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谈(1)

  殷秋夜三人顺利进入了寒牙雪都，姜寒笙与雪家家主派出的侍女已经商定好了会面的地点，他们在入夜之时赶到了约定的地方那名侍女已经早早地等候在此，据称雪家的下人都是女婢，没有男子，而雪倾城招募的人手也都是女人，这位负责与守墓人联络的侍女名叫荷花，是雪家家主身边十分亲信的人之一。
  雪家除了正面、偏门还有后门，附院很大，房屋的搭建也非常气派。荷花的年纪和殷秋夜相当，从表面上的接触来看十分健谈，性情活泼，说起话来时常面露笑容，很适合接待这类工作。
  “从我家小姐口中常听到阁下的大名，如此年轻就当上了守墓人的头领可一点都不简单呢。”
  “这没什么。”
  “看来阁下并不善交谈呢，这儿和我家小姐的性格还真是像啊。”
  “是么……”殷秋夜走在雪家的庭院步道上，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他不想把这种不安表露出来，所以才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他紧张的原因倒不是雪倾城容貌如何的关系，而是对雪家的邀请抱有几分戒心。毕竟雪雨两家都是炼器师家，水雉刀对这两家有着绝强的吸引力。
  “上一次我们没有按照约定期限入城，我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我们在半途遇到了来历不明的人的围攻。”
  荷花一点也不惊讶，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家小姐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没有丝毫责备各位的意思，反而心存愧疚。是雪家内部的人走漏了消息，所以这一次的会谈才没有限定期限，只约地点。”
  姜寒笙说道：“不知道内贼可找到了？”
  “还没有，我家小姐还在调查这件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我们这些服侍的侍女背景都很容易查明，小姐身边亲姐的姐妹又很少，走漏消息的人自然在这几个亲信的人当中，小姐不要男人来打理家事，就是无法给予信任。”
  “我倒是觉得女人的心机和办事手段更胜一筹，追查起来会很困难。院落里到处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婢，如果下人里有了男人，难免不会产生情爱，她是为了杜绝此类事情发生才如此作为的吧，男女一旦有了爱，身边最为亲信的人都有可能会背叛，你说对吧？”
  姜寒笙最后一句话是对水莲说的，虽然同是女人，水莲忽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是、是……这样的吧……”
  荷花噗哧一笑，“这位姐姐一看就还没有心上人吧，所以对男欢女爱的事情并不怎么在行。”
  “这边请！”荷花沿着过道走进了狭窄的回廊里，回廊的尽头通往一处居所，“小姐就在屋内等候着，为了安全起见，所以特意选在这个幽静的地方谈话，我只能带到这里了，诸位径直走到屋内就可以了。”
  “麻烦你了。”姜寒笙点了点头，沿着回廊继续前行。
  水莲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花园假山极为幽静，一路上也没有见到什么人，她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屋内会不会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