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这……这怎么可能!”段龙掌控五毒阵,他的感知最为清晰,五毒竟真的被叶祁炼化了。
一抹深深的恐惧感袭来,段龙不敢想象,究竟要怎样的怪物,才能够吸收五毒!
此刻,连他都感觉到乏力,面对叶祁这座大山,他只有无尽的绝望。
“破!”叶祁一声大喝。
他的气息疯狂暴涨,灵气暴走,竟靠着五毒阵破镜,踏入破体境六重!
“五毒的力量确实不错,但光我一人吸收,”太过浪费!叶祁目光冰冷,看向段龙五人。
他身体暴起,双手抓向虚空,浩瀚的灵气强行掌控黑雾,环绕于周身。
“杀!”叶祁冷喝一声,双掌连续拍出,只见空中赫然有五道黑色大掌印杀出,朝着五人而去。
“退!”段龙脸色大变,身体腾空而起,朝着后方而去。
另外四人同样退后,五毒的恐怖,他们心知肚明。
叶祁能够炼化,他们却不行,只能够借助五毒力量进攻罢了。
借助和炼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境界。
砰砰砰——
掌印破空,快到极致,瞬间没入五人体内。
“噗呲……”段龙五人身体倒飞而出,口中喷出一口血箭,脸色苍白如纸。
在他们的胸口,赫然多了一个黑色掌印。
五毒入体,非死即伤!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诸人只感觉太快,来不及反应过来。
“小畜生,你敢!”三长老瞬间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
他心中怒火冲天,五个最为出色的弟子,施展五毒阵,竟依旧不是叶祁的对手,且还被五毒所伤。
三长老身影暴起,朝着叶祁杀来,此子绝不能留!
冲脉境强者本就实力恐怖,再加上三长老和叶祁相隔很近,数十米的距离更是眨眼便接近。
一掌拍出,空气炸裂,恐怖的压迫力袭来,仿佛诸天都要压塌下来般。
一掌,直取叶祁性命!
叶祁目光冰冷,看向三长老的眼神带着寒光,宛若死神,择人而噬。
他站在原地,没有退后,体内的灵气却是暴起,金刚体爆发,身若不死金刚,无物可破!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闪过。
“三长老,休的放肆!”大长老冷喝一声,速度却是不慢。
同样是一掌拍出,掌掌碰撞!
砰——
惊天巨响传出,震人耳膜,声浪穿透一切,欲将人生生震杀。
三长老连退数步,气息起伏不定,手臂颤抖,显然吃了不小的亏。
反观大长老,气势如虹,没有半点不适。
若比试炼药,大长老自然不如,但若是比实力,整个千水古派,谁能和大长老比肩?
“此子重伤我五个弟子,心狠手辣,大长老还想包庇?”三长老冷声说道。
他自知不可能再伤到叶祁,只能罢休。
“三长老此言差矣,本就是同门切磋,且还是由三长老提出,他们五人对我有杀意,已经是罪不可赦,死有余辜。”
“我念在同门之谊,没有杀了他们,已经是给予他们的恩赐了,何来心狠手辣之说?”
叶祁目光如炬,冷冷的看着三长老。
若是在平日里,这五人已经死了。
但这里是千水古派,他曾经的故地,叶祁还不想在这里令双手沾满鲜血。
“恩赐?哈哈哈……”三长老突然狂笑。
他五个弟子天赋出众,且修行五毒阵,如今被重伤,然而在叶祁口中,却是恩赐。
可笑,可笑啊。
五人听到此话,气急攻心,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这种羞辱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段龙五毒之子,以五毒力量败无数天骄,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然而今日,却被一个刚入门的人击败。
当真是奇耻大辱。
“千水古派大弟子,为掌门继承人。”叶祁淡淡说道,转而看向大长老,“大长老,门下弟子对大师兄出手,且有杀念,何罪?”
“死罪!”大长老冷哼一声。
听到此话,三长老脸色苍白,这五人实则犯了死罪,叶祁完全有理由将其处死,却饶了他们一命。
于情于理,叶祁都没有任何错。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废他们五人修为,三长老应该不会说什么吧?”叶祁眯着眼睛看向三长老。
听到此话,五人心中更是绝望,他们已沦为废人,从此以后,千水古派怕是没他们的容身之地了。
可悲,可怜,可叹。
一时之间,悲痛,悔恨,痛苦,在他们心中交织,段龙的眼角甚至有泪水滑落。
曾经高高在上的五毒之子,今日将彻底跌落,被人践踏!
诸人心中微动,直到此刻,他们才明白过来,叶祁不只是实力强大,脑子同样也不笨。
叶祁如此一问,三长老还有何话可说?
今日之事,往后三长老也没有理由针对叶祁。
咔嚓——
三长老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露,叶祁手段太狠,要他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下去。
三长老深吸口气,强行压制住心中怒火,开口道,“无话可说,大弟子之手段,本长老今日领教了。”
叶祁微微颔首,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去看段龙五人一眼。
“带他们走!”三长老话音落下,转身离开。
其余几个门人将段龙五人抬起,随着三长老一同离去。
今日之事,算是有惊无险。
诸人看向叶祁的目光,也是越发敬畏。
大长老看了眼两个护法,两人非常识趣,让开路,任由大长老等人出入。
千水古派古地,一片空旷,原本种植在古地的树木尽皆因灵气缺乏而枯萎。
寻常人或许感受不到,叶祁却能够感觉到,这里有着非常浓郁的死气,整个古地看起来宛若死地般,没有生机可言。
难以想象,曾经站在大陆巅峰的千水古派,其古地如今会变成这般模样。
叶祁环顾四周,尽是黑色土地,有若隐若现的黑雾弥漫于大地之上,致使灵气不断减少。
唯有前方,那看似摇摇欲坠的伺堂,隐隐闪烁着金光,以至于没有被黑雾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