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侧（二十三）

  “没哭。”素尘没转过身背对着他说。
  月风向前踏了一步，他看向素尘，她的眼睛红了……肯定是哭过。
  为什么哭？
  月风没问出来，毕竟和他确实没什么关系，就算两人曾有露水姻缘说来也不过就是比陌生人熟悉一些，甚至都没到朋友的身份。
  他也曾在她膝盖受伤的时候去看她，那也仅仅是知道她是东秋国将军，他想接近她取得他所要得到的情报，若有机会甚至就直接除却她这个西冬国的大敌。
  那次终于找到机会将她推入江中，可他一上岸心中便一痛。
  他杀过许多人，自问心早已冷硬，可想到她刚刚死了，他的心还是止不住的痛。他不明白为什么。
  看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喜是多过惊的，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直到……那一夜，他发现自己下不去手。
  是心软了吗？月风侧过头看着沉迷音乐中的素尘。心软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月风撇过头，不再看她。
  一曲终了，一众人如同大梦初醒般，全场没有一点声音。
  一个人掌声突然拍响，“不愧是宣虞！这箫声妙极。”
  “参见十皇女！”
  “参见十皇女！”
  ……
  一众人行礼。
  又有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十妹今天怎么有兴趣凑这个热闹？”
  “参见五皇女！”
  “参见五皇女！”
  ……
  素尘抬头一看，一个身穿紫衣华服昂着头派头十足的女人出现在庭院当见。
  “五皇姐不是也来了吗？”金如兰不慌不忙地反问道。
  五皇女挑了下眉，似乎是没想到她这个事事都做透明人的皇妹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话顶她。
  邝怡颜看着气氛不对只好哈哈一笑，走上前去，“两位表姐今日也赏表妹的光，表妹真是感激不尽，请上座！”
  五皇女哼了一声坐到了最上属位置，金如兰只跟在后面坐在了五皇女右侧。
  人声渐起，看着两位皇女在上面端坐着，表面平静内里怕是早就波涛暗涌。
  素尘只觉无趣，只会邝怡颜一声就要溜。
  “那个……谁啊？本皇女一来就要走？谁给的脸面？”
  素尘暗叫一声糟，勾起笑脸转过身去。
  只见端坐上位的五皇女曲着眼，“面熟，你是何人？”
  素尘行礼恭敬道：“臣，素尘，见过五皇女。”
  “哦哦，原来是大将军。”五皇女执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又放下，“听说母后又升了你的官？”
  “正是。”素尘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乖乖回答。
  “还听说将军最近比较喜欢秦楼楚馆？在勾栏瓦肆中与人饮酒？”说着，五皇女斜眼瞟了一眼坐在她下手的金如兰。
  素尘赶紧道：“皇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臣在边关多年，实在是……”
  “知道大将军要说何事，这些年大将军为了我东秋国付出甚多，都错过了最好的年华。”
  素尘低着头小声哔哔：你才错过最好的年华，老娘我正青春呢没事还长青春痘呢，说得跟我老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