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测上一次偷猎者的事搞不好并非
同样被司昭自杀的消息打击的还有钟印期,他已经坐在监管室里一言不发了很久了,对于阴司们的盘问,他也简短的作答,据调查,他说的话都属实,目前也查不到越矩的行为,可是被吓人自杀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了结的,很可能会断送这个一级惊吓师所有的修为和积分。
莫隐抱着胸站在监管室外看着里面的人,他替钟印期感到遗憾,早就有心把这个惊吓师收过来为己用,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他已经去见过司昭的亡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想了想,莫隐推门进去想单独和钟印期谈谈。
莫隐讲的很清楚,如今钟印期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抹去所有的积分冻结之前解锁的武器和道具重新开始修行或直接投胎,因为钟印期最开始就是一级的投胎级别,按余下的时间来看,重新修行不如直接放弃。第二条路,就是接受劳役惩罚,地府也不想放过像钟印期这样修为深厚的惊吓师,会派给他工作并定下时限通过劳役改造赎罪,等劳役期过后是放去投胎还是留用就再做打算。后面这个机会是莫隐替他争取来的,他也希望钟印期会选择后者,因为会用音乐超度亡魂的实在不多,他不想放过这个人才。
看钟印期沉默不语,莫隐想了想说:“你的被吓人因为是自杀,按照地府的规矩,不能让她立即投胎或成为惊吓师,虽然没有行为不端,但是她犯了痴戒,需要在地府接受疏导才能再度投胎,她想见你,但是为了怕加重她的痴病地府没有同意……”
“我不见她。”钟印期突然说,随后闭上眼,“我接受劳役惩罚。”
莫隐点点头,起身去安排了。
季洛的天师馆被封了两天后阴司终于过来把封条揭了,虽然查明责任并不在季洛,但还是给了季洛一次警告让她今后处事谨慎。这两天对季洛来说是难熬的,她每天都在自责,即使最后天师馆没事她心里也戚戚然不能释怀,封条被揭去这天,她正坐在馆内唏嘘,一个没想到的客人走了进来。
“魏新越?”听到风铃响季洛抬起头一看也愣了,自从上次聚宝盆事件过去后她就没怎么听过魏家的消息了,虽然她不喜欢魏家,可如今一间魏新越才发现自己还是挺惦记他的,不知道他在最近这些打击中过得怎么样。
魏新越一笑,进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弄得挺不错嘛,和你一样,袖珍精炼。”
“嘁,一来就拿人开玩笑。”季洛皱皱鼻子,不过很快就又笑开,“坐啊,你最近挺好的?”
也就几天不见,可是感觉却好像很久了似的,大概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吧。
魏新越接过季洛递过来的水杯,在矮桌旁坐下,他看起来倒没什么变化,只是眼里的笑有几分凄然。
“你没听说吗?魏家资产这几天缩水了百分之三十,不过这些都算不了什么,生意受影响的因素本来就很多,只是因为我父亲生病不能掌事,如今只能我被赶鸭子上架了。”
“你也很能干的嘛。”季洛忙说。
魏新越淡淡一笑,目光中带出些许眷恋,只是及时的掩去。
“季洛,这次来是有事跟你说——你还记得之前的凌家吗?你让我查的凌家的长女凌霜。”
“怎么,你查出什么了?”季洛忙问。
魏新越神情复杂地点点头,“凌霜曾亲口跟我说,她刚好时总是做梦梦到一些自己根本没印象的事,就好像是别人的事,有段日子那些片段甚至在白天也会冒出来,让她感觉自己的意识简直快分裂了。后来他父亲请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来看她,那个男人好像会催眠,说了没几句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之后那种片段记忆冒出来的就少了。她感觉很害怕,但是他父亲说这是因为她的病还没有痊愈,等到过满一年她就彻底正常了,也就可以和人交流了。现在她都是被关在家里,之前是住疗养院连家都不能回,严格来说也不能见外人。”
“那她怎么能见你啊,还跟你说这些?”季洛突然问。
魏新越有些不自然,咳了一声,“嗯……她的思想比较单纯,好像还留在孩童时代,我和她哥哥是朋友,她大概就觉得我是个可靠的人。咳,我觉得,她的灵魂肯定被动过手脚了,正常来说,如果智力停滞不前多年,基本上是没有突然治好的可能的,可是她却忽然就有了完整的意识,而且脑子里还出现了别人的记忆,她之前的意识分裂,肯定是魂、魄不相容造成的,一年后新补上的那一缕魂便可以像移植过来的器官一样慢慢的和她本来的魂、魄融合好了。”
“那她有说过她父亲带来的那个人是谁吗?难道是哪个天师?”季洛问,她猜测上一次偷猎者的事搞不好并非全是陶盆恶鬼做的,反倒是因为陶盆恶鬼,让真正的偷猎者也逃过一劫。
魏新越摇摇头,“她说见过那个人后她睡醒一觉起来就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人的姓名甚至具体的样貌都说不上来,她问过父亲,但是她父亲竟然说那只是她的梦。但是凌霜虽然记不起那人叫什么,但她能确定她确实见过这么一个人。她只记得那人年纪不大,而且是个容貌姣好的人,只是具体回忆不出来长什么样子。”
说到这儿,魏新越也失望的叹口气,“她想不起来我也无处可查,只能回来问你,如果你当面观察她,可能看出来些什么线索。”
“这个不好说。”季洛说,但是她的眼睛和对灵体的敏锐确实比魏新越要强的多。
“而且他们不是不让见外人吗?”季洛又说。
魏新越一笑,“上次我跟她说我有个小表妹不久回来我家玩儿,如果把你当小孩子带过去,我想他们不会起戒心。”
小孩子……季洛的脸垮了下来,不过为了查清真相,她就适当的牺牲一下好了,反正这些年也不知道多少次被人当作未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