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元正

  随着冬风的呼啸,时间逐渐来到了元正,也称作正旦这天,按照惯例,需要举行大朝会,百官需要对皇帝进行朝贺的。
  朝会之日,文武百官按规定位置站列,“皇帝服衮冕,冬至则服通天冠、绛纱袍,御舆出自西房,即御座南向坐。符宝郎奉宝置于前,公、王以下及诸客使等以次入就位。
  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者皆再拜。上公一人诣西阶席,脱舄,跪,解剑置于席,升,当御座前,北面跪贺,称:‘某官臣某言:元正首祚,景福惟新,伏惟圣明皇帝陛下与天同休。’乃降阶诣席,跪,佩剑,俯伏,兴,纳舄,复位。
  在位者皆再拜。侍中前承诏,降,诣群官东北,西面,称‘有制’。在位者皆再拜。宣制曰:‘履新之庆,与公等同之。’在位者皆再拜,舞蹈,三称万岁,又再拜。’”
  这套礼节,与明清相差仿佛,也就没啥好说的了。
  之后,就跟许多的公司一般,那些立功的封疆大吏,以及许多的封疆大吏,都需要被皇帝召见,进行叙职。
  皇帝还需在紫宸殿举行内朝,召见那些王公大臣,以及宗室子弟,分发礼物,以示安慰。
  差不多忙过了大半天,李嘉才闲下来,才能与自己的妃嫔们见面。
  大内中,怀孕的妃嫔有三位,一个是瑜嫔江小瑜,一个人丽嫔侯丽娘,最后则是贴身侍女,被封为顺嫔的惜竹,三者皆是腹部高耸,从五月份诊断到现在,已然快要生了,李嘉心中甚是欢喜。
  只有皇后勉强笑了笑,这么多时日,还未怀上,果真是命不成?
  除了几个怀孕的,李嘉能宠幸的,只有皇后周颖儿、吴锦儿,以及从宫女晋级的雅玉三人,着实有些少了。
  元正日,正是喜庆的日子,别人家个个欢喜,李嘉却着实有些乏累,看着窗外呼啸的寒风,他突然就来了兴致,在一群宦官宫女前呼后拥之下,来到了书房,找来红纸,拿着毛笔,写下来两行字:
  “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
  “好字,陛下这字,这词,着实是好,在这元正日,喜庆的很呢!”一旁,田忠连忙夸赞道。
  “怎么个好法?”李嘉故意问道。
  “奴婢见识浅薄,不识多少字,但却望着这红纸黑字,心中由来一阵喜庆,感觉有了它,莫名的就是元正了!”田忠笑着说道,虽然没说个明白,但心中却颇为得意。
  随后,李嘉让其贴在自己的书房前,自顾自地欣赏着。
  “有了陛下的福字,咱看这桃符都不用贴了!”
  “算了,我这只能算讨个喜庆,神荼、郁垒可是辟邪的神仙,可不能得罪了!”
  过年要贴春联,并不是突然地就冒出来的,而是这与古代的“桃符”驱鬼避邪有关。
  古人科技水平有限,认为人间的疾病灾害是鬼魅造成的。为了抵抗它们在过年期间的侵扰,人们便用具有避邪作用的桃木板挂在门旁,同时在桃木板上分别写上门神神荼、郁垒的名字(也有画上它们图像的)。这样,为非作歹的鬼魅邪恶就不敢上门了。这些桃木板就叫“桃符”。
  家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就是如此而来。
  真正的春联,由朱元璋弄成,他将过年贴的对联称作春联,与对联,挽联相区分。
  在这个正旦,瞧着天色还亮着,李嘉就闲不住,来到了禁军驻地,带着犒劳的衣食酒肉,来安慰一些不能归家的兵卒。
  皇帝随便指了一个士卒,询问军职、最近三个月领饷几何,钱财实物的数量都问得十分详细。
  士卒见到是皇帝,有些磕磕绊绊的,但最终还是说了完整,倒是真实。
  李嘉听罢心里琢磨了一下,微微点头。他对禁军一个士卒应该得到多少利益,心里有数。通过一个普通士卒的情况,他就能判断禁军内部的管理如何。
  随后,他又查访了几个营地,询问了一番,又留下一些酒肉,惹得禁军们欢喜的很,看样子对他这个爱兵的皇帝满意地很。
  既然是一场秀,那么就必须完美无缺。
  李嘉又找了几家阵亡抚恤的家庭,带来了皇帝的慰问,让这些平头百姓喜极而泣,激动地不能自已。
  皇帝到来,自然不能空手,酒肉外,还有一副对联,由李嘉亲手写下,赐予了这些忠烈之家,留作显摆的证据,证明皇帝真的来过,从而宣扬皇帝的恩德。
  这个元正,果真是过的有滋有味的。
  广州城,一处温馨的院落中,二人十多岁的陈兵坐在椅子上,胡子拉碴的,享受着足浴,一个俏美的婢女,正蹲在为他清洗着。
  以前无数个独睡的夜晚,他无数地想过这事儿的滋味,浑身的血液都已沸腾,却不知道为何激动,也记不得过程便结束了。
  也许是库页岛的天气太过于严寒了吧,连男女之事,都显得格外的淡薄,有心思,但随着寒风一吹,随即就烟消云散了。
  亦或者是不喜欢北地的那些蛮子,他是将门世家,堂堂的都护,岂能被蛮女污了身子,岂不是惹人笑?
  这时,他的妹妹笑吟吟地从外走入,看着陈兵一脸的拘束模样,笑意越发的浓了:
  “大兄,如何,可曾解乏了?小婵可是手艺好的很呢!”
  陈兵黑脸一红,看着妹妹带来的饭菜,闻着香味,这时才想起,自己是真的是饿了。
  所以不顾三七二十一,他就直接胡吃海塞起来,吃了大半年的鱼肉了,都快腻死他了,如今吃了米饭,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而这边,小婵细心地帮他按摩,修正指甲,滑溜溜的手指,让他心痒痒。
  陈兵多久没被人这般侍候过?他心里非常高兴,无奈嘴笨愣是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狼吞虎咽,也没尝出啥味道,似乎有点酸咸的作料。
  “大兄的日子着实苦了些,都瘦了!”妹妹一副妇人装,瞧着自己的兄长迫不及待样子,想着他的苦楚,立马就眼睛通红,将要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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