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故旧踏新途

  话到此处,刘玉麟忽然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不是胡闹吗,我这当事人都还不知道,倒是婚事已经定下了,却没有人来问我愿不愿意,就算是珈蓝魔主是小蝶的师尊,也不能代为答应,这简直是瞎胡闹,要不是——”
  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毕竟自己也答应了,不管是愿不愿意,还是别有原因,终归是自己答应的,想及此,刘玉麟心中就不免有些上火,一旁的百炼鬼王却笑呵呵的道:“你不是也答应了吗,还说那些干嘛,倒不如好好想想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酒,那才是我们关心的,呵呵。”
  直笑的刘玉麟心中恼怒,恨恨的白了百炼鬼王一眼,下意识的望了雨师姬一眼,却见雨师姬羞红着脸,也正向他望来,与刘玉麟眼光一触,便赶忙将头扭到一边,心中却又无限失落,自己的终身大事,就在当事人两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这么定住了,也不会考虑自己的感受,一切都是为了族中的需要,由不得自己有想法,只是刘玉麟一向烦恶自己,以后的日子只怕好过不了。
  却听寒烽呵呵笑了笑,便接着道:“当时魔主便答应了,但是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雨师族今后作为珈蓝山的附属,向珈蓝山称臣,其实那雨师野本来也就是为此而来的,生怕没了三生镜,再被珈蓝山讨伐,双方是一拍即合,当场雨师野便称臣纳贡,定下盟约。”
  笑吟吟的望向刘玉麟,寒烽笑道:“你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不知不觉的便白捡了个媳妇,不过可不能因为有了新媳妇,便对我们小蝶不好了。”
  话音方落,便听见王小蝶怒冲冲的道:“他敢,若是他对我不好了,我便领着兰儿姐姐与姗娃姐姐一起离家出走,让他做个光棍,哼。”
  说罢,狠狠地瞪了刘玉麟一眼,眼中却有一丝哀怨,虽然是师祖强行定下的婚事,自己不敢反对,但是却不代表自己就心甘情愿的接受,不过心中也知道刘玉麟对雨师姬并不待见,可是雨师姬的美貌在那摆着呢,说不定哪天施展狐媚手段,就将刘玉麟的魂勾去,自己还是先把话说给刘玉麟听,免得刘玉麟忘乎所以了。
  个人心中个人事,刘玉麟心中确实大感烦闷,自己着实厌烦雨师姬,尽管她长得如此美貌,但是心肠却是很歹毒,但是为了救宝葫道君,也只有答应下来,前辈呀前辈,你可知道小子为了救你牺牲了多少呢,忍气吞声也就罢了,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转念一想,却也释然,有什么好烦恼的,等自己回人间的时候,便将雨师姬留在魔界,呆在计蒙山,由得她随便折腾,还能影响到自己不成,况且还有百炼鬼王在坐镇,还能由得她翻上天去,哪有自己烦恼的事情。
  人一想开,便不再烦恼,也与寒烽百炼鬼王笑语如珠,招呼侍者上了酒菜,众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已经多少时辰,待酒足饭饱,各人都有了微微醉意,刘玉麟便向寒烽辞别,招呼着回转计蒙山。
  一路飞遁,也不觉烦闷,毕竟想做的事情都办成了,所受过的气也得到了回报,如今想到要回人间,去见胡兰儿与姗娃,念头一起,便觉得归心似箭,便不由拖着王小蝶与雨师姬加快了速度,不过两日,便远远望见计蒙山。
  回到计蒙山,刘玉麟且将雨师姬安顿下,便张罗着为叶娜茶与安伊娜准备婚事,只是叶娜茶与安伊娜听闻刘玉麟要回人间,却死活不同意操办婚事,言明要等刘玉麟再次回来,将另外两位主母也接来,到时候心无牵挂之事,再行为他们二人张罗婚事,其实却是心中难安,生怕刘玉麟不回来。
  刘玉麟无奈,将计蒙山交与百炼鬼王主持,便领着王小蝶,连王小蝶那些部将也未带上,便辞别众人,一路飞遁而去,却将雨师姬留在计蒙山上,如此一来反倒让雨师姬松了一口气,最少自己不会每日受气,反而过得逍遥,众人都尊她为主母,刘玉麟一走,反而以她为尊,只要哄得百炼鬼王高兴,便有可以风风光光的在魔界逍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刘玉麟一路飞遁,也没用多少时光,便已经赶到魔窟门户哪里,想到事情办妥,却要与宝葫道君再见一面,随便要把十二先天葫芦还给宝葫道君,自己一时片刻倒是也用不到了,便是现在的修为,到了人间,那简直是无敌的存在。
  破开禁制大阵,便见到宝葫道君笑吟吟的正接着自己,一见到刘玉麟,便不由喜上眉梢,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可回来了,这些日子,确实将我闷的不轻,不知道我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可有些眉目,珈蓝答应下来了吗。”
  不提也罢,这一提起刘玉麟不免满腹委屈,苦哈哈的望着宝葫道君道:“前辈,你还要来问,你可知小子为了救你脱困,却受了那珈蓝魔主多少刁难,有几次我都忍不住要翻脸,但是一想到你老人家还在等着,我也只能忍气吞声,任那珈蓝魔主欺凌。”
  宝葫道君一呆,疑惑的望着刘玉麟,沉声道:“小子,莫不成那珈蓝敢故意刁难你,你到说给我听听,哼,连我的人也敢刁难,早晚要给她好看。”
  刘玉麟却根本不理睬宝葫道君发泄的话,径自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的道:“算了,反正事情也办成了,珈蓝魔主答应出手相助了,但是却硬塞给我一个婆娘,让我是好不难受,前辈也见过,便是伤害小蝶的那个蛇女。”
  宝葫道君哈哈大笑,笑孽的望着刘玉麟,神秘兮兮的道:“小子,艳福不浅呀,原来是收了这般委屈,却还拿来与老道诉苦,骡子啊别人哪里,还指不定有多高兴呢,就你这小子还这般摸样,真是贪心不足呀。”
  刘玉麟哼了一声,拿眼斜瞅了宝葫道君一眼,有些不高兴的道:“你这才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站着说话不腰疼呀,那种女人,我还真不想要,为了这儿,还差点和珈蓝魔主当场翻脸,要不是想到要救你出来,我也不会委屈自己的,你还好意思拿来笑话我。”
  说完,却又忽然得意的一笑:“其实我把珈蓝魔主气的也不轻,只怕此时还在后悔呢,虽然受了一肚子,但是也没白受,却将玲珑神灯省下了。”
  话音落下,刘玉麟与宝葫道君相望而笑,都是一脸的得意,只是各人心中的事情不一样,也怪不得两人投缘,这脾气性格还真差不太多,此时一笑,还真想一老一小两只狐狸,直笑的一边的王小蝶心里发毛,重重的哼了一声,听刘玉麟编排自己的师尊,却终归心里不是滋味,不过想起师尊面对刘玉麟的样子,却不由有些担心,为何师尊却是那般样子,不会是真的对刘玉麟有什么想法吧,那要是将刘玉麟从自己身边抢走怎么办呢。
  一时间愁肠百转,愣在那里思绪乱飞,知道刘玉麟推了推她,这才幡然醒悟过来,望向刘玉麟的神情却有些异样,将刘玉麟好端端的看的心里发毛,全身不自在,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只是守着宝葫道君着实不好问。
  闲话聊了不少,刘玉麟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地道:“前辈,我这就要回人间了,这十二枚先天葫芦我也用不上了,还是物归原主的好,给你。”
  说罢,将十二先天葫芦递了过去,宝葫道君也不多说,径自接过十一枚先天葫芦,却将庚金葫芦留给刘玉麟,还将混沌之气有渡入庚金葫芦一些,笑着摇了摇头道:“小子,这庚金葫芦早已经送给你了,送出去的东西,却哪有在要回来的道理,而且我在庚金葫芦里还留了一道神识,和自己的全力一击,若是你去天界的时候,万一遇到危险,便能拿来保命,天界水深呀,你小心为上。”
  刘玉麟叹了口气,沉默了半晌,还是将庚金葫芦收了起来,要是退让,倒显得生分了,反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这才是情深意切,不过想起去找菩提老祖的事情,却有些担心,皱着眉道:“前辈,你给的那道符箓不会错吧,菩提老祖和你关系却是怎样,不要写了机密才好。”
  宝葫道君瞪了刘玉麟一眼,哼了一声道:“你小子还不相信我怎么着,先不说我与菩提老祖的交情,你可知道菩提老祖与玉帝也并不对合,你害怕菩提老祖去给玉帝通风报信呀,偏你想得那么多,放心好了,菩提老祖绝对不会错的,而且我还请他代为联系人选,只是却要你再多受受累,差的人手可不好找呀,记住,前往不要让天庭的人得到消息,否则定当前功尽弃。”
  二人商量妥当,定下大计,刘玉麟伤感的辞别宝葫道君,便是宝葫道君修道几十万年之久,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只将刘玉麟二人送到魔窟边上,看着二人破开禁制,消失在无尽的虚空中,呆了良久,才叹着气回转,却不知刘玉麟何时还能再来,不过想想刘玉麟要去天界,只怕一时片刻也不会再回来了,希望老天爷爷保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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