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结局篇,亲子鉴定1(11000+)
“我不管贝蓓的女儿到底是不是萧寒的女儿,我只知道她今天伤了思尔,思尔差点就没命了,所以她必须得死!萧远山我告诉你,这件事你若是再敢插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陆承铭听得心头一抖,贝蓓的女儿是萧寒的女儿?
他没听错吧?
陆承铭害怕自己没听清楚,听错了,如果闹出什么大乌龙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他又朝着楼道悄悄地挪了几步。
接着那个声音再起,这一次听得比刚才要清晰多了。
“萧远山,你不会是还想再要个重孙女吧?我告诉你,除了云开跟萧寒生的,其余人生的,都不会活着,你还是少做白日梦!贝蓓和她女儿必须死!”
虽然这话里并没有直接提到贝蓓的女儿是萧寒的女儿,但仔细一推敲,却还是这个意思。
只是,贝蓓的女儿是萧寒的女儿,这怎么可能啊?
萧寒那么爱云开,他不可能背叛云开的,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只是,会出什么问题呢?
陆承铭的眉皱了皱,默默地在心里想,寒是他的兄弟,他太了解了,他不可能会跟贝蓓有什么关系的。
曾经寒跟贝蓓是有一段时间走得比较近,但是他知道原因,寒跟贝蓓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的心里始终都只有云开。
但是,贝蓓当年怀着身孕离开云城,如果按怀孕时间来推算,是她跟寒同住的那段时间是吻合的,所以如果她一口咬定孩子是寒的,那么寒就算是长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亲子鉴定,可是贝蓓和她的女儿在哪儿?
他想,萧腾是一定知道的!
思尔受伤,再加上刚才萧腾的话,陆承铭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这会儿贝蓓和她的女儿一定是在萧腾手上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决定不能够先惊动萧腾,他要先离开,然后再打听贝蓓和她的女儿在哪儿。
他当然不会救贝蓓和她的女儿,他只是要还寒一个清白。
兄弟这么多年,他深知寒的为人,他绝对不可能是那种管不住自己裤子的人。
想到这里,陆承铭抬步离开。
虽然陆承铭自认为自己的脚步已经放到了最轻,可却还是让萧腾有所察觉。
萧腾听到动静,随即就挂断了电话,不急不缓地转过头,“谁?”
没有人回答,萧腾只是看到一个身影闪过,等他跨了几阶楼梯,走上来,只看到陆承铭正好朝这边走来。
陆承铭神色自若地惊讶道:“萧腾?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腾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反而是问:“思尔醒来了吗?”
“刚刚醒来又睡着了。”
萧腾没再说什么,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陆承铭见他离开也没有再怀疑,就松了口气。
只是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完,萧腾却猛地扭回头。
陆承铭吓得吐了一半的气不敢再吐,半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怎么了?”
萧腾冷着他那张僵尸脸,声音冰冷得也是没有丝毫的温度,“陆承铭,我不管你刚才听到了多少,都最好是当做没听到!”
陆承铭的心“咯噔”了一下,再抬眸的时候,萧腾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他居然一眼就看穿了他?果真是只老狐狸啊!
陆承铭站在原地静了两分钟,直到有护士跟他打招呼,他这才抬步朝着乔昍的病房走去。
算了,他还是不要插手管寒的事情了,弄不好还添乱。
更何况,他自己现在的事情还一团糟,明天就要跟江小鱼去办离婚手续了,那才是一场硬战。
……
乔昍被贝宗耀的人开车撞了,好在当时孩子机灵,朝路边扑过去,虽然最后也被车撞了一下,却并没有伤到骨头。
但由于路边是个小沟,孩子扑过去的时候,可能也没有留意到,所以就一头扎进了沟里,沟里有树棍,直接戳伤了脸,人也由于过度的害怕昏了过去。
乔易赶到的时候只是看到了女儿满脸是血和昏迷不醒,吓坏了。
其实送到中心医院,医生检查完之后都说没事,但是萧腾执意让乔易再带着乔昍来萧氏医院重新检查,结果跟中心医院是一样的。
孩子并无大碍,但是脸上由于被树棍戳得有些深,伤口还有些长,留下疤痕的的可能性极大。
乔易和迟影的意思是,只要孩子性命无忧,伤疤不算什么,更何况现在的整容技术已经很发达了,等以后做个微整形祛疤就好了。
尽管乔易和迟影都表示没事了,让萧腾不要觉得歉疚,也让他务必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萧寒和云开,他们已经因为思尔的事担惊受怕,不能再让他们担心了。
可萧腾还是觉得很歉疚,因为乔易是为了保护卓恩才会惹怒贝宗耀,才会让自己的妻儿处在危险之中,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和对乔易一家的感激,他忍痛割爱。
乔易老早都惦记着萧腾手里的一个商铺,其实那个商铺是萧腾从萧寒手里抢来的,在九萧云外商业街上,位置极好。
萧腾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从来都是别人欠他,猛地他欠别人,心里特别的不踏实。
虽然这个商铺是他打算送给云开的,可是现在还是决定送给乔易。
他有两方面打算,一方面,送给云开他也是想着她或许会开一家饭店,另一方面,乔易看上也是因为可以开饭店,而乔易这几年开的几家分店全都是他跟云开一人一半的股份,照这么来看,这个商铺其实还是有云开的一半。
这么一想着,萧腾的心里也没有那么的不舍了,更何况,这样他也还清了乔易的人情债,以后在人前也不会有种低三下四的感觉。
他萧腾什么时候对人低三下四过?笑话!
回到三楼重症室外,萧腾看到卓恩,叫了他一声。
“爸爸。”卓恩扭过头,但是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萧腾也站着没再朝前走,只是伸出一只手,“跟爸爸回家,走了。”
卓恩抿着嘴想了一下,摇摇头,“爸爸,我要在这里陪着思尔还有妈妈。”
“不用你陪着,你如果累坏了生病了,妈妈还要更辛苦,妈妈照顾思尔都已经很辛苦了,你还想让妈妈再照顾你吗?”
卓恩扁了扁嘴巴,慢吞吞地站起身,好吧,爸爸说的也很对,他不能让妈妈再照顾他了。
“那你等我一下爸爸。”
“好。”
卓恩抬起手轻轻晃了晃旁边的萧寒,“爸爸,我要回家了。”
萧寒眨了下眼睛,微微地扯出一个笑容,点头,“好,好好睡觉,明天吃过早饭再过来。”
“嗯,那爸爸,你要照顾好自己,别累坏了,也别生病,不然妈妈还要照顾你。”
萧寒伸出手将儿子抱在腿上,轻轻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爸爸知道了,跟爹地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如果饿的话,让爹地再给你做点好吃的。”
“嗯。”
萧寒将卓恩放在地上,卓恩跟他说了再见,然后几走向萧腾,一到萧腾面前,就伸出两只手让抱抱,一步路都不想走了。
萧腾微笑着弯腰将他抱起来,他很享受这种被孩子依赖的做父亲的感觉。
很显然,孩子大概也是摸清了他的脾气。
卓恩其实早就困了,萧腾将他抱在怀里后,他就趴在了萧腾的肩膀上,人都还没走出住院部的大楼,就已经睡着了。
都困成这样了,还死撑着。
萧腾既无奈又心疼,小心的将卓恩从肩上挪到自己的怀里。
车子在住院楼的门口停着,司机已经打开了车门,他抱着孩子,小心的坐进去。
一路上,萧腾都在想,今天的事情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场噩梦。
不过还在随着今天的结束,一切尘埃落定,明天将是新的一天,一切都过去了。
……
思尔再一次醒来是在第二天的上午七点,云开昨晚上几乎一夜没睡,一直到天亮实在是撑不下去了,这才合上了眼睛。
思尔醒来没有出声,也没有敢乱动,就只是安静地看着身边熟睡的妈妈。
大概是有所察觉,云开在思尔醒来后不到十分钟也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对上思尔的那双滴溜溜转着的大眼睛,云开随即就咧开嘴笑了。
但是她依然趴在床边,看着儿子,儿子也看着她。
休息了一夜,思尔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整个人的脸色也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的苍白了,甚至脸蛋上还泛着淡淡的粉嫩色。
云开抬起手,在儿子的小脸蛋上轻轻地摸了摸,又凑过去亲了亲,微笑着说:“思尔,早安。”
思尔也嘟起小嘴巴,云开将自己的脸凑过去,谁知道孩子居然皱了眉头。
云开转了几下眼睛,然后把嘴巴凑过去,思尔这才眉开眼笑,亲了亲她的嘴巴,然后说:“妈妈,早安。”
听着孩子的声音也比昨天的声音大了很多,放佛也有力气了许多,云开的心里很开心,但心却依旧还在悬着。
要等做完手术后,二十四个小时重新检查之后才能真正的确定到底有没有事,她还是很担心的。
因为有很多案例都是手术很成功,可是手术后却出现了复发,很危险。
虽然她一直朝着好的方向去想,可是却不能够不担忧。
“妈妈,我好饿。”思尔抿着嘴巴,眼睛一下一下地眨动着,眼底泛着亮晶晶的光芒。
云开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正在输着的营养液吊瓶,难道说不管用?营养跟不上?
“宝贝儿想吃什么?妈妈问问医生可不可以吃,估计现在只能吃一些粥,等身体好了,妈妈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思尔的脸顿时就有些微红,小脸蛋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害羞,抿着小嘴不说话。
云开盯着他,忽然就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可是这里是重症室呢,合适吗?
虽说自从做了妈妈以后,她已经没有了所谓的羞耻感,她曾在大街上还给孩子喂过奶吃呢,没办法,怀中孩子嗷嗷待哺,她总不能让他们饿着回家。
但是,这里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因为现在孩子是躺着的,她只能倾着身子,随时都有可能进来医生护士。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只要孩子喜欢。
“稍等妈妈一下哦。”
云开看到墙角里放着一个屏风,于是走过去将屏风拉起来,几乎挡住了整个病床。
“这样就可以啦!”
云开在病床边找了个差不多躺着舒服的姿势,思尔就开始吃起了奶。
虽然已经没有奶水了,可孩子却吃得津津有味。
云开其实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就是因为听到她说的那个小秘密,所以才忍着痛,坚持下来的?
这个问题当然不得而知了,但是不管怎样,她都是开心的,因为孩子回来了。
思尔吃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个之后,又把卓恩的那个也吃了吃。
足足吃了半个小时这才罢休,吃完后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真的吃饱了,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云开好心情地逗他,“吃饱了吗宝贝儿?要不要再吃一会儿?”
思尔咯咯地笑出声,吐出一个字,“要。”
云开嘴角的笑随即就僵了一下,还吃啊?
好吧,吃吧吃吧。
于是思尔又吃了半个小时,等得站在门口的几个人都很是着急。
守在重症室的护士再次被萧寒催促着进去看看情况,护士走进病房,站在屏风外面听了听,没有听到说话声,于是就小声试探着叫了一声,“萧太太?”
云开跟思尔对视了一下,小家伙噙着没松口。
云开抬起手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小脸蛋儿,“坏蛋,吃吧,再吃五分钟今天的早饭结束。”
思尔美滋滋地大口吸了两下,眼睛得意地眨了眨。
云开这才侧脸对着屏风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陆医生说如果萧少爷醒来的话,可以让萧先生和小少爷进来探视。”
其实护士是知道思尔已经醒来了,而且也知道这孩子在吃奶,但是她觉得直接问孩子是否吃过奶了不是特别的礼貌,所以才问是否醒过来。
“哦,让他们再等一会儿。”
“好的,我去跟萧先生和小少爷说一下。”
云开听到病房的门又关上,这才对着思尔怒了努嘴,“弟弟肯定知道你在偷偷吃奶了,这下怎么办?”
思尔噙着不松口,就一个劲儿地傻乐呵。
云开无语地叹了口气,“再吃一会儿,吃完后再睡一觉,等下午再做个检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过几天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着吃。”
“妈妈,以后每天都要吃奶,好不好?”
“小馋猫!”
又过了一会儿,云开站起身,将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将屏风收起来放在墙角,然后走到门口,拉开门。
萧寒和卓恩父子俩就在门口守着,一看到门拉开,迫不及待地就凑上来。
“云云。”
“妈妈,思尔睡醒了没有?”
云开看了看两个人,最后目光落在卓恩的脸上,“醒了,卓恩可以进去看看哥哥,不过要记得,不可以摇晃哥哥。”
“妈妈我知道啦,哥哥现在是病人,我会很小心的。”卓恩说完,就自己推开门跑进了重症室。
云开转身也准备再进去,萧寒伸手拉住她的手,“云云,让我也进去吧。”
云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听起来也很平淡,可说出来的话,却让萧寒惶恐不已。
“你进来做什么?思尔是我儿子,跟你有关系?”
萧寒知道她这是受了刺激,误打误撞最后居然精神恢复了正常,不是他不想让她恢复正常,而是她这一正常,他有种天黑了的不祥预感。
“云云,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你能不能——”
“不能!我现在不想跟你生气,更不想看到你,松手。”
萧寒有种想哭的感觉,不松手,坚决不能松手。
云开正要用绝招,打算一脚把这他的命根子给他踢坏,看他以后怎么在外面拈花惹草。
脚都已经离开地面了,身后的门却拉开,卓恩的小脑袋探了出来,“妈妈,思尔说想爸爸。”
云开硬生生地又将脚放下去,狠狠地瞪着萧寒,嘴里却笑着说:“好的,我跟爸爸再说句话就进去。”
等身后的门关上,云开脸上的笑立马就消失不见,变脸简直比翻书还要快。
“萧寒,贝蓓和她女儿的事情我会查清楚,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到时候该如何为你曾经撒的谎圆谎,我跟你说过,如果贝蓓的女儿真的是你的——”
萧寒不等云开讲话说完,立马就举起了手起誓,“我跟你发誓,绝对不可能是我的!我跟贝蓓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跟你发誓,如果我撒谎了,那就天打雷劈出门被车撞——”
“你给我闭嘴!少说这些没用的!我只相信科学!”
云开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
站在不远处准备过来的陆承铭听到他们两口子的对话,轻叹了一口气,说真心话,他也替萧寒着急呀。
这如果亲子鉴定结果出来,那个女孩真的是萧寒的,那怎么办?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跟护士和几个医生交代了一下后,陆承铭就离开了医院。
上午十点,他跟江小鱼约好的要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只是,陆承铭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小鱼居然那么的等不及,居然来了医院。
陆承铭下到一楼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到了李大海扶着江小鱼从外面走进大厅。
此时已经怀孕好几个月的江小鱼大腹便便的,走起路来像个笨拙的企鹅。
李大海一直搀扶着她,很小心地走着,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很爱她,而她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
既然他们那么幸福,他是该祝福他们的。
陆承铭刚打算走过去,却看到已经有人过去给江小鱼打招呼了,他最后选择转身又进了电梯。
由于江小鱼之前也在医院上过班,所以很多的医生和护士还都是认识她的。
“小鱼,你怀孕啦?几个月了?怎么也没听陆医生说过呀,还保密呢!”
江小鱼笑了下,“快六个月了,是个儿子。”
“是吗?真好呀!这下陆医生该开心坏了吧,陆医生呢?你今天做产检吗?”
李大海听着这个护士张口闭口的陆医生叫着,心里十分的不爽。
于是,李大海就冷着一张脸说道:“孩子不是陆承铭的,是我的!”
那护士是个二十五岁的女孩,前不久刚失恋分了手,因为男朋友劈腿出轨了她的闺蜜,所以她对渣男贱女十分的憎恨。
而她之前也没听说过陆承铭跟江小鱼离婚的事,再看此时眼前这一对男女,只觉得他们就是渣男贱女。
他们居然给陆医生戴了绿帽子!
要知道在整个萧氏医院,陆医生是所有单身女孩的梦中情郎,不仅仅是因为陆医生长得超级帅,医院里公认的第一大帅哥,还因为他对人很好,也没有架子,不管是上到院长,下到医院的保洁保安,他都一视同仁,待人真诚善良。
虽然陆医生后来名花有主娶了江小鱼,大家都觉得江小鱼配不上他,但还是都送了最真心的祝福。
陆医生跟江小鱼结婚这几年,江小鱼流产过两次,之后有好多次,有人看到他跑去妇产科看那些刚出生放在育婴室内的孩子,每次都偷偷地抹眼泪,足以看得出来他是多么的希望有个孩子。
可是如今江小鱼怀孕了,居然怀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她给陆医生戴了绿帽子!
这是一件十分令人气愤的事情。
这护士顿时就火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发火,小田却已经走了过来。
小田盯着江小鱼上下扫了一下后,一脸讽刺地开口,“江小鱼,你居然搞婚外恋,还把自己的肚子给搞大了,你要不要这么的不要脸啊?”
小田以前跟江小鱼在医院的时候就是冤家,小田就是看不惯江小鱼那个趾高气扬的样子,所以两人总是对着干。
而且小田也一直十分的敬重陆承铭,以前她就觉得陆承铭娶了江小鱼,简直就是眼睛有问题,江小鱼这种女人怎么配得上陆医生那样的男人,可是没办法,谁让陆医生喜欢呢。
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才结婚几年呀,陆医生每天在医院拼死拼活地挣钱,江小鱼自从结了婚后就辞去了医院的工作什么也不做,竟然还搞出轨,太不要脸了!
“就是!嫁给陆医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居然不知道好好珍惜还敢在外面偷吃,你说你偷吃就算了,能不能长点眼睛,看不出来你江小鱼居然喜欢野兽派的,这长相,简直突破了人类的想象,不过你们两个倒是挺般配的。”
“江小鱼,你也太不要脸了吧,霸占着陆医生就算了,居然还劈腿,真看不出来,骨子里居然是个这么风骚的女人。”
“可不是嘛,知人知面不知心。”
“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江小鱼啊,以前看着还挺清纯一姑娘,敢情都是装出来的呀,这么的浪,你妈知道吗?”
“哈哈哈……”
周围不消一会儿,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不少的人。
江小鱼和李大海被围在其中,江小鱼涨得一张脸都成了黑紫色,李大海更是阴沉着脸攥着拳头,那样子像是要打人。
江小鱼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今天来找陆承铭谈分财产的事情,居然会遇到这些八婆!
以前上班的时候,这些人就整天针对她,如今她已经离开这里,跟陆承铭也要离婚了,她们还不放过她,贱人们,走着瞧!
小田,李冉,王晓燕……你们都给我等着!
江小鱼拉着李大海在众人的嘲笑谩骂声中走出医院,到了外面,江小鱼跟李大海狠狠地吵了一架。
“都说了不让你来医院,你偏要来,这下好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李大海狠狠地说。
江小鱼抬手推了他一把,李大海没有站稳,朝后连退了好几步,脚后跟又绊了个东西,最后居然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尾巴骨正好摔在了地上的石块上,疼得里李大海咧嘴大叫。
而这边,江小鱼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地上痛苦不堪的李大海,冷冷地笑着,“丢人?李大海,你好意思跟我说丢人?当初你爬到我床上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丢人?你怎么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现在跟我说丢人,晚了!”
李大海本来就在气头上,被江小鱼这么一推,摔得快疼死他了,然后又听到江小鱼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顿时就火了。
他霍地一下子就从地上爬起来,两步上前,抬起手就给了江小鱼一巴掌。
“别以为老子以前宠着你是害怕你,江小鱼我告诉你,你这次从陆承铭那儿分不到我想要的财产,我跟你玩完!”
“你居然敢打我?李大海你居然敢打我?”
“居然敢打你?”李大海抬起手,“啪”地一声,又给了江小鱼一巴掌,这一耳光打得江小鱼差点摔倒在地上。
“江小鱼,我告诉你,你最好是学聪明点,否则有你好吃果子!把眼泪给我擦干了,现在给我滚回家,再敢出来私会陆承铭,看我不弄死你!”
陆承铭站在医院的三楼窗户边,能够清楚地看到医院大门口发生的这一幕。
他跟江小鱼结婚四年,他从来没舍得对她动过一根手指头,即便是那时候将她跟李大海逮住,他也没有对她动过手,可是今天,他却亲眼看到她被那个她所谓的深爱的男人甩了两耳光。
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想要的男人,她想要的幸福吗?
陆承铭承认,自己有些恶趣味地在想,要是再打两巴掌,把江小鱼肚子里的孩子打没了才好呢。
江小鱼欠了他两个孩子,他李大海也要失去两个孩子这才公平。
但是,心里为什么会这么的难受呢?
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心口,疼痛无比。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陆承铭掏出来看了一眼,陌生号码,他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但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
“陆承铭,我是李大海。”
陆承铭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又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然后目光看向医院的大门口。
李大海的确正握着手机在讲电话,他想做什么?
没等陆承铭问有什么事,李大海直接就开了门见了山。
“陆承铭,我也不跟你废话,给我五千万,否则,我会让整个云城人都知道,你陆承铭被戴了顶又大又圆的绿帽子,而且还不止一顶。我这里有江小鱼跟不同男人上过床的照片,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你把钱打到江小鱼的卡上,这事儿我们还能商量,否则,从十二点零一分开始,整个云城都会有你太太的直播。”
陆承铭依旧没有出声,目光死死地盯着大门口正握着电话的李大海,江小鱼正捂着脸应该是在抽泣,离李大海不远,看起来很凄凉。
江小鱼给他戴了不止一顶的绿帽子?想不到她还挺有本事。
“陆承铭,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敢报警或者找你那个挺有本事的朋友,我就将江小鱼肚子里你的孩子给弄死,哦对了,还是个儿子呢,已经快六个月了。”
陆承铭身体一颤,“你说什么?你说江小鱼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哈哈哈!”李大海笑了起来,“陆承铭,你不会是真的以为是我的吧?江小鱼给我生儿子?笑话!我李大海岂会要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给我生儿子!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带江小鱼去医院抽羊水做亲子鉴定。”
李大海说得如此的令人不容置疑,陆承铭真的有些半信半疑了。
他真的很期待有个孩子,就像他那天将江小鱼和李大海捉在床的时候他还在想的那样,如果江小鱼怀着的真的是他的孩子,那么不管她出轨过多少次他都不在乎,只要以后她能够好好过日子,将孩子生下来,他都可以原谅她。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很傻,很愚蠢,天底下那么多好女人,跟江小鱼离婚后他可以再结婚,找一个心甘情愿跟他过日子,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可是他却总是忘不掉江小鱼跟他的那些甜蜜快乐的日子。
他们恋爱两年,结婚四年,即便是他们之间没有爱情,那也早已经有了亲情,他们是亲人。
两个原本陌生毫不相干的人,能够有一天相识相知,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同床共枕,将彼此的身体交付给对方,这是缘分。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才能修得共枕眠。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有今生的擦肩而过。
所以他总是在想,他跟江小鱼是那么的有缘有份,势必会携手白头到老的。
无论是恋爱的时候,还是结婚后,他都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好男朋友,好丈夫。
甚至,在结婚后,他已经很努力地将云开放在心底的最深处,一般都不去碰触不去想。
甚至,他已经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学着爱去上江小鱼,别的男朋友,别的老公能过做到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落下过。
相识纪念日,恋爱一周年纪念日,两周年纪念日,求婚纪念日,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两周年纪念日,三周年纪念日……她的生日,西方情人节,情人节,还有每个月的那些所谓的白色情人节,蓝色情人节等等,这些节日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每次节日他都变着法子给她惊喜。
他一直都在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她不感动无所谓,看不到无所谓,只要她每次收到礼物的时候开心快乐就好。
可是结果呢?
有时候他都在怀疑爱情,怀疑生活,怀疑人生。
他的身边有那么多幸福的恋人,从恋爱到结婚,一直都那么的幸福快乐,为什么他也一直在努力,一直想要一个幸福快乐的生活都这么这么的难?
他想不明白,也没人能够告诉他为什么。
有时候看着萧寒跟云开那样的相互折磨他觉得他们那么不容易,那么的痛苦,可他却比他们更不容易,比他们更痛苦。
因为至少萧寒和云开是相爱的,他们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爱着对方。
而他呢?他跟江小鱼呢?
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做着,不一样的梦。
李大海等了半天也不听陆承铭出声,于是就说:“陆承铭,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如果我收不到五千万,我先放江小鱼的照片,然后杀死你们的孩子,我没有危言耸听,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现在就去把钱给我打过来。”
陆承铭的是现在早已经模糊不清,他看不到大门口的状况,看不到李大海,更看不到江小鱼。
他想要个简单的生活,想要个孩子,为什么会这么的难?
“李大海,你还是先把亲子鉴定结果给我再说,你刚才也说了,江小鱼给我戴了不止一顶绿帽子,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又如何能够肯定是我的?”
就在刚刚,陆承铭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他跟江小鱼在得知江小鱼怀玉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同房过,他特意算了时间,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李大海想要忽悠他,想要骗他,真以为他是个白痴笨蛋吗?
他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戴绿帽子又如何,出轨的人又不是他,他不过就是丢点人而已,犯错的人不是他。
电话那边,李大海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听起来令人极其的恶心。
陆承铭也不着急这开口,反正,像李大海这种人,一直都觉得自己很能耐,他不妨听一听他怎么说。
陆承铭将电话夹在耳朵上,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点着,抽了起来。
他以前极少抽烟的,但是最近,烟瘾有点大,只要一闲着,如果不抽烟,他就觉得难受。
陆承铭靠在窗台上差不多抽了五口烟,那边李大海才停下了笑声。
陆承铭知道,李大海要出声了,但他还是不着急,依然不急不躁地抽着烟,姿态优雅,眼神还带着些许的迷离。
看着眼前一缕缕腾起的烟雾,陆承铭突然就想起了很早以前,那时候跟江小鱼刚在一起没多久,他有一次抽烟,江小鱼走过来,问他烟是什么味道,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让她也尝一口,他一开始没同意,后来烟被她抢走抽了一口,谁知道却被呛着,咳嗽了半天才好,之后每次看到他抽烟都说他是在找死。
可是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女人在他抽烟的时候说他是在找死。
李大海说:“陆承铭,你是医生,你应该十分清楚怀孕不一定是非得做才能够怀上孩子吧?”
陆承铭微微一怔,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什么意思?
李大海是故意卖了个关子,但是紧跟着得意地就说了起来,“造出一颗受精卵,放进江小鱼的身体里,慢慢地这颗受精卵就长大了,有意思吧?上学那儿会儿学习生物课的时候我就在想,将来我一定要做一个这样的实验,看看到底能不能成功,事实证明,我成功了。”
陆承铭的耳畔反反复复地回荡着李大海的话……
这让他十分的意想不到,虽说试管婴儿已经十分的普遍,但是他还真的从来没有往自己的身上联想过。
但此时他想到的却不是江小鱼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而是想到了萧寒,想到了贝蓓。
当年贝蓓离开云城的时候腹中怀着的孩子,通过萧腾的话,那个孩子是萧寒的,可是刚刚他听到萧寒跟云开发誓他跟贝蓓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关系。
那么,贝蓓的那个孩子,会不会就如同李大海所说的那样得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