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
啪嚓!!!
那一米长的冰锥,竟然向龙羽刃的脑袋,轰了过去。
按照常理而推,此时此刻,龙羽刃的脑袋,已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而来个尸首分家的结局。
可是,也许是他比较幸运,龙羽刃的头,完整无缺,倒是那一米长的冰锥,竟然开始融化,并自龙羽刃停身的位置,掉落了下去,逐渐,开始融为气水,蒸发于此。
但,它所蒸发的去处,竟然是龙羽刃已经被冰锢之后的身体,似乎有一股牵引的力量,在指引着它,不断涌入龙羽刃的躯体当中。
见状,南宫若惆怅了起来。
他皱起了眉,小嘴微张,那小拳头,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开始做好了应对一切突发情况的准备,毕竟,她清晰可见的看到了,龙羽刃此时的情况,有着不对头。
冰,化了!
冰,被他所吸,还有可能被他所用!
南宫若谨慎的向他近得其身,果然,她发觉了不对劲!
她每向龙羽刃近身一步,她就感受到,有一股看不见的热源,正在炙热般的排斥着她,这种排斥,不属于力量方面的排斥,而是阳与阴的那种天敌般的排斥,就好像,龙羽刃就是一个能够克制她的劲敌,让她无法近身再近身。
“可恶,怎么会这样!明明身体被冰魄所覆盖,却有一股很强的热源,从中散发而出,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穿透我的八重冰魄!”南宫若已然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
按照正常逻辑来推算,八重冰魄不仅可以隔绝任何真气,就是元神都能完全锢封其中而不得越出,更别提是一个什么热源,就已经让她身处几丈开外,已然浑身不自在。
她非常不解,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在她质疑之时,那被八重冰魄锢封其中的龙羽刃,显然已经开始有所动静。
倒不是说,锢封他的八重冰魄开始融化,而是,龙羽刃身上,那散发而出的热源,正在加强,并放大化,也就是说,方才还感觉温度适宜的南宫若,已然感觉,自己完全被置于火上烤似得,这时,她后怕极了。
这与她自幼修习的功法有关,使得她特别惧怕热源,也是非常对这种特殊的热源而产生了一种恐惧。
如果是平常的热源,平常的火,也就算了,可她碰到的是龙羽刃血液里,无处不在的真丨心火。
这心火的威力,让她不得不开始向后退去,甚至,对于龙阳心,她都是从一开始的蔑视,转为了警惕与重视。
那热源,正在扩散,尤其是自龙羽刃脚下的位置,那花岗石,正在融化成粉末,一个凹型的陷阱,正在天然形成。
南宫若慌了神,这情况,这阵势,她前所未见,前所未闻。
不料,她转身就跑,向地宙殿正门而去,并一路求救,呼声道:“爷爷,爷爷,出事啦!”
她刚跑进正殿,南宫翥负手而立,训诫道:“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
南宫若也顾不得淑女什么了,语无伦次的指着那殿外不远处的一个方向,谈吐不清的回道:“爷爷,小偷,他……他出事啦!”
南宫翥笑而不语,与她并行,来到了门口,四只眼睛,齐刷刷的注视着龙羽刃。
南宫翥解释道:“怎么,玩好了吧,玩儿过瘾了吧!平日里,没有人陪你过招,可算是把你的杀手锏都用上了!”
在南宫翥的嘲讽下,南宫若竟然狡辩了起来,回驳道:“哎呀,爷爷!都什么时候啦,你还损我!”
其实,也怪南宫若自己,平日里,她独特的身份,使得很多人都避免拼命式的与她过招,就算是过招,很多人也会让着她,甚至以躲避认输的方式,来避免与她短兵相接,毕竟,她有一个首座级别的老爷子嘛。
可是,这一次不同了,龙羽刃简直就是让她打了个够,不但没有还手,而且,就那么让她一个劲的疯狂输出,要说不过瘾,那是假的。
“你呀,也就她傻乎乎的陪你玩,如果换了别人,早就跑了!”南宫翥回道。
南宫若不服,什么叫陪她玩,她怒道:“哼,爷爷,你别乱说,什么陪我玩儿!他,他偷东西呀,我亲眼看到,他偷了你的《地宙分燃烈阳诀》,他,他……他活该啦!”
“他是这么给你说的吗?”南宫翥问道。
“对呀,我还能冤枉他吗?哼,他偷东西,还挑衅我,教训这个小混蛋!”南宫若继续狡辩着,以此来狡辩那个陪玩的说法。
南宫翥笑了笑,像是看出了什么门道,嘀咕着:“这小子,耍什么花样,你们两个动静这么大,却始终是你在单方面输出,而他,似乎有意在让着你,费解,实在是费解……”
当然,听南宫翥这么说,她不乐意了,小嘴一撅,回道:“哼,爷爷!你怎么总是帮他说话,什么叫他让着我?是我很强嘛,他都没力还手!”
“是吗?”南宫翥笑着,突然将她的小手,拽出了地宙殿之外,刚出门槛那一瞬间,传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啊~~”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不解道:“爷爷,你干什么嘛,好烫,好烫,fu~fu~fu~”
南宫若突然感觉到,这地宙殿殿内与殿外,仅一门之隔,竟然是两个世界的温度。
这不,才瞬间的片刻功夫,她的小手,已然承受不了那股特殊的灼热。
“现在,你还说是他没有力气还手吗?如果不是这地宙殿的禁制因素,这里,恐怕将要夷为平地了!不行,照这么下去,这小子非要将我的地宙殿毁了不可,若若,你别出来,我去外看看!”南宫若嘱咐她之后,也是寒冰劲气伴身,迈出了地宙殿的门槛。
就那一瞬间,南宫若清晰的看到,她爷爷的身边,那股子寒冰劲气,似乎有一种波动,这种波动是她从未见过的波动。
这不是来自实力方面的打压,而是,像极了黑夜惧怕白昼的光,而白昼惧怕黑夜的阴。
“不好,爷爷怎么如此冒失,这小偷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莫非,他真的在陪我玩,才没有出手?”她晃了晃脑子,清醒了片刻,继而嘀咕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一定是使用了某种秘术,嗯,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