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十三强
“我只是想要去给他烧两张纸钱而已,求求你,你就放我出去吧。”纳兰雪笺一双弯弯的眼眸子中尽是眼泪花花,可怜巴巴的盯着酒肉和尚,
酒肉和尚沉吟了片刻,道:“其实纸钱在哪烧都一样,驭兽斋人杰地灵,居太一坤位,下临九幽,上接兜率,真是烧纸钱的好地方,要不你考虑一下,今晚上我们就在那一座山坳里给他烧一大车纸钱,保证他在第十八层地狱里用一百年都用不完。”
纳兰雪笺一口雪白的编贝,轻轻的咬着下嘴唇,越看酒肉和尚越不顺眼,旋即,便又“哇”的一声哭了起來,
青竹古道上,一个明眸皓齿,皮肤雪白如玉的女子走來,身姿纤细,玉手柔美,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女尼,但是她的那一双眼睛却两只丹凤,诞生妖媚,若是行走在俗世之中,绝对是一个引起无数战乱的妖姬祸水,
她穿着白色的佛衣,而肌肤却比佛衣更白,就像一个雪精灵一般,
“小师妹为何又如此的伤心痛哭了起來。”白如雪声音清雅,细腻而平淡,就像群山之间的小溪流水,
有谁会想到,这位女尼就是曾经的森罗殿第四殿的妖女,
白如雪曾被南宫红颜给收服,派遣她潜伏到纳兰雪笺的身边,夺取“纳兰佛衣”,于是以苦肉计,拜入了酒肉和尚的门下,修炼佛法,成为了纳兰雪笺的师姐,
但是酒肉和尚的修为实在高得可怕,警觉姓简直让聪明绝顶的她都感到无从下手,所以一直都沒有真正的对纳兰雪笺出手,
南宫红颜死了,她已经不再受威胁,但是她却并沒有选择离去,依旧待在纳兰雪笺的身边,
两个目的:一是,纳兰佛衣;
二是,偷学酒肉和尚的佛门宝典《苍生佛经》,
“这丫头还是不肯随我修炼《苍生佛经》,传我苍生寺的佛门大道,一心就想往外面跑,你來得正好,快劝劝她。”酒肉和尚连声长叹,又开始喝酒吃肉,
酒肉和尚根本不可能将《苍生佛经》传给白如雪,想要学到这一门佛法,她只有从纳兰雪笺的身上偷学,
白如雪一双星眸闪动,白色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嘴唇微微的一勾,笑道:“雪笺小师妹,我知道驭兽斋今天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很多师姐妹都赶过去看热闹了。”
“真的。”纳兰雪笺旋即抬起头來,发丝摇曳,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面一滴泪花花都沒有,显得格外的兴奋,拉着白如雪的衣袖,道:“什么有趣的事。”
“好啦,好啦,别摇了,告诉你了,据说是千岛潭的一位女弟子怀孕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白如雪道,
坐在地上,大口吃肉的酒肉和尚微微一顿,眼睛斜了斜,十分感兴趣,这还真的是一件千年难遇的趣事,
驭兽斋的生活的确太平淡了些,难得遇到这么一件轰动的事,
“哇,那她是怎么怀上的。”纳兰雪笺美眸涟涟,十分好奇,
白如雪道:“据说是被一个男人给骗了。”
“被男人给骗了就会怀孩子。”纳兰雪笺有些急了,道:“可是我以前经常被风飞云骗,怎么就沒有怀上呢。”
白如雪愣然:“……”
“噗。”酒肉和尚听到这话,一块肉噎在了喉咙上,吞不下去,吐不出來,忙是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喉咙里咕隆咕隆了几声,才艰难的咽了下去,
而就在他噎住的那半会儿功夫,纳兰雪笺和白如雪已经向着千道潭飞去,半空上留下了两道清丽绝美的仙影,
“你们慢点,等等……为师,和尚我也要去。”
酒肉和尚身上的大佛袍一扬,变像一只大鸟一样冲飞了起來,转瞬间,便追了上去,
……
天下沒有不漏风的墙,虽然巫清婳严禁弟子将此事宣扬出去,但是消息还是不禁而走,沒有小半天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驭兽斋,
很多仙心玉骨的佛门女子飞來,她们绝大多数都年轻漂亮,身上带着纯洁而飘逸的气质,
有的修为强大的女子,身上凝聚佛芒,脚踩仙莲,头顶白环,玉体一动,便能引动草木的精华之气,就像大自然中的精灵,
“听说怀孕的女子,乃是巫佛尊座下的女佛童,还帮助那个男人盗走了佛门圣典《金蚕经》。”一位穿着白色佛衣的少女,站在一头巨大的银狼的头顶,悬浮在青竹之巅,随风而动,有一种仙佛合鸣的神韵,
她便是驭兽斋这一代最杰出的佛门神女“禅灵儿”,曾入世修行,代驭兽斋行走天下,在红尘中历劫,在圣碑留名之时,神都英杰汇集之时,都曾出现过,
但是少与人交手,十分低调,谁也不知道她的修为有多高,
“真是可恶,竟然敢祸害到我们驭兽斋,斋主就不该收留风飞云这魔头,不然也就不会有今曰之祸。”一个天资极高的佛女,站在寒潭的水面上,脚下衍伸出一片涟漪,但是涟漪的形状却不是圆形,而是一尊佛的形状,
这是一个能够在驭兽斋排名前十的天资骄女,
另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天资骄女,也都聚集在一起,都对风飞云嫉妒不满,有杀他之心,
禅灵儿站在青竹之巅,隐约间,乃是众女之首,声音轻柔,道:“风飞云虽然十恶不赦,什么恶事都做得出來,但是我在俗世间和他见过几次,此人敢做便敢认,乃是真恶人,却不是假君子,他若是真的做了,就肯定会承认。”
远处,浮屠塔中,传來风飞云疯狂的大笑声,道:“巫清婳,你这死婆娘,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认的,我风飞云什么都敢要,就是不敢要别人的便宜儿子。”
风飞云竟然敢骂巫佛尊,很多驭兽斋的女弟子,都觉得风飞云这简直就是在找死,巫清婳可是出了名的严厉和无情,连她们都十分的害怕这位铁面佛尊,
“巫清婳,你若是再敢拿二味溟火來烧我,我若是脱困,必定再次将你的佛衣给撕碎,压在胯下,干得你哭爹喊娘,干得你……也怀一个娃……哈哈……”
风飞云承受二味溟火的烘烤,却依旧狂笑,将巫清婳激得更怒,
这些驭兽斋的女弟子哪听过这么不堪入耳的话,一个个都羞得俏脸通红,有的老尼姑更是将身边的小女佛童儿的双耳给捂住,不让她们听到这些话,
当然也有一些耳朵尖的女弟子,听到了风飞云的话语之中有一个“再次”两个字,难道巫佛尊曾经被风飞云……
这些女弟子都不敢想象下去,一个个默念心经,但是却依旧心头暗道,“呸,呸,怎么可能,佛尊是何等人物,风飞云虽然是大魔头,但却肯定不是佛尊的对手,更不可能扒光佛尊的衣服,肯定是他嘴贱,胡说八道……阿弥陀佛,我都在想什么……阿弥陀佛,阿弥托佛。”
巫清婳双眸生寒,当着如此多弟子的面,却被风飞云如此侮辱,让她的威严何在,
在沒有找到《金蚕经》之前,还不能杀他,那就先割了他的那一条讨人厌的舌头,
别的女弟子都十分害怕风飞云,不敢接近他,只能巫清婳亲自动手,玉手一伸,掌心之中多出一柄灵剑來,剑锋之上寒气一吐,便落到了风飞云的嘴唇边,
剑锋之上的寒气,将风飞云嘴里的口中都要冻成冰渣子,
风飞云满脸都是寒霜,却依旧邪气凛然的一笑,道:“巫清婳,你要杀就杀吧,杀了我也解决不了问題,只是那个潜入驭兽斋的男子继续在驭兽斋作恶,不知还有多少纯真无暇的小女孩会当妈。”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巫清婳冷笑,手中灵剑的剑气,便往风飞云的嘴里灌去,
“别割他的舌头。”
纳兰雪笺化为了一道清风,飞落到了浮屠塔中,转瞬间便落到了风飞云的面前,纤细的手指触碰到那冰冷而巨大的铁链之上,一双星眸中不停掉泪,
她沒想到还能见到风飞云,浑身都在颤抖,手指轻轻的抚摸到风飞云的脸上,直到真实的摸在手中之后,她才感觉到这一切原來是真的,不再是每一晚做的梦,
风飞云眼中血丝退散了不少,邪气也突然消失了很多,盯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数年不见,纳兰雪笺长变了很多,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更加的美丽,嘴唇有些干涩,道:“雪笺。”
纳兰雪笺就像小鸡啄米一般的点了点头,楚楚可怜的道:“你怎么沒死。”
风飞云微微一愣,道:“咳咳,这个说來话长……啊……你为什么踩我脚,脚趾头都要断了。”
“哼,谁叫你去骗别的女孩子,就算要骗,也只能骗我。”纳兰雪笺狠狠的一脚踩在风飞云的鞋面上,伸出手便去捉风飞云的耳朵,“骗得玉络都怀上你的娃娃了,骗我的时候,怎么就沒怀上,你是不是每次骗我的时候,都故意敷衍我。”
周围的那些驭兽斋的女弟子,一个个都呆若木鸡,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