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侧（十九）

  “素尘，你想想，你还是最初的那个你吗？”
  狞无问出的话叫素尘一愣，自己还是当初的自己吗？显然不是了。
  当初的自己没心没肺快意人生，当初的自己暗暗发誓不会因为人物爱上一个人，当初的自己似乎无法生出爱这种东西，就算萌生了一丝爱意也会在第二天烟消云散。
  可是现在，她为什么这么痛苦呢？因为她的爱得以保留，并且在打睡一觉之后还依然在那里没有消失吗？
  素尘微闭了闭眼，狞无说的对，这些只是人物，她真的不该投入这些，她该继续潇洒下去。
  “我懂了，不会再这样了。”素尘低着头闷闷地说。
  狞无叹了口气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只是又伸出头去让素尘摸摸软毛。
  第二天，素尘又去了小倌馆，不过这次去是纯做任务，一滴酒都没碰。
  “皇女，好久不见~”素尘笑着很雅间里的十皇女金如兰也就是女主打招呼。
  “呀，素将军好久不见。”金如兰似乎没想到在这儿能看到她，“不用次次皇女皇女的叫，叫我如兰就好。”
  继而又贴近素尘耳畔小声道：“微服，不得让别人发现身份，以后这些个随意的场合叫我如兰就好。”
  素尘从善如流，“如兰，叫我素尘，大将军什么的我现在也不算是了，毕竟陛下找我回都城以来也未曾真正赐我官职。如今我不过是一介贫民罢了。”
  金如兰笑着低声说：“听闻陛下近日似乎要请素尘你进宫，假以时日怕是素尘也是万人之上之人啊。”
  得，这也算是和她套近乎吧。素尘只说不敢当不敢当，但是心里也明白，她从龙的愿景怕是落到实地了。
  “素尘要不要喝这葡萄美酒？说是从西域来的。”金如兰提着精致的酒壶要给素尘倒。
  素尘连连拒绝，“不必了，在下实在不胜酒力。”拜托，这两天她都要喝吐了，真的不想再尝试了。
  “素尘怕是喝不惯这酒。”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
  金如兰和素尘抬头，正好看见宣虞过来。紧跟着他的除了月风还有谁？
  素尘收回目光低着头看盘子里的葡萄。
  月风显然看到素尘的态度，神色一沉，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如兰，不如给我尝尝？”宣虞递上自己的酒杯。
  金如兰笑得绅士开怀，立马给他倒满杯子，“这地方你是如何进来的？”
  “自然是……”宣虞拿出自己的荷包。
  金如兰明白过来，笑道：“看来宣兄破费了，这顿我必须得请了。”
  素尘早就给宣虞让出座位，自己坐在两人对面，只留下一个椅子，月风便坐在了那儿，正好是素尘旁边。
  素尘不想看他，只能看着对面暧昧的两个人，听着他们说的近日见闻不时笑一笑。
  月风的眼神似乎是盯着柱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直关注着素尘那边的动静，不受控制的关注。见她从未看他一眼，心下却有些不是滋味。
  等他意味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他自己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