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九）

  锦羽心下一松，下意识抱住素尘往旁一跳，硬是调整成自己在下，做素尘的人肉垫。
  甫一落地，素尘就连滚带爬地从他怀里起来，“怎么样？哪儿疼？”
  在无尽渊不远处的狞无看到情况不对也带着粉团子一起跑了来。
  “咋了这是？”狞无看着满头是血的锦羽和在一旁脸色撒白的素尘，眉头紧紧皱起。
  粉团子则是这儿飞飞哪儿飞飞最后绕了一圈才飞回狞无肩上。
  “狞无，快帮我看看，他应该受了很重的伤。”重到以手撑地都起不来。
  狞无神色一凝，手中散出白色中泛着暖黄色的光，那光往锦羽各处探了探，脸色愈发不好。
  “怎么样？”素尘的心随着狞无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狞无抽回灵气，“不至于死，不过离死也差不多了。”
  “他的身上被恶灵啃噬过，这无尽渊中的恶灵可不是一般的恶灵，那都是从前出不来的仙魔大能幻化而成的。而且，他的魂根也有些动摇……”
  素尘听了狞无的话这才明白刚才看到锦羽身法慢了是怎么回事。
  她微闭了闭眼，问道：“该怎么治？”
  狞无：“怕是只有真正的纯粹的神魔才能治了……若是治不了，恐怕和众神那样陷入冗长的沉睡。”
  素尘：“在哪儿能找到纯粹的神魔？”
  狞无摇了摇头道：“不知。”
  素尘急道：“主系统呢？主系统不是命运本身吗？她是纯粹的神吧？”
  “主系统是命运，并非神魔。时虚时幻，猜不透摸不着如梦幻泡影。是天地存在之始便有的。”
  素尘：“命本身便有逆天改命的能力。”
  狞无：“她不会给你改。人的命运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人命运的改变会影响世界上所有人的命运。更何况……你想改的还是魔界曾经尊主的命？”
  素尘颓然坐在地上，眼神中的希望一点点破灭。
  怎么办？该怎么办？
  素尘：“沉睡的神还能醒吗？”
  狞无摇头，“神魔不管哪一方沉睡，就没有醒的……其实沉睡就是一种死亡。”
  素尘：“我前世的肉身可还在？”
  狞无：“这咱哪知道，这个只有你自己知道。”
  素尘捂住脑袋，她根本不知道，前世的一切都是靠前生石看到的，是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看的。
  素尘说：“我不知道……前生的一切都是在你们族中的石头上看到的，还不是用我自己的眼睛。”
  “你看到的……大概是我眼中的当年。”狞无叹了口气。
  素尘如今没有心思再管其他，只问：“若是用我前生的修为是不是能修成神？”
  “你以为神那么好修？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修得的？”狞无轻嘲道。
  “那该怎么办？”素尘的嗓音沙哑，“路全都没了，全都堵死了，不靠自己又怎么办？”
  狞无重重叹了口气，确实，现在那条路都是不可能的，那条路都不能走。那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沉睡。
  狞无：“要不……我还是帮你约见一下主系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