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如夏花_101

  见席砚还在彷徨犹豫,陈家和赶紧敲边鼓,“我认为艾君的话很中肯,这不是给我面子也不是为了李津京的注资。我想,这完全是一个前辈对新人的提点和看重,对吗?”
  艾君点点头,“是的。”
  席砚的双手紧紧的扭在一起,这个提议太有诱惑力了,他没有办法拒绝。可是……
  “席砚,你要把和朋友的冲突还有你自己的事业分开来看。”艾君本不是个多话的人,但对面前这个青年有种奇特的偏爱,也许是他性格上脆弱和倔强的矛盾组合,也许是那些经过精心雕琢将熠熠闪光的才华。
  “你接受吗?”
  席砚又思考了一下,坚定的抬起头,“我接受!希望能在Showy闯出我自己的一片天!”
  这个青年还需要很多磨砺,但至少他现在足够自信,对事业的渴望越高,人才会越努力,才会获得成功。
  艾君默默的在心里评价了二十三岁的席砚。一种璞玉在手的感觉,很满足。
  当席砚终于放下曾经追逐的幻想,当他终于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事业上,当所谓的爱情和背叛变得幼稚可笑,谁能阻止一个青年的成长?
  曾经的激情和爱情变做他灵感的来源,曾经的浮华只化为记忆里的一个印象。
  经历对每个人都是可贵的,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当人能正确面对的时候,这些都将变成动力和鞭策,帮助自己追求真正的理想。
  作者有话要说:【方言注释】:铁子——东北方言,好哥们儿,死党。
  45、第四十五章 ...
  又是一年过去了,李津京觉得这时间真像飞似的就没了。
  过年啊过年,依旧的烟花禁令,依旧的欢乐球,依旧的春晚,甚至连大年初四的秦立东家一日游都是依旧的。
  这回没有张武,王小竟和古剑,只有五常公司的五位股东及其家长一同接受了秦老太爷的接见。老中青三代人进行了“亲切热烈”的讨论,与会者一个个都跟假人儿一样戳在沙发里,聆听了年近米寿依然声音洪亮的老军长的思想指导。
  陪同的还有秦立东的大哥和小妹,这俩人完全扮演了服务员的角色,带着饱满的热情添茶倒水,让老首长的勤务兵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李津京见过很多老派首长。小时候在大院儿里经常能看到还穿着六五式军装的老首长,衣裳裤子熨烫的倍儿板正,全红的帽徽和领章虽然很少佩戴,但那个走路说话的样子,真是让人过目不忘。
  秦立东的爷爷就是标准的老派首长,即使是很短暂的“会晤”也让李津京一眼看出老人家在众多孙辈中尤其偏爱秦立东。
  无论是那个沉稳内敛的大哥秦渊,还是活泼甜美的小妹秦琴,都不能让老爷子亲昵的笑骂一声“小王八羔子”,这种莫名其妙得称呼引发了李津京各种联想。
  如果秦立东是小王八羔子,那秦立东的爸爸……他的爷爷……嗯,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在这场“别开生面”的会谈中,李津京就是靠着不着调的胡思乱想撑过去的。
  后来老人家终于开恩放小的们退出“战场”,这回连潘向荣都长出一口气,龙庆更是在到了二层小客厅之后才敢说:“你们家老太爷真牛逼!”
  张文好奇的打量了一圈儿这个布置的跟作战指挥部差不多的小客厅。
  正中央一张一米八宽两米五长的军事沙盘,各种山脉河流平原上竖着代表各个作战方队、独立团的兵棋;一面墙大的地域精准地图上,只有八一电影制片厂出的抗战片里能看到的大红箭头儿标向某个战斗据点儿……
  “沈阳?”李津京总算看明白是张东三省地图,“这有什么意义吗?”
  潘向荣自己把一个宽大的单人沙发填满,圆乎乎的活像个球儿,“跟秦立东的爸爸有关。”
  龙庆叼着烟颇有他老子的参谋长范儿,单手插兜儿指点江山,“秦叔叔名字的由来啊!秦震三,威震东三省,三大战役之一(省略各种描述一千五百字),冰冻三尺,三思而行,排行第三……哎?人呢?”
  潘向荣无聊的打了个哈气,“老文去调戏秦琴了,东子去调戏京京了。”
  “那咱俩?”龙庆淫.笑着走了过来,“下盘儿军棋吧,好久不战了。”
  潘向荣抻了抻懒腰,“来着呗,反正你也不是对手。”
  龙庆看着还在那儿舒展着短胳膊短腿儿的潘向荣,心想,兄弟怎么越来越像他表妹玩儿的那大胖猫毛绒玩具了呢?要是贴上点儿虎皮花纹就更像了,尤其是眼睛,半睁半闭的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儿!
  可惜两位发小儿贴心提供的自由空间是白搭了。
  因为过年多日未见的大野狼还没来得及嘬上小痞子的嘴,就被他大哥的敲门声打断。
  兄弟俩一看就不是一路人,对话更是一点儿营养都没有,还不如白开水。更可怕的是听见他们聊天走过来的秦家小妹,带着女孩子天性上对帅气男孩儿的好感,很矜持的状似听哥哥们谈话,实则偷偷打量李津京。
  这让小痞子太尴尬了,也算是本次秦家一日游中最痛苦的部分。
  后来秦立东跟李津京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待在家里了吧?”
  李津京特别理解的拍拍他的头,“孩子,真苦了你了,你的童年一定很黑暗。”
  吃过了破五儿的饺子,又在初六初七连续两天陪老妈扫荡了节后的各大商场。即使之前已经给爱臭美的老娘买了一件貂皮大衣,但女人们就是受不了打折信息的诱惑。
  看着老妈一派“传单在手,江山我有”的架势,李津京认命的跟在后头当了两天拎包儿的勤杂兵。
  还好,每次来逛商场都能有点儿收获。年前那次是兑现了古剑的“小貂儿”之梦,让哥们儿能穿着黑压压的跟熊一样的皮袄衣锦还乡。
  而这次,某个羊绒品牌的“倾情回馈老客户活动”不仅仅满足了老妈用羊绒制品武装到脚趾头的梦想,还顺便让李津京收获了两件儿不同颜色同一款型的羊绒背心儿。
  其中一件咖啡色的留着自己穿,另一件藏蓝色的便宜了某个大野狼。
  “礼物?”秦立东惊喜的拆开包装,三下五除二脱掉毛衣套上新装。“瞧着怎么样?”
  李津京挠挠头,“有点儿小吧?我当时是按照我的尺码买的,你穿着有点儿瘦。”
  秦立东对着镜子照了照,“没事儿,洗几次就该谢了。”
  看着开心得左照右照的大野狼,李津京突然想起第一次送陈家和礼物时的情景,当时的对话他已经记不清了,总之不是很美好的记忆。
  算起来这是他第二次给亲戚之外的人买礼物。除了哥们儿过生日,他还真没想过这些。怪不得忘了是哪个名人说过,无论是赠予者还是接受者,礼物都可以带来快乐。
  从此秦立东经常能收到来自于李津京的各种小玩意儿。后来的后来的某一天中午,他甚至还收到过李津京同城快递来的邮件,拆开层层包装只有一张小纸条和一根牙签儿:给你剔牙用的,中午吃多了吧?
  小痞子的幽默感终生未曾枯竭过,这是后话了。
  小别难耐,一个春节假期让自打同居就滚在一处的大小流氓都憋的够呛。
  在抛洒了青春的各种液体之后,照例是悠闲的事后烟时间。其实李津京更喜欢这种充满爱抚动作和亲密闲谈的相处模式,非常放松,非常惬意。
  秦立东是个很好的交谈对象,无论是他们如出一辙的彼此之间的讽刺,还是时不常的灵犀一点通,又或者兴致勃勃的恶作剧(承受者经常是潘向荣),都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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