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眼实施(2)

  这道门似乎是活的，它在慢慢消化表层积存下来的能量。
  情况比殷秋夜预想的要糟，本以为人多力强成功的机会会很大，可惜高台的区域有限，如果能把亡者大军都调集上来，一同攻击这道门，恐怕它将无法再承受得了了。
  人们神色不一，有的面露不甘，有的略带沮丧，也有的依旧斗志昂扬，更多的人的目光里则是慌乱夹带着焦躁，眼看出口就在前面，却无能为力。
  “听说这道门是初代首领建造的，首领所拿的这柄剑据说是组织的圣物，是真的吗？”打破沉默的人还是苍茗。
  殷秋夜点点头，“这的确是初代首领的剑。”
  “现在首领成为这柄剑的主人，在某种意义上和组织里的初代首领是一样的，属下猜想这柄剑会不会还有别的用途。”
  “你的意思是……”
  “比如说开门的钥匙。毋庸置疑这里是蝮蛇之拥最初的总部所在，门板上的印纹可能会和这柄剑有着某种联系。这道门一旦遭受冲击就会被激活，我们施加在上面的力量都被转移走了，并且变成了一股反作用力加持在门上，被用作提升复原的速度。”
  “这道门应该是被加持了一种很强大的术，借用施加在上面的力量来增益它的性能，所以不管我们怎么攻击都无法摧毁它，甚至连一个缺口都无法打开。攻击造成的伤害和力量提供给它的修复速度抵消掉了，除非我们能持续不停地加强伤害迫使修复的速度无法跟上被破坏的程度才行。”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殷秋夜对此十分赞同，“你有什么好办法？”
  “看来强攻是行不通的，我们必须先找出这道封印门的弱点。”
  “弱点？”殷秋夜眉头一扬。
  “是的，我相信它一定存在着弱点。因为这扇门如此巨大，建造出来就很费力气，越是面积大的东西弱点就越多，比如体型庞大的魂兽，攻击性迅猛，防御却很差。可以把这扇门比作是一头巨大的魂兽，它的防御性是绝强的，但也有最薄弱的部位。”
  “可关键在于如何才能找到弱点。”
  苍茗一针见血，“我们要试图先找到力量被吸取后转移到哪里去了？这扇门的构造很特别，我们施加在上面的作用力，其中一部分会被吸取被其利用变成反作用力，这需要一个短暂的过程。说明积蓄在门板上的力量流到了某处，触发了某种条件之后才会这样。”
  “你的意思是说……这扇门的某个部位设置着转化的机关，或是加持了此类的咒术，如果毁掉这个装置，摧毁它就不是难事了。”
  “属下是如此认为的。”
  “好！”殷秋夜重新焕发出了斗志，“我们现在都听你的吩咐和指挥，说吧，该怎么做？”
  实验室内。
  玫瑰长长地呼吸，站在一个法阵中央，用独特的秘术控制着咏炼炉的运转的速度，熔炉像是一枚巨大的磨盘那样转动着，时快时缓。
  印纹闪烁的光达到了顶点之后慢慢地暗淡下去，最上面的两块枚印纹已经熄灭了，说明有种妖瞳的融合已经完成。咏炼炉的开关一打开，一切都会自动地运行，她用秘术来操纵它，只是来□□不稳定的力量，尽管首领负责□□大半的反噬之力。
  机会就只有一次，再凑齐十种特定的瞳子难度过大不说，此外会耗时很久，药引更是难以获取，她必须保证成功。在省略了两个缓冲的步骤后，她不得不用炼制术中的禁术来辅助。
  脚下的法阵化成了一团残灰，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现在只需要等待剩下的八块印纹全部暗淡下去，再进行最后的唤醒程序就完成了。影骸鸟的石像后腿的石层正在剥落，地面在轻微地震荡着。
  她转头再去看站在圆盘上的首领，面具下的那双眼睛紧闭着，像是在冥想。玫瑰知道，首领陷入了一个空虚的幻境里，这个幻境中充满危险，如果无法支撑到最后很可能会身受重伤。
  融合瞳术会产生强大的反噬之力，这些力量会加持在人的身上，据称历代的首领中也有人想要施行魔眼的计划，不过发动它的前提条件始终没有凑齐，但让历代首领打消这个念头的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这个过程里危险性太大，反噬力会随着妖瞳融合的数量不断增加而增强，这需要绝强的承受力和铁一般的意志才能支持到最后。
  玫瑰虽然对首领很有信心，难免还是会有所担忧，她转头再看咏炼炉上的印纹，第四枚也相继暗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