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我,不能再拜你为师了
太阳终于升了起来,白天恶灵的威力会大大减小,陆小仙消灭了眼前的最后一个,感觉一股铺天盖地的疲惫感袭来,她眼前一黑身体轻飘飘的向后倒去。
“小仙!”
裘映城忙扶住她,那种营养剂不能连续服用,现在陆小仙的透支感会比以前更严重。
陆小仙眼前还是看不清东西,感觉到处都是金星,但终于不是一抹黑了,她有气无力地说:“还有多少啊?”
裘映城看了看自己的雷达,“不用了,剩下的数量其他阴司可以搞定的,你先休息吧,我带你回去。”
“回哪儿去啊?”陆小仙问。
裘映城却一愣,他本来是要把陆小仙带回自己家的,可是如今……
“你和……那个人的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裘映城说。
顾沅司已经快把季洛烦死了,这一晚上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天一亮正准备去找季洛,就见一个有点眼熟的男子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
“你是……”顾沅司皱皱眉问。
陆小仙像是快没电的灯泡一样现了下身又消失了,然后有气无力地说:“沅司,我没力气现身了,这是映城,他送我回来。”
顾沅司见是陆小仙回来了激动的要去抱她,可是她立刻就又消失了。裘映城挤开他进了门,找了张床把陆小仙放上去,然后说了情况。
“你们执行什么任务这么累?”顾沅司忍不住说,然后眼神怪异的打量着裘映城,“这么说你就是那个什么……阴司?”
“好好照顾她。”
裘映城话不多,临走又不放心的看了眼陆小仙,狠了狠心转身离开。
陆小仙趴在床上,只有用声音跟顾沅司交流。
“我没事啦,就是第一次执行任务有点累。”
顾沅司怕坐到她,挨着床沿坐了,心疼地说:“你选的是很危险很累的工作吧。”
“也不算啦,这个工作福利还是很好的,而且我们能常见面。”陆小仙笑笑说,“等我恢复体力了就能现身,这次没有时间限制呢。”
顾沅司轻轻叹了口气,“我要是能帮你做点什么就好了。”
陆小仙想用手覆住他的手,却从他的手里透过了,只好苦笑着说:“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帮我重整家乡,让我弟弟他们都有好的前途,我爸妈也不用担心了。”
“只要是为你,我什么都愿意做,这些算什么。”顾沅司说。
陆小仙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知道他昨天定是都没睡,往旁边挪了挪说:“你躺下,咱们睡一会儿,我就在你旁边。”
顾沅司慢慢躺下,刚想说什么又猛地起来,“对了,我是极阳体质,你现在跟我睡在一起不利于恢复吧?”
陆小仙都没想到这个,只好说:“那,你在对面躺会儿吧,哪天我去向季洛问问看有没有什么能让我不受你体质影响的道具。”
顾沅司走到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说:“你睡吧,道具的事我问季洛。”
“嗯。”陆小仙这才乖乖的闭上眼,她实在太累了。
而另一边,裘映城回去外勤部后问莫隐冷月的再次审判怎么样了。
“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这次的骚乱是他有意为之,我们找不到证据,”莫隐抱着胸说,“不过没事,光是这次波动就够上面重视,多关他一阵子不成问题,上次他不说凌霜身上灵魂的身份本来就被可疑了,怀疑他的肯定不止我们。对了,我打算让小仙正式入编,你没意见吧?”
裘映城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他没有权利左右小仙的决定。
莫隐笑笑,“这是小仙自己的选择,而且她有这个能力,在定勇回来之前她就先跟着你吧,你可以试一下默契度,定勇回来再做选择也可以。”
裘映城突然觉得莫隐的笑有些可恶,他问:“定勇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还要借钟印期多久?定勇可是好容易才调过来的,她没有理由再回去吃苦。”
莫隐摸摸下巴,“这样啊,那我尽快吧。”
结果裘映城刚说完不久,炼化狱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是定勇的手昨晚不小心被业火烫伤了。
“炼化狱那个地方根本就不能养伤,还是把定勇调回来吧!”裘映城立刻说。
莫隐看看他,也只好同意了。
定勇被换回来的时候半条胳膊都缠着绷带,有些垂头丧气。
“我听说你操纵笼子的时候走神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裘映城先迎过去说,但是真不会说话。
定勇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站到了一边。莫隐见定勇伤的挺严重,先给她派了轻松的工作让她在部里管一些杂事,陆小仙暂时还做裘映城的搭档。
“唉,这可怎么办呢,赵哥说说什么也不想把钟印期借我了,说怕我不还,也不想定勇再受伤。”安排好了工作,莫隐伤脑筋的说。
裘映城看着定勇理也不理他的走了,正皱眉不太高兴,听到这话奚落道:“本来就该如此,背的不说,钟印期是在那边服刑的,你怎么能说让他出来就让他出来,还让定勇回去,你不知道定勇对那个地方简直有阴影吗?谁出了炼化狱还会想回去?”
莫隐看看他,眼神微妙,最后点了点头说:“看来我有必要让钟印期教教他徒弟如何用音乐度化,这样起码我可以退而求其次借他徒弟出来,如今我们这里这么缺人,哪能真的等到一年后?”
莫隐说着就真的向炼化狱去了。
裘映城皱眉看着他,心想莫隐还真是怎么不招人待见怎么来。
可是,炼化狱的赵哥因为实在不想让裘映城再离开岗位还定勇过来,又怕莫隐向上打报告抢人,只好批准司昭去向钟印期学习,这一对人,在炼化狱又成了师徒。
司昭有些激动的抱着自己的乐器一步步向台阶下走去,仿佛不是去地狱,而是走向她追寻的希望。
钟印期就坐在最酷热的炼化狱底层,他垂着眼并不看来人。
司昭一步步走近,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突然说:“请恕我,不能再拜你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