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为难他,但是他必须离开祁
祁悦若是没在昏迷,还能帮忙劝劝梓晔。
梓晔原本就因为之前的事,跟他深了嫌隙,如今祁悦在昏迷,恐怕不管他作何解释,他都认定一切是祗安的错。
不管他怎么说,都无法改变梓晔已经在心底认定的事实啊。
“从头说!”
他要知道一切的真相,他要知道,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梓晔如此较真,俨然不可能等祁悦醒后再说啊。
“师妹有多在意祗安,你应该明白。”想了想,青涟还是决定先将祁悦给提出来。
希望梓晔想做什么,都先想想祁悦。
想想祁悦有多在意祗安。
“我明白,但是跟我没关系,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这十年里,发生了什么,师兄,你不要逼我!”若是青涟不说,那他只好拿祗安下手。
都一个门派里的,他不想将一切闹得太难看,可是如果青涟一再如此,那他只能是别无选择。
梓晔话说到这一步。
青涟明白了。
“首先,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一切是师妹自愿的,我也劝过师妹,可是师妹不听。”
“呵。”梓晔一声冷笑。
“你这是还没开始说,就已经将一切都推到了悦悦身上了是么?”
早在那个梦的时候,他就该明白的。
师徒又怎么样?
在那一世,师徒也可以发生些什么啊。
他被这个世界给局限住了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误会。”青涟见梓晔一直曲解他的意思,有些头大。
他只是在说事实,没有其他的意思。
“不要误会?误会什么?”
“我不想听其他,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梓晔觉得青涟就是在一直不说重点。
“原本祗安到了元婴的时候,就会知晓他是白蔚的后代这件事。”
“师妹找到了一个办法,能让祗安不知晓。”
“你我都知道,祗安若是知晓了自己的血脉,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修妖道。”
“所以呢?”梓晔听着青涟如是说,心底深处有了不好的预感。
“所以,师妹.......”青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在昏迷的祁悦,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她用自己的修为,在祗安渡劫的时候,将祗安妖族的血脉,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什么?”梓晔听完青涟的话。震惊的看向在床上躺着的祁悦。
“你知不知道,这是逆天而行!!!”
“我知道,我也劝过师妹,当时师妹的修为在出窍期,我说,她没必要为了祗安放弃一切。”
“因为我也知道,师妹只是祗安的师父,这些年来,师妹对祗安已经够好了。”
“可是师妹说,她终身也只能是出窍,无法上升了,因为当年她伤了心脉,根本没好,她骗了我们所有人。”青涟知道梓晔肯定会很愤怒,但是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既然要说,那就要把一切都说清楚。
“所以,所以你就同意,她替祗安那么做?换祗安未来一片光明?”
生气,愤怒,这都不足以形容此刻梓晔的心情。
他不在的时候,祁悦都做了些什么傻事?
他无法想象,当时的祁悦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他也无法想象,眼睁睁看着修为后退,却什么都做不了的祁悦,是怎么样的心情。
“我.......”青涟想辩解,想说这是祁悦自己提出来的,他当时劝过祁悦的。是祁悦自己要求,一定要那么做。
但是他的辩解说不出口。
祁悦躺在床上,脆弱极了。
当年的祁悦那般肆意,如今回想起来,也不过是昨日。
祁悦跟梓晔,都是年龄不大就入了这青山派,也算得上是他看着长大的。
特别祁悦跟水河又很相似。
“对不起。”
他当时应该制止祁悦的。
哪怕祁悦一生只是出窍,那也比现在好啊。
若是这一次,祁悦是全盛时期,怎么可能会出意外呢?
出窍的修为,在这世间,也是少有人能达到的啊。
祁悦本该是天之骄女,如今却只能这般躺在床上。
内心,青涟亦是愧疚的。
“对不起有用么?有用么?”
“我从没想过,你会这么对她!”梓晔气的要死,要不是祗安现在不在,他真的杀了祗安的心都有了。
“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该怎么做呢?”现在的重点不是追究以前啊,而是如今这会,该怎么办。
“有一个办法。”想到查看到祁悦的伤势被稳住了的情况,梓晔情绪微微平复。
“就看他们愿不愿意了。”梓晔说这话的时候,态度是,口中的他们不愿意也得愿意啊。
“什么意思?”
“你新收那个弟子,跟悦悦新收的那个,不都是五灵根么。五灵根可以治愈其他灵根呢。”
这是梦里知晓的啊。
他以为是假的。
但是细细查看了祁悦现在的状况以后,可以肯定,那不是假的。
那是真的。
而柳思闲,一定知道这件事。
看得出,柳思闲是很关心祁悦的。
叶文颜,就不知道了。
叶文颜现在修为还不高啊。
“这样?”青涟想到了之前柳思闲来问他的事情,而叶文颜又是祁悦力荐让他收的徒弟,叶文颜跟柳思闲的关系更是非常好。
“会愿意的。”细想以后,青涟立刻明白了。
从一开始,柳思闲恐怕就是想让叶文颜跟他一起帮助祁悦呢。
不曾想,他这个师兄,还没一个徒弟来的贴心。
“愿意自然好说。”
“师兄,我知道,你一向很在乎祗安。”
“我可以不为难他,但是他必须离开祁悦的身边。”
“这.......”
梓晔还刚出关,并不知晓这些年来,祁悦跟祗安的关系,并不好。
可是这一起出去了一趟,他先前看得出来,祗安是关心祁悦的。
这会让祗安远离祁悦,祗安会愿意么?
青涟有些迟疑。
“如果师兄你不愿意,那我只能用点其他办法了。”
“梓晔!”青涟拧眉叫了梓晔的名字。
“师兄你应该清楚,我是个怎样的人,我什么都敢做!”梓晔这是变相的在威胁青涟啊。
是啊,当年梓晔所表现出来的,不就是为了祁悦,他什么都肯做么。
一时间,青涟游移不定。
祗安看着,也是个倔性子,这该如何是好呢?
祁悦如今昏迷不醒,他该怎么做呢?
青涟不可谓不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