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弟弟呢_79
娘炮的气质简直呼之欲出。
“你好,我叫韩以诺。”韩以诺伸手跟娘炮小伙握了握手,淡淡的笑了一下。
这小子明显顿了几秒,然后才结结巴巴的回答道:“你好,我叫项熠。”
韩以诺点点头,不知道该再说点儿什么,所以闭了嘴,抬脚往自个儿床位走。
他住靠阳台的右手边,项熠的斜对面,下面的桌子旁边就是宿舍窗户,他对这个位置挺满意。
桌子底下乱七八糟的堆了好几个大包,都是他之前快递过来的,但是没想到这快递挺贴心,居然还能送货上宿舍,简直机智。
他拆着包裹,项熠就摘下耳机趿着拖鞋走过来,靠在他临床的梯子上:“需要我帮忙吗?”
韩以诺头也不抬:“不用了,不费多大劲。”
“没想到J大开学的时候还有志愿者帮忙把新生的包裹送到宿舍,早知道我也像你这样把行李打包过来。”
韩以诺“嗯”了一声,抬手把被褥扔到上面的床板上。
宿舍里一时有些安静。
“项熠,给你带的卤肉饭。”宿舍门突然被大力拍开,连带着听上去就非常孔武有力的一把声音。
两个人都抬头往宿舍门口看。
门口站着两个男生,其中一个穿了件黑色T恤,上面印着路飞四亿贝利,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悬赏单,头发乱糟糟戴着副黑框眼镜,脸上带着点儿笑容。
另一个则是刚才发声的人,最起码有一米九二的个头,一头毛寸。如果说韩以诺算得上是高大挺拔,这人绝对是虎背熊腰。
他穿了件12号篮球服,露出来的两条胳膊上肱二头肌肱三头肌发达的堪比国家体操队,用好听的话形容来说……看上去格外有安全感。
“啊,最后一个终于来了。”高大壮男生两步跨进来,揽着他的肩膀就拍了两下,“哥们儿,你来得太晚了。”
穿着通缉令的男生也跟进来,带出了个挺阳光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你好,我叫路飞。”
韩以诺明显愣住:“什么?”
那男生挠挠脸颊笑了笑,然后伸手指了指肚皮上笑得一脸灿烂的动漫人物:“就知道你得是这个反应。我姓路,叫路飞。我出生那会儿还没海贼王呢,你得理解理解。”
“哦……你好,我叫韩以诺。”韩以诺还是有点儿接受不能,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揽着他肩膀的高大壮这时候终于有机会开口:“看你个子挺高,打篮球吗?”
韩以诺点点头。
“那敢情好,咱能一起加篮球队。”那男生挺高兴的开口道,“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
韩以诺暗暗咬了咬牙,你特么要是叫香吉士老子二话不说就从阳台上跳下去了断残生。
“我叫吕轻鸿。”
韩以诺语塞,这体格还叫轻鸿,那必须得是泰山。
都是年轻男孩子,四个人互相简单认识了一下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其他三个舍友性格都不错,尤其是路……路小哥,说话挺逗,和他聊起天来一点儿不费劲。倒是项熠,聊天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没事儿就往他这边儿看。
韩以诺被看得挺纳闷,难道这小子其实是修炼了阴阳眼,他后面有什么玩意儿吗?
第二天就要开始军训,吕轻鸿提议晚上一起去学校外面的小吃一条街吃点儿什么庆祝一下大家住到一块儿,彼此之间挺有缘分这件事儿。
四个人到了烧烤摊就发现尽是些跑来庆祝缘分的大一新生,于是挺无奈的被老板扯到店面外面支了个小桌,四个大老爷们特憋屈的坐在塑料小凳上等着烤好的肉串。
路飞点了半扎啤酒,串儿一上来几个人碰了杯就开始边吃边天南地北的聊。
从怎么考进J大到高中复习掉了几两肉,从大家都是单身狗聊到对面那桌穿白裙子的姑娘黑色文胸透的挺销魂。
吕轻鸿是个东北爷们儿,性格爽朗耿直,仰天大笑的那个劲儿颇有点儿鲁智深倒拔完了垂杨柳的意思。
路飞点了酒但是自个儿酒量差得离谱,一瓶过去就开始抱怨自己这个名儿有多么让人心塞,有一段时间都想给自己改名叫路障。丫的是个天津人,扯到什么话题都能贫两句,喝多了更是聒噪,韩以诺恨不能给他找副快板算求。
项熠坐在他旁边,话不多,跟着大家笑笑完事,有时候说几句也是细声软语,他一哼唧韩以诺就是一身鸡皮疙瘩。觉得这小伙儿就是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怪。
韩以诺说着说着就有点走神,想着严冬棋自个儿在家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九点零七,严冬棋应该是在酒吧里看财务报表或者酒单什么的。
他叹了口气,才一天没见就有点儿想他,高三那段儿时间忙的要死要活一个礼拜不见反而没什么想法。
“韩以诺。”旁边的项熠突然低声开口。
“怎么?”
项熠抬头看了看对面两个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笑得有点儿傻的吕轻鸿和路飞,然后偏头看向韩以诺。眼中带着不确定的神色:“你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进度的事,见到好多人嫌进度慢,的确是挺慢热的,但是让我现在突然把进度加快,前后就会不协调,这不现实。很多事情之后过程越复杂,得到好的结局才会觉得越甜美,最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两个人没有确定关系的互动也可以很有趣,反正我在尽量把它写的有趣。所以说,无论如何进度还是在我的控制之中,你们就是叫破喉咙也是没有用的【笑。
☆、你是吧
韩以诺愣了一下,半天没反应过来项熠在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是吧’?我是什么?”韩以诺疑惑地眯了眯眼睛,稍微低头呷了一口啤酒。
项熠咬了下嘴唇,踌躇了两下,声音压的挺低:“我的意思是……算了,没什么。”
韩以诺有些奇怪的皱了下眉,转过头去懒得继续问,把杯底儿最后两口啤酒两口喝完之后,探过身去扯路飞手里的空啤酒瓶子:“飞哥,咱别喝了,撤吧。别人这会儿都在看你溜嘴皮儿呢。再过会儿估计得有人跑来给你献两把铁签儿了。”
吕轻鸿喝的有点儿高,但是神智还算能勉强保持清醒,他憨笑两声起身拽住路飞的胳膊,跟抓小鸡似的将他一把提了起来:“走吧,回回回,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这么多姑娘看着呢,保不齐里头有咱未来的对象不是,老子的姻缘都快被你吓跑了。”
“我想吐。”路飞喝的满面飘红,迷迷糊糊的挂在吕轻鸿的肩膀上。
“卧槽,你敢吐,全给我咽回去。”俩人推推搡搡的往门外走,要不是有韩以诺和项熠扶着,一溜儿过去的塑料小桌桌能让他们全给掀了。
等韩以诺洗完一身烧烤的辣椒面味儿从浴室里出来,宿舍的大灯已经熄了,房子里挺安静。
剩下三个人都已经睡下,时不时还能听到路飞翻身嘟囔两句梦话的声音。他走过去把阳台门打开散酒气,然后不由自主的站在阳台的窗边儿开始发愣。
他之前吃饭那会儿就喝了一杯啤酒,这会儿反而清醒得不得了。
项熠那句“你是吧”,他在洗澡的时候终于反应了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是同性恋吧?
韩以诺看着外边黑漆漆的天空心里有点儿乱。
他打从心底就没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同性恋。用比较文艺比较作的说法就是,他爱上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刚好是个男的罢了。
除了严冬棋,哪怕是一堆长得特帅的男人脱光了在他面前晃悠,估计他也硬不起来。
但是项熠问这个问题,很明显是看出了点儿什么,而且估计他得是划归在了不大喜欢姑娘的那个范畴。
这还真是挺神奇的。
韩以诺低头把自己打量了一番,他脑门儿难道什么时候还贴了个“小爷不喜欢姑娘”的标签儿了不成?
没想到项熠这小子看上去蔫蔫的,还挺娘,眼神儿倒是毒的不行。
不喜欢姑娘这件事,从本质上讲,韩以诺其实是无所谓有没有人知道的。反正他也没打算祸祸别人,只打算祸祸严冬棋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