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错的原主回来后我嫁了他叔_24
他张着嘴剧烈地喘息了一会儿,感觉到黎旬一直在注视着他,不得不按照黎旬说的,带着怯意生涩地吻了上去。
虽然从黎家出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可是这段时间他没怎么跟原来那个圈子的人接触,所以他在心理上还没习惯真正把黎家的人当作完全没有关系的人看待,尤其是黎旬,黎蒙还是习惯性把他当作小叔的。
那天拿了新户口本之后黎蒙就没再回过黎家,他没作妖,黎建昌自然是不会跟他联系的,周玉雯只问过一次他过得好不好,缺不缺钱,他说已经找到了工作,周玉雯便没再联系过他。
至于黎言,黎建昌怕黎蒙会把她拐走,明令禁止她跟黎蒙联系,天天强迫她跟黎朗培养感情,黎言心里反感,可是不敢违背黎建昌,只能找机会偷偷跟黎蒙发消息。
黎蒙在潘月的店里躲了一个多月,他在理智上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跟黎家再无瓜葛,可是过去那么多年的亲情不是一下子就能斩断的,习惯也不是那么好改的。
因此当他知道黎旬是那晚跟他一夜情的人之后,他一直有种不现实的感觉,直到这一刻,被黎旬逼着主动吻上去的这一刻,黎蒙才彻底意识到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想不明白黎旬对他到底是什么心态,他不像黎旬能轻易扔掉过去的叔侄关系,在他看来,他们这样是不符合世俗常理的。
可是他也很清楚,他没有能力跟黎旬抗衡,就像以前他无法逃脱黎建昌的管教一样。
黎蒙闭着眼,用力回想着黎旬刚刚对他做的动作,试探性地动了动舌尖,没遇到什么阻碍,便慢慢探进黎旬的口腔,触碰到他柔软的舌头之后,黎蒙呆了几秒,然后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
黎旬本来只是想逗逗他,可是被他这么一舔,突然就有些把持不住了,轻易抢回主动权,热情地加深了这个吻。
黎蒙很快又被吻得喘不过来气,黎旬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他,提点了他一句该怎么换气,然后又继续吻了起来,直到门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才停下。
陈超把黎蒙的衣服和点心水果一道送了过来,黎旬去给他开了门,让他进来把东西放下。
黎蒙刚刚被黎旬亲了那么一通,呼吸和心跳都还没恢复过来,而且他的浴袍里面没穿东西,因为出来的匆忙,腰带也没系紧,又被黎旬扯了一把,将掉未掉的,很不像样子。
见到生人进来,他连忙背过身去把腰带重新系好,然后有些窘迫地站在一边没出声,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陈超只是礼貌性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没再看他,把吃的放到桌子上摆好,衣服挂好放进衣柜,又去把水果洗了,最后给黎旬留下一把车钥匙才离开。
他做事一向干净利落,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
黎旬重新把门关上,看到黎蒙还在那边站着,就冲他招了招手,带着笑意说:“过来尝尝这些点心合不合胃口,还有你要吃的葡萄,已经洗好了。”
黎蒙应了一声,慢吞吞地往那边挪,黎旬见状,直接过去拉着他的手走到沙发跟前,把人按进沙发里坐下,然后把桌上的食物往他跟前推了推,紧挨着他落座,还捏了颗葡萄递到他唇边。
黎蒙瞄了他一眼,不太自在地张嘴接了那颗葡萄。
黎旬又摘了一颗自己尝了尝,感觉味道还不错,酸酸甜甜的,应该不至于让黎蒙反胃,于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吃着,还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我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黎蒙嗯了一声,顿时松了口气,要是黎旬一直在他旁边的话,他估计吃什么都没胃口,太紧张了。
桌上的水果除了葡萄之外,还有几颗新鲜的荔枝和枇杷,以及一小盒蓝莓。
至于点心,则是一盒草莓味的慕斯蛋糕和一盒巧克力曲奇饼干。
黎蒙吃了点水果,又把蛋糕吃了一大半,饼干没动就觉得差不多饱了。
他喝了小半杯水,揉了揉肚子,扭头往黎旬那边看了看,发现黎旬正对着电脑,应该是在处理工作什么的。
黎蒙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看黎旬还在忙,就轻手轻脚地起来把桌子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拿了自己的手机百无聊赖地翻着社交软件。
“吃好了吗?困了没?”黎旬突然问。
黎蒙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没拿稳,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好像有点神经衰弱一样,很容易被吓到。
“好、好了,你忙完了吗?”
工作肯定是忙不完的,黎旬捡要紧的处理了,其他的扔给助理,合上电脑走过去拿掉黎蒙手里的手机,“睡吧,刚刚不是困了吗?”
“嗯,我、我刷个牙。”黎蒙说。
“去吧,手机给你放床头了,明天再玩。”黎旬哄孩子一样。
黎蒙磨磨蹭蹭地刷了牙,又洗了把脸,还上了个厕所,拖到不能再拖了才出去。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看黎旬的意思,应该是要跟他一起睡。
黎蒙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跟别人一起睡过,上次那个晚上不算,因为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此时对黎旬的感观很复杂,有点怕,又不是像怕黎建昌的那种怕,算不上讨厌,因为他以前经常暗暗羡慕这个有能力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的小叔,又羡慕又敬佩,可是现在不一样,套用一句网络流行语就是他把人当小叔,人家现在却想睡他,而且他还不能拒绝。
黎蒙想了想,如果黎旬以前跟他不是叔侄关系的话,如果他们不是因为一夜情有了孩子的话,如果他跟黎旬的身份地位能力没有差距那么大的话,单看黎旬这个人,他是有可能会喜欢的,可是即便如此,也得慢慢来,他不适应节奏这么快的关系进展。
而且,黎旬到底是单纯地想睡他,还是想要他肚子里的孩子,又或者有那么一点喜欢他,他也完全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