追杀。其中的缘由,钱友良并没有告诉她。
不过,因为她心中疑虑难安,宁王爷见她为此事纠结,而告知她真相的。
就是高远在和几个世家公子来锦州城游玩的时候,在街上遇见了与钱友良定下娃娃亲的顾家大姑娘顾紫柔,便让媒人上门提了亲。
而这顾家姑娘的父母,见高远曾祖父是大乾朝开国功臣,祖父是当朝长兴帝的岳父。父亲是世袭永安候,高远的嫡亲姐姐是三皇子妃,高远又是永安候的世子,也就是未来的永安候。本就嫌弃钱家只有一个空壳的顾家父母,便当即就退了顾家姑娘和钱友良的娃娃亲,答应了高家的婚事。
顾家姑娘本是约好和钱友良私奔的,可是却被顾家父母发现,把顾家姑娘关禁。花轿来抬,顾家姑娘被绑着上了花轿,钱友良一路追赶到京城。
后来被高远发现,便派人狠狠的把钱友良给揍了一顿,赶出了京都城,扬言若是再看见他必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当钱友良伤好之后,仍旧不死心的出现在了京都城,却被高远发现派人追杀,却意外的被去郊外庄子的秦菀所救。
后来,那位顾家姑娘因为担心钱友良已经被高远给杀死,受不了高远的折磨,便自缢了。
回想起钱友良和顾家姑娘这段悲伤的故事,秦菀心中连连替他们惋惜,却也是痛恨永安候家大势大权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