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话就砸锅
刘伯钦悠悠醒来,一阵恍惚之后,只觉得浑身舒适无比。
“十三祖,你还好吧?”
大羿跟夸父紧张的问道,这时刘伯钦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这元神之伤,他们不明白呀,还是亏了八戒看出一点异样,好说歹说,才勉强稳住他们,否则刘伯钦早就回盘古神殿了。
“我很好!”
刘伯钦站起身来,淡淡一笑,通体舒畅,元神更是温暖无比,有种活性。
大羿跟夸父一副不解的模样望着刘伯钦,这三日里,十三祖可是一直在低吼,面目狰狞,这怎么醒来之后就好像什么都忘了。
“不行,那禺狨王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我要带十三祖回祖神神殿一趟!”
夸父跟大羿说道,这有些诡异。
当初这妖族一行人来到巫界之后,就有一手详细资料落在他们的手里,而这禺狨王正是使得一手驱神之法,诡异莫测,防不胜防。
十三祖的元神还很孱弱,若是那禺狨王趁机玩阴的,种下什么祸患,那到时候可就追悔莫及了。
大羿也认真的点了点头,对此不得不谨慎,这禺狨王若是碰上他们,那他的驱神之法可能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样,一去不回,因为他们没有元神,顶多搞出点幻术之类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十三祖是有元神的,而且他们看不出其中的道道。
“十三祖,回神殿一趟吧。”
夸父开口道。
“回神殿干嘛?”
刘伯钦一愣,不解的问道。
“十三祖,那禺狨王使得一手驱神之法,而在这三日之中,十三祖你更是凄惨无比,醒来之后却好像什么都忘了,这实属诡异。”
夸父如实说出他的顾虑,这也是为了刘伯钦考虑嘛。
夸父的话让刘伯钦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的确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就神清气爽了,至于凄惨,他一点记忆都没有的。
“猪哥,你怎么看?”
刘伯钦问道,毕竟夸父他们不懂这元神,而猪八戒是这一道的嫡传。
“应该无恙,只是一桩造化。”
猪八戒沉思了一下,说道,虽说是有些诡异,可这三日里一直是他在照顾刘伯钦,这元神的变化就同如浴火炼真金,不断的敲打,祛除斑驳杂质,更加凝聚凝练,不亚于一场蜕变,可是这其中有无暗手,他也不好说,只能说他不曾发觉。
刘伯钦内心有点动摇了,至于说选择相信那禺狨王,刘伯钦跟他并无交情,对峙之时纯粹就是为了好玩。
他无法做到巫那样的纯粹,他的内心还是很复杂的,有时甚至可能会有一些冷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刘伯钦不想就此折返,前方也就那大金乌以及鲲鹏二人了,闯过再说吧,若是没闯过其他事又何需谈。
“走吧,继续向前走!”
刘伯钦拍板道。
“十三祖…”
夸父喊道,他着实心不安啊。
只见刘伯钦伸展羽翼,扇动风云,冲天而起。
刘伯钦直奔那大金乌而去,一月又一月,不妨直接闯了就是。
往日里,这一月的时间可能是给他休养,反思而用,可他现在不需反思,而且也不需要休养,正是精神抖擞之时。
刘伯钦振动羽翼,就好似一道流星划过,刹那间消失在天际。
大羿跟夸父叹了一口气,追呗。
大羿跟夸父携带那十二亲卫追赶,毕竟十二亲卫的速度已被刘伯钦给远远的落了下来,只能借助大羿跟夸父之力。
十二亲卫的本意是以防不测,可没想到妖族这么讲信用,因此只能搁置了。
猪八戒身化金光,融于天穹,这速度不差刘伯钦几分。
这纵地金光,大成之时,一瞬息就可万里,而三个瞬息才不过一秒时间,即使猪八戒现在道行不到家,可还是能追的上刘伯钦的,毕竟刘伯钦还差猪八戒一个境界的,倚仗的不过是这羽翼本来的威势罢了。
“十三祖,你别急啊,前方再遇就是那金乌了,小心一点,谨慎一点,好歹保持全身气力鼎盛。”
夸父喊话道。
为了刘伯钦,夸父是操碎了心,大羿在一旁默默的给夸父点赞。
刘伯钦一听也有理,万一到时候遇上那金乌,那金乌径直杀伐而来,而他正好疲惫,那不就羊入虎口,逮了个正着嘛。
那禺狨王还能攀攀交情,可是那金乌,可就算了吧,说是不死不休都可以。
不过刘伯钦也不畏惧,那大金乌是大妖,而他还是天巫呢,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上,谁怕谁。
这巫界的天没有什么日月分明,只是那芒芒光与蒙蒙光,芒芒光就是白日,那蒙蒙光就是夜晚。
在夜晚赶路,在白日之处见到那金乌,那金乌盘坐于地上,就好似一轮大日停驻在地平线上。
大金乌睁开眼睛,就好似身坠大日之中,遍地的火焰升腾。
刘伯钦眸子里爆发出两道神光,欲要熄灭这大日。
这巫最强大的就是自身,因此自身大至脊柱四肢,小至血液发丝,在磨砺的过程中都在推进,更何况是这眼睛呢,一身之门户,无眼怎可观这世界斑斓。
此外,刘伯钦更修得天眼神通,隔垣洞见,二者叠加,欲演化日月。
二者眸光相遇,大金乌冰冷的声音响起道:“你来早了!”
“早死早超生!”
刘伯钦回道,就是这话吧,一下子就凭空自降威势三分,这还未战,你就要超生了。
“那个,刚刚说错了!”
刘伯钦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接顺口了嘛。
“我重来一下。”
刘伯钦厚颜无耻,熟视无睹的说道:“我听闻这十大金乌里面你是最差劲的一个,那我就送你一句话吧,早死早超生,希望在来生!”
“砰!”
大日升起,金焰万道,这一方天地都在消融。
他就最忌讳旁人说他差,特别是跟他的那几个兄弟相比,求生本能有差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揪着当初的事不放,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他,他不甘呐!
“俺日!”
刘伯钦眨了眨眼,额头上已是汗水淋漓了,他好像又说错话了,他这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准砸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