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番外（二）

  这是一个不大开心的故事。
  锦羽是一个世家子弟，从小习文学武，教他的先生们无不赞扬他的才智。
  然而，这世家子弟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平日里得陪着贵族或皇室的公子哥儿玩闹，有时也不免成为消遣对象。
  为了家族，能忍的他都忍了。
  只是，是个人都是有血性的，被欺负久了总会有反抗。
  在一个贵族公子无视他的尊严，提出无法理喻的一些要求时，锦羽反抗了。
  他家那贵公子大的鼻青脸肿半口牙落了地，他那狗嘴里再也吐不出半点恶心的话来。
  当然，他这次反抗也给家族带来了极大的风波。
  家里的职务虽不至贬为庶人，却也不比那好到哪儿去。
  赶巧遇上了饥荒之年，存粮根本就不够，一大家子人吃。
  就这种时候，他的爹娘都没有让他放弃尊严去向那个人上人卑躬屈膝。
  可是有些时候，命比尊严更重要啊……
  锦羽实在看不下去弟弟妹妹面黄肌瘦骨瘦嶙峋的样子。父母的脸色也不好，黑沉沉的，母亲为了补贴家用做了好多绣品。
  可是，没吃饱的饭的人怎么干活儿呢？
  母亲去送绣品回来的路上晕倒在地却没人理睬。
  从白天躺到黑夜，她才悠悠醒转过来，再爬起来走回家。
  她没告诉锦羽，但是锦羽知道。
  她回家晚了那么多个时辰，布衫的背部沾满了街巷的尘土，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锦羽想，这是他捅的篓子，得他一个人填补。
  他找到了那个被他打掉门牙的世家子弟，他已经做好了放弃尊严来赔礼道歉。
  可惜……并没有人给他这个机会。
  他去了，刚一推门，一众人蜂拥而上拳打脚踢。
  他是个人哪。就算他有一些武功的底子，可赤手空拳也打不过十多个“同心协力”的人。
  他被他们打得奄奄一息，可那贵族子弟仍嫌不够。
  知道他被他们打得不成人样，只剩最后一口气。
  他那时候想着一定要留着这最后一口怨气，便是化为恶鬼也要向他们报复。
  就在这个时候，生死只有一线之隔，紫露仙子救了他。
  诚然，这是一时兴起之举。
  可便是这个一时兴起，拯救了他不止一辈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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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露仙子还有望回仙界吗？”素尘想起了那个把自己的脸设了禁制，使得她印象中紫露仙子是个脸相当模糊的仙人。
  锦羽冷嗤了声，“放弃仙界的还有哪个能回去的？”
  素尘：“他不是走之前跟你说了吗，让你看好你师叔的魂根，她终有一天会带着其他散逸的魂回来的。”
  锦羽看了看天，叹了口气，“希望……她不会食言。”
  素尘：“你别总叹气，跟个老头子似的。”
  锦羽听她这话笑出声，“就像你平时不叹气似的。”
  “怎么？我老了呀？”素尘故作生气道。
  锦羽赶紧上前颇有眼底见的捏了捏素尘的肩膀，道：“没有没有。你才多大岁数，我都回来多少年了。我才是真正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