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刘秀蓉

  一股阴冷的风吹过,那种感觉如一把把锋利的刀片刺划下来。
  “秀蓉,我该怎么做?”李五行有种沮丧的感觉用力的把七星刀插在身边的地面上,便直接跪在地上慢慢的扶起了刘秀蓉那沉重的身体,一滴滴热泪打落在刘秀蓉那乌青色的脸上,这一幕在李五行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那是他跟刘秀蓉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记得自己曾经救下刘秀蓉之后也是一度陷入了这种极度的沉睡之中,当时正是刘秀蓉的眼泪让他有了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种感觉,那是一种温暖的感觉,是一种跨越时空爱的感觉……
  刘秀蓉似乎感受到了这种热切的召唤,她的手指在李五行的手心微微抖动了一下,眼睛随之慢慢的打开了一条缝隙,尽管这样简单的动作但看上去却是十分艰难。
  李五行惊喜的抓紧刘秀蓉的手用力兴奋的呼喊着,“秀蓉,秀蓉,你醒醒。”
  “五行,我……”刘秀蓉用力的张开眼睛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她还想说点什么便被李五行赶紧打断道:“秀蓉,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马上就走,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刘秀蓉顺从的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下去,但是当她抬眼看见李五行竟然流下泪来也是激动的哽咽了一下,她颤抖的手慢慢的抬了起来轻轻的抚摸着李五行的脸颊帮他擦去还没风干的泪痕惨然一笑全然不顾刚才的劝阻虚弱的低声念道:“五行,你哭了,你的眼泪是为我流的是不是?”
  “秀蓉,我不能让你离开我。”李五行动情的低语着。
  “我为你流了太多的泪,今天你也为我流了泪,咱俩是不是就两清了。”刘秀蓉依然淡淡的笑着无力的念叨着。
  李五行也是连连摇头不住的慨叹道:“秀蓉,你不明白,有些事不可能两清,几生几世也清不了。”
  “嗯!”刘秀蓉似乎听出了李五行的话外之音跟着点头道:“我可不想跟你两清,我要让你生生世世都记得我。”说着她便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
  “我永远记得你,你只要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李五行低声叮嘱着。
  “对,我要让你生生世世都记得我,我要让你生生世世都记得我……”刘秀蓉刚才还幸福的脸上突然变得有点呆滞跟的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李五行心中一沉只是试探的问道:“秀蓉,你怎么了?”
  刘秀蓉呆滞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阴冷,她那仅存的一点幸福的笑容瞬间变成无比冷酷的阴笑,她温柔顺从明亮的眼神突然被什么击中一般化为了一片深潭般的墨黑之色,她的喉咙间哽咽了几下那种感觉看上去是一种痛苦的痉挛,本来清亮好听如银铃般的嗓音突然变成一种撕裂般的沙哑就像一种来自地狱恶魔的嘶吼,不住的念叨着刚才刘秀蓉说的最后那句话,“我要让你生生世世都记得我。”
  “秀蓉。”李五行心知该来的终于来了,他想轻轻的把刘秀蓉放下以便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可是此时的刘秀蓉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只见刚才刘秀蓉放在李五行脸上的那只已经变得冰凉的手突然下沉紧紧的锁住了李五行的咽喉,她已经十分沉重的身体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支撑着猛的直立了起来,那种动作就像刚才活死人石川有着几分相似,很明显,那石川五右卫门的冤魂终于控制了刘秀蓉那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心神,利用刘秀蓉的身体来杀死李五行实在是一个最为残酷无情的手段……
  李五行明知道发生在刘秀蓉身上的一切,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默默忍受着却不能做任何伤害刘秀蓉的动作和念头,最为痛苦的无奈莫过于此。
  “我要让你生生世世都记得我,我要让你血债血偿,我要让你承受比我还要痛苦的折磨,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痛苦的死去,我要让你对我俯首称臣用你们的血祭奠我的亡魂!”刘秀蓉锁住李五行的咽喉一步一步的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嘶吼。
  “秀蓉,你醒醒。”李五行只是慢慢的往回退着大声呼喊试图唤醒被控制心神的刘秀蓉,可是刘秀蓉的眼神中完全变成一片深潭般的漆黑,看不见这个世界的一切眼前只有仇恨的记忆和复仇的怨念。
  “你的秀蓉已经攥在我的手心,你跪下来求我或许还能留她一个全尸,否则下一个粉身碎骨的就是你这个心爱的秀蓉,哈哈哈……”从刘秀蓉喉咙发出的笑声就像来自地狱的深谷沙哑的令人毛骨悚然。
  “秀蓉!”李五行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可是每一次呼唤这个名字,他咽喉的力道就会加重一些,一股阴冷的寒气顺着他的喉咙直冲脑际就像要摧毁他所有的意志和记忆一般,想到这些他大喝一声,“真田八郎,你就是一个懦夫。”
  “我不是真田八郎,我是石川五右卫门,我是一名忍者,我就是死也是一个荣耀的忍者,我的死也是为了忍者的荣耀而战。”那个撕裂的声音气急败坏的吼叫起来。
  “好,石川五右卫门。”李五行故意做出妥协继续劝说道:“如果你真的曾经是一个忍者,那就拿出一点武士道的精神,放了秀蓉,我们来一个公平的对决。”
  石川五右卫门的语气犹豫了一下跟着感叹道:“李五行,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用什么方法知道我是谁,当今世上早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没有人会知道我的冤屈和复仇的方式,你到底是谁?”他似乎想起了刚才李五行曾经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便阴笑着威胁道:“你不要想再隐瞒我,否则我现在就让这个刘秀蓉死在你的面前,而且会死的很难看。”
  李五行很明白这个石川五右卫门现在已经不能用疯狂来形容,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而且极尽残忍之能事,他实在不能再做隐瞒此时注视着刘秀蓉那漆黑的眼神心如刀绞般的嘀咕一声,不知是回答这个问题还是在叩问自己,“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或许我算是一个穿越时空的行者而已,接近我的都会遭受痛苦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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