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所起
宴会在众人的吹捧和赞扬中顺利结束,墨羽仍旧跟着墨樊的直升机回去。
训练场内,墨羽活动好身体开始练习格斗,陪练对象正是她的师父墨樊。
“你现在很恨我对吗?”
“没什么恨不恨的,”墨羽喘着粗气,一边进攻一边说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这话是在赌气吗?”墨樊笑了笑,一脸轻松的样子,“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打算揭开面具?你已经是我公认的徒弟了。”自从回到默的那一天起,他再也没看到过她的样子。
瞥了他一眼,墨羽专心练习,不再说话。
“唔……额……”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墨羽挣扎着。
“今天就练到这吧!”
“不!”
“别想一口吃个胖子,就算再给你几年时间你也一样赢不了我。”说着,墨樊脱下训练服,打开瓶子大口地喝水。
见她仍躺在地上,唇角微勾:“这样吧,我给你点动力怎么样?”
“……不需要。”墨羽坐了起来。
“打赢我,我就放你自由。”
“……”眉毛几不可见地一皱,墨羽抬头看向他,想要知道他究竟是玩笑还是认真说的,“为什么?放我自由,你的接班人计划怎么办?”
“因为我有信心,你不会赢我。”墨樊笑了笑。
“……”
“就算哪一天你真的赢了,我敢打赌,等你在外面玩够了,还是会回来找我。”
“……好,那我就赢给你看!”看她会不会回来找他!
看着她眼里的熊熊烈火,墨樊的笑容越发扩大,“好,我等着。”
……
时光如梭,光阴似乎一下子就从指尖溜走了,还来不及感受它的真实,转眼间,她已经十五岁了。
这三年里她一直谨记着墨樊的话拼命在努力着,这三年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情,其中最大的要数叶陵和黄柏宇,不,是和黄钰的事情。
一年前,他们的事情还是败露了。或者应该说,从墨樊怀疑黄钰的那天起就已经败露了。之前她骗他说黄柏宇一切正常,他倒也没深究,原本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他故意调走叶陵,对黄钰使了个小手段,就让她亲自承认了自己是女生,那天恰好她出任务去了,回来时已经是事情发生的一周后……
看着地牢里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黄钰,墨羽皱紧眉头,她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了叶陵,估计他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要是被他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被弄成这个样子他不发疯才怪。
轻轻叹了口气,墨羽将牢狱门打开。
听到响动,黄钰微微抬起头,竟然是墨羽,她有些惊讶,眼神里却又带着一丝警惕,毕竟他是墨樊的徒弟。
忽略她警惕的目光,墨羽将药箱放下,单膝跪地帮她上药。
“你……”黄钰有些不敢相信。
“师娘太不小心了,这么个陷阱,你就把自己的身份卖了。”墨羽按住她要抽回的胳膊一边上药一边说道,“我已经通知了师叔,他应该在路上了。”
“我……我才不是……你师娘。”眼中闪过一丝羞涩,黄钰固执地说道。
看了她一眼,墨羽勾了勾唇角:“早晚都会是的,没想到师娘平日里那么汉子的一个人,居然也会露出这种害羞的眼神。”
“你……都说了,我不是。”黄钰有些气结,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她,“你来看我,你师父知道吗?”
“放心吧,他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将纱布包好,墨羽帮她捋了捋头发,“师叔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
“……我没关系的。”黄钰咧嘴笑了笑,只要他没事就好,墨樊竟然骗她说叶陵在外面遇到了危险,危在旦夕,她急忙申请去支援,没想到墨樊却说要派一个能和叶陵配合默契的女人去,偏偏这个时候叶清不在默城,听着叶陵传来的音频里他断断续续微弱的声音,她的心都纠在了一起,他不能出事,她不允许他出事,所以她暴露了,她也有想过这会不会是个陷阱,可是叶陵的声音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理智下去了。
又是一座爱情搭建的坟墓,叹了口气,墨羽轻声道:“他让我转告你,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能推就都推给他。”
“那怎么行,他可是默的三当家啊,如果把责任都推给他,他以后在默怎么抬得起头,而且,隐瞒身份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不对,是我一直隐瞒所有人的,和他无关。”
“我记得叶清也是和你一届上来的,当初默并不是不招女学员,你为什么非要化成男人去参加报名?”
“这……”凝视墨羽一会,黄钰决定告诉她,“我家人都比较重男轻女,因为是武馆嘛,当然希望男孩子能多一些,可除了第一胎生的是男孩,剩下的两胎都是女孩。原本家人将希望寄托在我大哥身上,家人为了训练他将他送到了一个地方去拜师学艺,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那个时候我才刚出生没多久也不记事,这些也是我偶然听到父母谈话才知道的,大哥去学艺了几年,后来就和家里断了联系,听说他好像参加了什么组织,逼着家里面将关于他的信息都销毁掉,后来父母没有办法便将老二的我列为重点培养对象,从小便要求我装成男孩子的样子,和他们一起训练,一起生活,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了男孩子的身份,从八岁开始,父亲便带我去参加各种道馆挑战赛,我也一直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几乎每次都能拿到冠军,我们武馆也随之名声大噪,父亲一直想尽办法让我吃各种药来抑制发育,但还是没有太大作用,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发育得越来越快,也开始出现了月经现象,虽然每次去比赛都会服药,可是就那一次,不知道是药物的问题还是我自己的问题,月经还是来了,我没敢告诉父亲,因为他从来不关心我,心里只有他的武馆,如果让他知道了,他一定会认为我是故意没有吃药的,于是我硬着头皮上场了,估计是老天要惩罚我欺骗世人那么多年吧,那一场我打得很吃劲,在比赛接近尾声时经血染红了道服,女孩的身份被彻底揭穿了,同时我也被禁赛了,父亲当时很生气,当时的比赛场地是在郊区的体育场,我们也住在附近,于是我被父亲罚跪在外面,当时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可是他的眼里却没有一丝怜悯。后来我因为身体虚弱,倒了下去,而等我再次醒来,却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