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重啊,把他放哪啊?”
小冬随手一指,“沙发吧。”
莫以洋舒了一口气,真怕小冬说是楼上的卧室。
“莫老师,谢谢你了,真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都脏了。”
“没关系,那他就给你照顾了,我走了。”
“好,莫老师再见。”
莫以洋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问:“小冬,毕业典礼是不是不能参加了?”
小冬黯然地垂下头,“嗯,毕业照都不给拍了。”
莫以洋笑了笑,“别灰心,那只是一种形式而已,理解一下学校,不过在莫老师眼里,你就是最优秀的毕业生。”
“真的?”小冬抬眸看着他,眼里还有盈盈的泪花。
“当然了,老师可不会骗你。”
“嘻嘻,好,谢谢莫老师。”
莫以洋笑着点点头,然后道别离开了。
叶柯像死猪一样躺在沙发里呼呼大睡,小冬看了直摇头,她憋着呼吸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衬衫扣子,真臭啊,太恶心了,她直接把他的脏衣服脱掉了。
“老婆,老婆……”叶柯难受得很,翻了一个身差点摔下去,幸好小冬及时挡住了他。
小冬伸手拍拍他的脸,“喂,醒醒,知道这是哪里吗?”见叶柯又没了反应,她咒骂一句,“死猪!”
朱巧珍端了一盆温水过来,吩咐着说:“小冬,他这样睡多难受啊,你给他擦擦干净,我先上去睡了。”
“妈,我一个人搞不定吧。”
“妈相信你能搞得定。”说完,朱巧珍很识相地溜之大吉。
小冬明白大家的好意,不管是莫以洋还是朱巧珍,都在努力地撮合他们,她都明白。
她拧干了毛巾,细心地给叶柯擦着身子,一边擦一边说:“你看你,再闹下去大家都跟着着急,你好歹也都快三十了,别这么幼稚行不行?还想找靓妞,我看你很行啊,早就想了是不是,就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跟我离了,你多自由啊,想找谁就找谁,谁都管不着你了。”
她掰过他的脸,这张英俊的脸多了几分沧桑,鼻子尖磕破了,表面的血渍已经凝结起来,她拿毛巾去擦脏的地方,不可避免地擦到了他的鼻子。
叶柯紧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痛觉他还是有的。
“你还知道痛?那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你活该摔倒,你活该毁容。”骂了几句,小冬觉得没劲,跟一个醉死的人说话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她低头看着叶柯的脸,她用手指抚平了他紧皱的眉心,她慢慢地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噗通噗通的,“白痴,傻瓜,我当然是你的小冬,我永远都是你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