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佳人(1)
夏歌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再不迟疑,在领头战士目光集中在几人搬树时,闪入马车底部。
几名战士将枯树搬开后,丝毫没有发觉马车下已多了一个人,马车缓缓而动,朝庭院进发。而夏歌身体紧贴马车底部,丝毫不会因为马车驶过土坑时发出的抖动而有掉下来的危险。
庭院前几名全副武装的战士挥手喝令马车停下接受检查。
领头战士无所谓地耸耸肩,示意随便。
几名战士手持长剑,不断将长剑插入柴火堆的缝隙,仔细的令人佩服。但在车底的夏歌却有种度日如年的痛苦感觉。若是真的被发现,大不了拼命突围,有命在就总有有机会的,想到这里,他紧张的心反而放松下来,整个人陷入无悲无喜的奇妙境界之中。
就在马车被检查完毕,刚要进入庭院之时,一名战士突然喝道:等一下!我们都忘记搜寻车底了!
因为马车载满柴火,而路面则是多以泥土堆铺而出,因此车轮便深深陷入地面接近四分之一的样子,从外观看来便会比平时要矮了不少,因此倒是没人注意到车底还未检查的这个细节。
夏歌闻言立即高度戒备,只要对方有人低身检查,那时他的白露将毫无保留的出手!
但就在此时,那名领头的战士脸上终于露出不愉之色,冷声道:兄弟是否在耍我?刚刚让你们检查完毕,现在又要我停下来检查?是否真的以为我们是软柿子?
那名战士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尽责而已,鬼山的安全我们大家都有责任!
好一个尽责!好一个大家都有责任!领头战士冷笑道:若是人人都像你这么负责,那鬼山的安全将会大大提高!但现在,老子拒绝再让你们检查!有种拦住老子!说玩向手下四名战士挥手,示意鞭策马匹拉动马车。
那名战士还想说话,身边的人一把将他拉住,附耳道: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光是一个车底不检查也出不了事,大家都是兄弟,何必把关系搞的那么僵呢?说着又对几名拦住马车的战士道:没事,没事!误会而已,快让路吧!不要因为没柴火让众兄弟饿肚子!
马车缓缓移动,原本拦在马车前的战士闪身让开,目送马车消失在视线之中。
东方泛起鱼肚白,黎明终于来到。
马车抖动加剧,夏歌望向身下,原来是驶上了一条以鹅卵石为铺的碎石小径。小径两旁种有不少花草,更以青竹编作篱笆将花草围住。他心中大感好奇,鬼山予他印象属于匪窝一类,然而匪窝中竟有爱惜花草之人?
良久之后,马车终于停下,领头战士与人交谈了几句,内容大概是将马车上的柴火移交,片刻之后,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响起,看样子来人是要卸掉马车上的柴火。
一阵忙碌之声过后,柴火被搬空,仅留下一人将马车赶往别处。而夏歌则是极有耐心的等待着机会,他不能错任何差错,否则将会错失见到近在咫尺的两女的大好机会。
赶车之人一路自语唠叨,想是对众人皆离开,唯独自己还要赶车的遭遇不满。
前方出现一个院落,马车由大门驶入,停靠在依墙之处,接着马儿又被牵走,栓入栅栏。在对方背朝自己时,夏歌窜出车底,闪入一堆干草后方,打量周围情景。
这是是一间堆放杂物的院落,除去夏歌藏身的两大堆干草之外,院落中各个地方杂乱无章地摆放各种耕作之类的器具,十余匹马儿被关在一件窄小的栅栏后,那人此刻抱着大堆草料正走向马槽。而整个院落只有他与对方两人。
夏歌不再迟疑,闪身而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那人身后,白露同时架在对方脖子上。他能清晰感觉到对方浑身一颤,接近白露锋刃的皮肤更是生出无数鸡皮疙瘩。
夏歌淡淡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别的什么声音都不要发出,听懂我的话了么?
那人被白露架在脖子上,想点头又怕割伤自己,想回答又怕惹怒夏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出现,滴落在他怀中草料上。
你们山上是否抓了两名女孩?夏歌手中一紧,白露距离他脖子动脉距离再次拉近,接着道:不要骗我,否则我不介意杀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那人差点吓得尿裤子,结巴道:是是的!
夏歌道:那她们现在被关在哪里?
那人哭丧着脸道:我只是个负责喂马的下人,真的不太清楚您所问之事,就连抓住两名女孩之事都是我偶然听他们说的!他仿似突然间来了勇气,说话反倒不再结巴,只是剧烈颤抖的双腿却将他心中感情表达无疑。
夏歌好整以暇的道:如此说来,你没什么用了?
不不不!那人差点跪下,哀求道:大爷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那两名女孩关在哪里,不过据说当时是流云老大亲自带走两女的,说不定他知道呢!
夏歌道:那流云在哪里?
那人道:就在离此处不远的南面,大爷一直往南便可见到一座三层高楼,那便是流云老大的住所!
夏歌左手搭上对方肩膀,源种感应对方激动的情绪,发现其中除了紧张恐惧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情绪,心忖他应该没有骗自己,白露剑柄轻轻敲在他左边脖子动脉上,令其陷入昏迷,再将他扔入草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