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是我的菜（三十四）

  接下来的时间素尘和君漠琛一如平常。
  暮暮还是经常领着孩子到素尘家串门。
  前几年暮暮生了儿女，一个十岁一个四岁粉雕玉砌煞是可爱。
  每次他们来，素尘都会饶有兴致的进厨房做当年和厨娘做的糕点，结果每次都会端出来一盘子碳。
  暮暮不敢给孩子吃坏，只得下厨自己做了给大家吃。
  暮暮的相公是个书呆子，就算到人家聚会也是手不释卷的，只是吃完饭会和君漠琛讨论一些古今中外的事。
  “黄兄真是博学多才啊。”暮暮她相公王秀才再次感叹道。
  “哪有哪有。”君漠琛笑道。
  素尘看他俩相谈甚欢的样子，看着君漠琛脸上柔和的表情笑了笑。
  “暮暮，你看他是不是变了好多？”变得柔和了许多，没有多年前宫中的戾气，似乎是被岁月磨平了一样。
  “确实，陛下真的温和了好多。”暮暮始终不敢改口，素尘劝了好久她才敢叫自己姐姐，可是君漠琛以前的身份摆在那儿，暮暮已经根深蒂固的等级思想干脆就做不到改口。
  暮暮也就是在面对她相公时才会以“黄兄”代称。
  素尘的意思也是对王秀才隐瞒，她怕王秀才吓得不敢来，或者死了什么心思再把他俩的隐世之处传出去。
  素尘笑了笑，从暴戾君王变成个家庭煮夫能不温和吗？就是夜里某个时候好像也不大温和。
  王秀才聊了半晌道：“黄兄如此博学多才为何不参加科考，以黄兄的实力怕是能登科做状元的。到时候在朝堂上谋个一官半职，何必在这乡野之地种瓜种田？”
  暮暮拍桌子，“我说王永义！你别天天多管闲事！”
  “我怎么了，我也是为了黄兄好啊。”王秀才委屈巴巴。
  “说你你就别顶嘴！”暮暮掐腰。
  王秀才只好小声哔哔：“黄兄，暮暮总撒泼，好男不跟女斗，我不和她一般见识。您家那位真是贤淑多了让人羡慕。”
  君漠琛勾唇笑笑没说话。他要是说素尘一不高兴就骂他，比暮暮骂得还狠，估计王秀才也不能信。
  君漠琛叹了口气，这辈子算是栽了，可……谁叫他喜欢呢？
  看王秀才看着暮暮大笑的样子憨笑着，他又何尝不是呢？
  两个孩子在旁边笑着闹着，院里桂花飘散着香气笑声汇成天伦。
  等暮暮一家相携而去，君漠琛搂着素尘坐在树下的摇椅上。
  素尘突然想起一首歌，一瞬间的感觉和那句歌词一样“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素尘想到了什么回头呲牙道：“我告诉你，老了不许嫌弃我丑！”
  君漠琛双眸含笑，“娘子比为夫小，为夫老的时候，怕是要被娘子嫌弃了呢。”
  “也是。”素尘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夜里聊了许久相拥而眠，君漠琛夜里觉着喉中腥甜，起床躲到屋外咳了几声，帕子上沾了鲜红的血。
  君漠琛就着月光，眸子讳莫如深，看了半晌，沾了血的嘴脸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