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侧（三十二）

  “刚见他那眼神像。可能……仅仅是像吧。说不准上个世界就不是他了……早在空间动荡的时候，他就找不回来……也说不定……”
  狞无也不说话，只看着她一个人嘟囔，只是把自己的大尾巴伸过去让她抱着。
  素尘揪了她几根尾巴毛，心境还是乱得很。
  “是不是，我再也找不见他了？”素尘看着狞无的眼睛有点红，鼻尖也红红的像个兔子。
  “你从前怎么认出反派大boss的？”狞无问她。
  素尘斩钉截铁道：“眼睛。他的眼睛就算是换了瞳色换了形状，可给我的感觉总是一个人的。”
  狞无又问：“既然是这样，那你觉得现在的衣陌风的眼睛是他的吗？”
  “我……”或许一开始信誓旦旦，可现在她也拿不准了。
  因为她从未见过某反派用现在这样的眼神看她，从未……
  “说不准他不是反派呢，哪有反派一直帮着男主争权夺位的？”
  “而且……”
  “衣陌风似乎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说到这儿素尘的声音越来越低，要不是狞无耳力好早就听不清她说啥了。
  素尘红着眼圈，笑着道：“我怕不是睡错了人。”
  狞无面无表情（其实狗子也很难做表情），继而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她还不能道破，至少现在不行……况且这些事也仅仅是她的猜想。
  到了如今，是执念亦或是炙热，怕是只有那个“命”才知晓了罢。
  ……
  且说衣陌风，宴饮完毕只觉着心上难受得透不过气。
  一旁的红珏早就觉察出他不对，现如今手头也没什么忙的，便端了茶水来。刚要抬起白嫩嫩的手要触到衣陌风的胸前给他抚气，未曾料到竟教他一掌推了开。
  这一掌着实不轻，用了衣陌风七分的掌力。便是红珏从小练武此时也这掌拍得咳出血来。
  “刚用哪只手碰她的？”衣陌风淡淡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却令人胆寒。
  “奴婢……”红珏赶紧爬跪起来，心中又惊又怕，可这惊怕仍是压不住她的不快。
  她哪里想到一个粗鲁的东秋女子竟让主子如此上心？
  衣陌风淡淡瞟了她一眼，将她眼中的怨毒尽收眼底。再开口便将她的话全都堵了主，“自卸了手。”
  “主子？！”红珏未想到她五品阁第六杀手竟比不上那样一个女子。
  衣陌风不再看她，正因如此红珏不再有二话，直接将右手骨头扭了去，珍珠大的汗一颗颗低下来，牙却咬着不敢吭声。
  她知道，主子说一不二，若是她真反驳，那明年今日便是她的祭日。不，怕是没有祭日，她要被挫骨扬灰了去连个全都留不得。
  这一系列举动下来，衣陌风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淡淡道：“妄自猜测本座，当是如何？”
  红珏疼得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回应却不敢落了后，“当入虫窟。”
  “去吧。”
  “是。”
  便是红珏哆嗦着出了去，衣陌风的脸上都没再出现半分表情。
  待室内没了其他人，衣陌风只觉得气血已然压制不住，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