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劫持

  “不——”
  女子凄厉的哭嚎响彻了整个寒夜,惊掉了树枝栖息的乌鸦。佟僮的胸膛此时插着一把匕首,魏玲的手捂在他的伤口处,却止不住那惊人的出血量,可刚刚应该受这一刀的是她,明明是她……
  魏玲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落到了佟僮的脸上。一向狡诈的小男孩,却像个猫咪一样乖巧的依偎在她的怀里:“老师,我是自愿的……”
  在魏玲下意识转过身把他当做挡箭牌的一刹他就清醒了,继而就是匕首没入胸膛的剧痛。可奇怪的是他并不怨恨魏玲这样的行为,就像两年前魏老师把他叫进办公室,问他要不要亲手让欺负自己的人付出代价一样,他明明知道是互相利用,可对她还是产生了感激之情。知遇之恩如获新生,在佟僮看来,世人皆可玩弄辜负,除了她。
  洛明溪一瞬愣神,立马又狠下心来,场景的重合也不代表情感的共通,对胜利的渴望,对佟僮的憎恨还是让她一脚踹开了挡在前面的男孩,魏玲被这股力道震得后退了好几步,恶狠狠地吼道:“杀人魔!”
  “是你自作自受!”
  洛明溪张口的瞬间,魏玲手中却忽然出现了一把奇异的药粉,顺着晚风扑面袭去,洛明溪猝不及防呛了一口,立马向后急退几步,剧烈地咳嗽起来。
  魏玲轻哼一声,如珍珠断了线般的眼泪忽然止住,通红的眼眶与阴冷的表情相配格外狰狞。洛明溪也不知她给自己下了什么毒,只得暂且与她拉开了距离。
  生死的交锋只是一刹那,从佟僮中刀到洛明溪中毒整个过程不到半分钟,在此之前洛明溪从未见她有毒粉这样的东西,这一招的出其不意,足以致命。
  流着腐汁的木乃伊啸叫着向这边扑来,洛明溪刚要施展异能逃开双腿却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同时大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她立马拔出剑撑住地,同时在扑到背后时又转身一剑挥了过去,剑起掌落,木乃伊向后退了一步,洛明溪也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魏玲把手里的铃铛一收,攥紧匕首向洛明溪冲了过来,把佟僮的命算计在内其实就是她的计划之一,只是这个计划被提前了,让她心里浮上了一些愧疚而已。
  那六成的把握也是源于……数小时前,她与佟僮一道制作好了毒药,而她偷偷把佟僮的毒换掉了而已。手里的都没有用,身上致命处涂的剧毒自然成了最后的依仗。佟僮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皮肉被刺开,沾了毒,血液通过金属微传播可以直接渗透皮肤,进入血肉神经,这种距离制造的成本极为昂贵,他俩也是合力一下午才制造出些许,魏玲亲自把它涂在了佟僮的脖子和胸口处。
  这种毒素一旦沾身,很快就会开始蔓延,扩散至全身时就是杀佟僮的人的死期。当然,在此之前,佟僮也已经成了亡魂一缕。
  “啊——”
  手臂上的疼痛感毫无征兆地出现,那种感觉像上万只蚂蚁啃噬伤口,洛明溪疼得五官扭曲,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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