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我跟你说,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我的思想是纯洁的,你别勾引我哈!”
刘伯钦正在说着不要脸之言词,众人默默的背过身去,羞于跟这样的人为伍。
那女子狠狠的握着刘伯钦的脖子,说道:“就你这样的货色还能有家室,真的是大发慈悲之心了。”
刘伯钦神色一怔,尴尬了!
“哼!”
那女子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在刘伯钦的后背之上一副扯高气扬的样子。
“你愿意待着就待着吧!”
这脑袋不好使了,就开始犯浑呀,刘伯钦一屁股就坐在那地上,而那女子就成了肉垫。
“好痛!”
唐僧等人见此不禁面部一抽,真的狠,虽然人家是妖精,可你也不能不把人家当人看吧。
“滚!”
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在刘伯钦的身下响起,嗖的一声刘伯钦就飞上了屋顶。
顿时间,整座庙宇金光大放,这是要复苏的节奏,在那高台上的残破的佛像突然传出阵阵诵经声。
“大胆妖孽,还不伏法!”
那佛像猛地推出一只金手,自上而下的镇压而来。
“你这死秃驴,不就在你那偷了点东西嘛,你都镇压我三百年了,三百年了!”
那女子一下子狰狞了几分,特别是那尖锐的牙齿,竟然咬动了那金手。
孙悟空定睛看着这一幕,这妖怪他倒是不怕,可也得提防着点,否则就这么被咬一口,他可能有点受不住。
梵音阵阵,愈发的洪亮,就好似洪钟大吕一般,涤荡众人的心灵,可对那妖怪而言,就是降魔之音,深深的折磨着她的心灵。
孙悟空看着这一幕,心底也是有些感触,甚至这一幕是多么的相似,而其中的无力他也是深知,于是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庙宇,那妖怪是死是活与他干系不大。
唐僧在那里默默的念着经文,或是因为这神迹,或是为了度化这女妖怪。
猪八戒与沙僧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一幕,就权当是娱乐,谈不上什么在乎。
这庙宇终究是衰败多时,无香火支撑,那佛像一下子就黯淡了,是那么的突然,以至于那女妖怪在猪八戒与沙僧不曾反应过来之时,就已掳走了唐僧。
孙悟空的身子瞬间出现在那女妖怪刚刚站立之处,可是那女妖精以及唐僧已经不见了踪迹。
孙悟空不慌也不急,盯着那佛像,笑道:“什么时候这神佛也成了那妖怪的帮凶?”
说罢,孙悟空径直抽棒而上,把那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佛像打了个稀巴烂。
“好了,你也别在那浮尸了!”
孙悟空勾了勾手指,顿时嵌在那屋顶的刘伯钦落了下来,问道:“大宝,说说吧,这妖怪是何来历!”
“来历嘛,倒也不急,这山名为陷空山,而在这山中有一无底洞,这就是那妖怪的歇脚之处,而那里自然有着这妖怪的来历,不过她应该无意伤害唐长老的。”
这一路走来,他也懂了许多,若是一味地干涉正常的西游,那将凭空增添许多变数,不值得,也没那个必要。
孙悟空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跺了跺脚,一缕青烟冒了出来,一小老头恭敬拜道:“小神拜见大圣!”
孙悟空径直问道:“这山中妖怪的洞府在何处?”
土地说道:“还望大圣恕罪,这女子非是妖怪,至于这女子的洞府倒是颇为隐蔽,小神愿为大圣引路。”
“有点意思,你倒是说说这女子为何不是妖怪?”
孙悟空好奇道。
土地指了指上天,其中意不言而喻,然后又说道:“这女子即使在西方,也有半截观音之名,故谈不上妖怪之说。”
“哦?”
这下孙悟空更好奇了,半截观音,这如来佛祖对她倒是颇为认可呀,然后说道:“那她为何被镇压于此?”
“这个小神不太清楚,好像是为了磨砺她吧!”
这个土地的确不清楚,所以说的也有些含糊。
同时,在那无尽深之地,却是一番桃花源的景象,而这里就是那女子的洞府之地。
唐僧紧闭着的双眼才缓缓睁开,刚刚那嗖嗖的风声吓得他都不敢睁眼睛。
光线稍微黯淡了那么一点,不过还能看得清,唐僧静静的打量着四周。
“总算摆脱那臭猴子和那汉子了,太好玩了!”
唐僧的耳边响起一道愉悦的声音,唐僧闻声望去,只见那女子在啃着一桃,一点都不淑女。
那女子迎上唐僧有点恐惧的视线,说道:“金蝉子,我跟你都老熟人了,就别这么拘束了,想吃什么自己拿。”
“金蝉子?”
唐僧皱了皱眉,好熟悉呀,他什么时候听过这个名字,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呢,头好痛!
“哎呀,忘了你不记得了!”
那女子见唐僧眉宇间浮现痛苦之色才想起来这唐僧已经是第十世的金蝉子了,当初的事情肯定不记得了。
那女子在唐僧的眉心轻轻一点,那种纠结,堵塞,撕裂的感觉才消失。
不过经此一闹,唐僧再看这女子,的确有些熟悉,于是他问道:“不知女施主是?”
那女子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就有些哀怨的说道:“我是你前世的情人,不对,娘子呀!”
此刻的唐僧是懵的,脑瓜翁翁的。
“施主别闹了,贫僧乃是出家人,哪来的娘子,再说了贫僧既入了佛门,那前尘往事便悉数成空了。”
唐僧义正言辞道。
“夫君,你好狠的心呐,亏我苦苦等了你五百年,守了五百年的活寡呀!”
“想当初,你我夫妻携手一同摸上灵山,你把那好吃的都给我,被那如来佛祖发现之时,你还拼命的护着我…”
唐僧早就听惯了刘伯钦的瞎扯,所以他对于扯淡还是有些免疫力的,可是在那女子说话之时,在他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一些画面,与那女子所说一般无二。
此时,唐僧的心底也不禁有些怀疑了,莫非真的是前世留下的桃花债?
唐僧却不曾看到那女子的面目一阵阴晴变化,最终定格在一抹阴狠之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