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请大头领治属下的失职之罪。”郝兵自知此事自己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看起来自己的这个位置目前来说,已经是变得有一些岌岌可危起来。本来见到二来重新现身,郝兵的心中就总是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总想要立下一件大的功劳,也好让唐枫能够高看自己一眼。即使想要将二来再换上来的话,他也得好好地掂量掂量再做打算。可目前倒好,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营里的奸细被人给灭了口,而且到了现在也不晓得跟营里奸细接头的到底是何人?
“算了,此事你也不知其中会有这么大的变故?让人还是紧盯着点营里面的动静,我料想这奸细未必就已经清除干净了。嗯,郝兵你在命人将这几个喝酒人的来历和身份都查询一番。看看这些人可能知道些什么?”唐枫说着走到那个被毒死的奸细身旁,探手翻了一下他身上所携带着的一个小袋子,里面除了几两的散碎银子,再也没有看到有任何可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只得有些失望的支起来身子,正欲打算走出酒馆门口。
可正当他往外走的时候,却看到有一个酒客偷着瞄了自己一眼,一见到唐枫回看向他的时候,便急忙将头低下。唐枫未免觉得有一些奇怪,而且看此人的形迹也颇显得有些可疑?便对着此人招呼道:“那位仁兄,请你过来一下,本头领有几句话想跟你问一下。”说完了干脆将手里的长剑随手放在桌上,随手扯过一条长凳坐下,等着此人走过来。
可就见此人明显打了一个愣怔,然后是抹头就往酒馆外边跑去。“郝兵快快将此人拦住,此人就是那酒馆的掌柜。”唐枫慕然高声对着郝兵喝令道。郝兵急忙在其身后追上去,同时身边的几名军校也都纷纷的追了上去。就在几名军校追出去的同一时刻,就见前面的那个人正在往前跑着,忽然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前面的那个人顿时化作一滩的碎肉抛馓向天空和四处,郝兵所幸离着此人不算很近,只是被爆炸气浪给掀翻在地。而有一个快要赶上去的军校却就没有那么的幸运,最好o~。随同其一起被炸得粉身碎骨。
就在外面响起爆炸声的同时,酒馆里面也出了事。酒馆里余下的酒客,就在军校们奔出去追拿那个掌柜的同时,纷纷在身上拔出短刀和弩箭朝着唐枫围了过来。可还没有等他们手里的弩箭射出去,几个人的身后传来一阵嗤嗤声,手握弩箭的几个人转眼便已尸横于地,在酒馆外头又有两个军校手里握着弩箭现出身来。
“呵呵,这二位兄弟不晓得究竟是何人,指使与你等来探听我东北军的机密情报?并且还要刺杀与我?你若是说出来的话,我还可饶了你们二人的一条性命,否则么?哼哼,我可便要将你们二人交给我手下的郝头领来审问了?”唐枫目光冷峻的盯着眼前手里尚握着短刃的两名酒客,口中以冷森森的语气对其说道。
孰料,这两个酒客互相的对视了一眼之后,各自一翻手腕,手里的短刃就以刺进自己的心窝处。其中的一个刀尽人亡,另一个则也是快了,从他的嘴角处流出一些血沫子,倒在地上尚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也已变得有些涣散开来,很明显此人随时都有可能绝气身亡。
此时方从地上爬起来的郝兵,也摇摇晃晃的走进酒馆,却忽然发现这里如今也出了这般大的事情,自己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唐枫急忙奔到了此人的身边,将此人的头抱在怀中,对其耳边大声的问道:“快点告诉我,究竟是何人派你们过来的?快说?”说罢,将耳朵贴在此人的嘴唇上边。
“多……?”却不料此人只是说出了一个多字,便两脚一伸,就此断气身亡。将此人轻轻放于地上之后,唐枫四处扫视了一下便站起身来,向酒馆的后灶走过去。郝兵以及一些军校默不作声的聚集在四周,各自手里握着弩箭和火铳警戒着。郝兵如今深深悔恨不已,当初自己因何不早一些查一下这间酒馆?
待其走进后边,迎面是一具伙计打扮的人的尸身面朝下扑倒在地,后心上有一处刀伤。在往里走,这才看到后灶旁边,也有一个大师傅趴在锅台上,后心上也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看完之后,唐枫不由叹息了一声,又走了出来。走到前面对着郝兵吩咐道:“郝兵,将这几个人的尸身都搬到这里来,而后在放把火将此地烧了。”说完是转身便走。
等唐枫往回走到朝阳峰的半山腰上之时,回首望去,就见在山下小酒馆的那处位置上,如今已是烈焰飞腾浓烟四起。看罢多时,转身复又往朝阳峰上行去。此时天以致酉时,太阳也已落下山去,在朝阳峰上往天柱山上望过去,尚见一道残阳的余晖洒满整座山峰上,使之看上去给整座山峰包裹上了一片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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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焚寨
第三百四十章
等唐枫进了朝阳山寨之后,直奔着二来的住处而来。可等走到这里,却并不曾见到二来。跟守在他门前的喽喽兵打听过这才知道,原来二来因为明日便要同唐枫一同离开朝阳峰,所以他现在又去孔小姐的墓前去看望孔小姐去了。听了这喽喽兵的话之后,唐枫好言谢绝了这喽喽兵要提着灯笼为其带路的好意,干脆借着刚刚爬到半空的月亮的清辉,顺着山路直奔后山而来。
山风簌簌的吹拂过草木之间,似乎有人伏在耳旁轻声低语着。各种色彩的山花铺满小路的两边,唐枫听二来提起过关于这些山花的事情,是因为当初孔小姐就喜欢在自家的庭院之中种一些花花草草的,所以在二来将孔小姐葬在后山的时候,为了让她感到不寂寞,便在此种满了鲜花。听他说,这也是怕孔小姐在万一看不到他的时候,会因此而着急,所以就可以沿着这一条开满鲜花的小路去找寻他。
从没有想到过,二来居然是一个在感情上这么执着的男人。走到山后的时候,就看到在孔小姐墓前站着一个身材显得稍有些瘦削的人影,从他的背影看上去依稀就是二来。唐枫停下脚步,就这么看了一会,却听到随风送过来就几声低语。‘妍语,明日我……便要随着……再次出山与明军去作战。今后,便不太可能……来此看望与你……’。
站在远处,望了片刻的唐枫,眼看着二来在孔小姐的墓前伫立了一会之后,便直接走到了在墓旁所搭建的那间草堂中去。看得出来,今儿这一晚,二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回到前山他自己所住的地方去了,不过也难怪,毕竟他就要随着自己再次踏上征程,自然便也在没有闲暇时间来此陪伴与孔小姐,斯人已逝,徒留空情于风中渐消逝。唐枫带着有些黯然的心情返回到书房中,便就此在书房里睡了一夜。
月兔初降,阳乌渐升,转眼远处的山鸡已然报晓。山寨里的人们也都起了床,开始纷纷打起行装准备就此启程。唐枫刚刚洗过一把脸,就见二来神清气爽的自门外走了进来,从他的面上丝毫看不出带有一丝昨日伤感的神色。一见到唐枫,便率先对其言道:“枫哥,今日一早我接到了探马回报,庐州城里的守军已然撤走一部分,眼下正好是攻打庐州的大好时机。只是不晓得枫哥是打算先行去攻打哪一座城池?”二来之所以这么问,因其深知唐枫素常便不是照常理出牌的人。
“还是照计划先拿下庐州再说,来人传各营的将领前来见我。”唐枫转身坐到椅上,对着手下的亲随吩咐了一声。手下人急忙跑出去传各营得将领火速来见唐枫。
等各营的将领急匆匆的聚拢到书房里的时候,唐枫扫了一眼,这些在自己面前站成两排的将领们。特别是看了看李岩和红娘子夫妻二人的脸上神色,却见二人面上一如湖水一般的平静,不见有丝毫的波澜。
“各位将军头领,今日我等出了朝阳峰,李岩和红娘子部打头阵,作为先驱部队直奔庐州城下。到了庐州城下不可迅速攻城,一定要等着后部兵马都到齐了再做总攻。但你等所部兵马还有一项任务,便是将所有兵马的大营都扎好了,特别是要在庐州城的四处城门前扎下联营,以待后面兵马到了之后,也就可免去再次扎营的麻烦。李岩,红娘子你二人现在即可领兵出山寨赶赴庐州城。”唐枫说完扫了一眼李岩还有红娘子,就见这二人面上并不曾流露出不悦的神色,一起对着唐枫施过一礼之后,便一齐走出书房,点起兵马先行赶赴庐州。
待其走出去之后,便又对着曹氏叔侄言道:“曹文诏曹变蛟听令,令你二人火速点起兵马直奔凤阳,到了那里之后不可轻易的现身,要将大营驻扎在远处,只许偷偷的注意着义军各部的变化还有凤阳城内即可,即使双方开兵见仗,你也不必插手。”吩咐完了,曹氏叔侄也领了军令下去。可唐枫此时却不再对着手下分兵派将,却是对着郝兵招手示意其走上前来,附于他的耳边对他低声嘱咐了几句,郝兵也是转身领令出去。
又坐了片刻之后,唐枫却是站起身来,直接走了出去。书房里的众将都感到自己对此是一头的雾水,虽然不明白唐枫因何不再点派人马先出山寨一步去占取先机?却也无人敢去对他加以询问,只得闷了头随在他的身后出了书房。山寨里此时到处都变得热热闹闹起来,那些喽喽兵们兴奋异常的收拾着各自的行装,似乎这次随着东北军出去,就是溜达溜达看看风景罢了,而几支东北军的人马,却早已都集合完毕整装待发。
又过了足有两个多时辰的工夫,二来手下的这些兵卒才收拾好各自所需携带的东西,将各自的那些东西都背挎在肩头上,略显的有些散漫的列好了队伍,就开始往山下行进。最后的一哨人马是贺疯子的手下军校,他们之所以留在最后下山,则是因为还担负着最后的一项任务。
那便是纵火焚寨。这也是二来跟唐枫所提出来的唯一要求。只是因为二来有些不忍心,由自己手下去破坏这座当初自己和那些将自己搭救上山的流民们一起建设起来的朝阳山寨。怎么说这里也曾经是自己的家,让自己这些人再此挡风避雨,躲避朝廷的搜捕追杀。如今,因为特殊的原因,不得不离开了自己的家。
数支人马在山上全都排列开来一队接着一队的往下走,足绵延几里地的犹如长龙一般的队伍环绕于朝阳峰上下,就这么缓缓地往山下行进着。即使有战马的骑兵,如今也不得不跳下战马,用力的牵着马排在队伍中间,跟着全军往前走着。一直到了朝阳峰山下,所有的人马又都各自列好了方阵,由自己的将军所统领,奔着庐州方向进发。
马蹄隆隆,车行辚辚,尘烟遮蔽住了队伍身后的朝阳山峰。除了东北军鸦雀无声,只可听闻到整齐划一的脚步电脑访问o声和不时地兵刃的撞击声。至于从朝阳峰下来的喽喽兵们,倒是嘈杂的话语声不绝于耳,还不时可听到有谁说出个什么经典以及的俚词艳语,逗引的半支队伍的人发出一声声无所顾忌的大笑声。
二来倒也驱马过去约束了几回,却并不见到有任何的效果,便也懒得再去管他们。最后干脆将这些人给调到东北军的后面跟着全军走,而他自己则还是紧紧随在唐枫的身边,也是闷不做声的跟着队伍就这么往前行进着。很快夜色深沉,便就地扎下行营,却是朝阳峰的人马在当中,东北军的大营环列于外。
足足的走了五六天的时间,好在这天柱山离着庐州尚不算很远,还是这般的迟晚才赶到了庐州城下。等到了这城下,就见李岩和红娘子二人所辖部队果然依从自己的吩咐,将所有的大营都已扎好。而朝阳峰的人马,这次却是将大营扎在了东北军的后面。
进了中军大帐的唐枫,却并不增先诏令众将过来议事?反倒是私下将郝兵找了去,也不知道二人在大帐内说些什么?足有一个时辰之后,郝兵才出了中军大帐脚步匆忙的离去。因东北军赶到城下的时候天已然是很晚了,各部人马便暂且在城下休整一夜,以待明日一早恢复了体力再去攻打庐州城。
表面上是所有的人马都以入驻在庐州城门跟前不远的大营之中,其实当中有一哨的人马,却只有一半的军校进了大营。另一半的人马却不知所踪?而这支人马乃是归于胡腾荣所管辖的军队。
次日黎明,吃过了早饭的东北军,在各家头领的带领下开始结队出营。唐枫眼下和二来与李岩还有贺疯子几个人,骑在马上站在队伍前头仰起头向庐州城头上打量着。倒是并没有见到有多少的明朝军校站在城头上?看起来自己所接到的情报到是千真万确的,只是但愿那个满桂还没有走,仍然留在城内。
“攻城。”随着唐枫的一声令下,东北军们首先是推上来自明军手中缴获而来的虎蹲炮,以及霹雳车还有重弩和抛石机等一些攻城的利器,对着城头便开始压制性的连发射击。一顿炮弹外加弩箭和石头被狠狠抛上城头之后,城头上的明军已然是有些经受不住这等攻击,纷纷缩回头去。东北军校们这才举着盾牌和长刀,除了将有限的几架房车推到阵前,余者则是纷纷架着云梯开始往庐州城墙下奔去。城头上却恰在此时突然推出了几门大炮,紧接着,震天动地的炮声便响了起来。一团团夹带着火光的白烟从炮口里喷射出来,一枚枚的实弹和少数的开花弹不时地落在行进的队伍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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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孤军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一个接着一个的东北军校,被突如其来的炮弹砸中就此倒了下去。身后的人依然是勇往直前,毫不退缩的向前冲去。离着城墙越来越近,城头上的大炮此时也明显发挥不出来多少的效果,炮声便也逐渐变得开始有些稀疏起来。只是眼看着到了城下的东北军,却又遭受到了城上所射下来的一阵阵的犹如狂风暴雨似的箭雨。与此同时,奔到城下的弓箭手们也纷纷的对着城头上将箭矢仰射上去,以此来为攻城的东北军的步卒们争取一些时间。
而东北军的步卒们,尽管是有弓箭手给掩护着,且手中还有盾牌可以遮盖着身上比较重要的部位,可还是有不少的人被城上的流箭射中,一头栽倒在城墙跟前。随着几架的房车被推到城头前,由房车里放下的钩板勾搭在城垛口上,一个个军校从房车里奔出,跳到城头之上,扑进守城的明军中间,挥起刀来胡乱的砍杀着。紧跟着,一架架的云梯,被豁出命的东北军校给架到了城头垛口处。手里持着盾牌和腰刀的军校,顶着箭雨沿着云梯向城头上登去。
可忽然有无数的滚木还有擂石以及灰瓶,被守城的明军向城下胡乱的砸降下来。一个个灰瓶落在地上,随着是一团团的灰色的烟雾腾空而起,遮迷住了不少攻城的东北军校的双眼。这让在身后观阵的唐枫不由紧蹙起眉头来,他倒还真不增想到,这座庐州城居然如此难攻?莫非自己得到的情报有误?眼见着有不少的军校被灰瓶里的石灰迷住了双眼,有的闭着双眼被人搀扶回来。而还有不少的军校却被滚木和擂石砸中当场身亡。好在对于这种被生石灰迷了双眼,唐枫还好知道如何医治。急忙对着身边的近侍吩咐道:“速去后营灶房,吩咐伙头军将所有的食菜油都与本头领运到前阵上来。来人呀,令被石灰迷了双眼的军校,排成长队准备用菜油清洗双眼。”一声令下,那名近侍急忙催马就向大营奔去。
眼下的庐州城攻守战已然是进入白热化演变成赤膊大战,双方不断地在城门楼上来回的拉着锯。东北军的云梯一次又一次的被明军给推下城垛口,云梯上的人也被摔到城下。可云梯又一次接一次的被竖立起来,东北军校还是一如既往的玩了命的向上登攀。
不大工夫,那名奔回大营的近侍,骑着马带着百十名的伙头军抬着几大木桶的菜油又奔回到前方阵地上。照着唐枫得吩咐,开始依次的为东北军校用菜油来清洗双眼。只是东北军校的双眼虽然被清洗干净,可也是赤肿起来,根本就无法再重返战场与对方作战。
而那边的几架房车,此时也成为明军重点照顾对象。一个接一个的油葫芦被甩砸在房车的木架子上,一支支的火箭随着射在房车上,顿时大火由上向下迅速的蔓延起来。车里的东北军校纷纷惨嚎着,或是往下奔去想顺着出口跑出房车?或是干脆由车上直接向地面跳去,顿时跌的是骨断筋折。
“来人,此时已是何时?”唐枫死死盯着城楼上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双手挽着丝缰,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近侍询问道。“回大头领的问话,此时已经到了巳时。”身后的近侍急忙在马上前探着身子,对着唐枫高声回言道。“嗯,都打了两个多时辰了,看来这满桂根本就不曾从庐州城里撤兵。贺疯子你带着你手下弟兄,等到信炮一响,便由北门展开进攻。胡腾荣你率领本部人马去接应一下你的副将,我猜如今这满桂的另一哨人马,已经快赶到了咱们身后了。你便负责将此路人马给我就地绞杀,记住,俘虏不必留着。李岩红娘子你二人从西门攻进庐州,一旦进了城内迅速出榜安民,还要严令城内的那些泼皮无赖莫想要趁火打劫,一旦捉到一个趁火打劫者当街处斩。二来,随我亲自从正门去见见满桂那个老对手。来人,准备好信炮。”随着他的吩咐,全营的人马迅疾的开始运动起来。
又过了足有半个时辰,东北军的石块和炮弹也几乎告罄,五架房车也折损了三架。云梯也是被对方的明军给砸毁了十几架之多。而受了伤的东北军校,已经被临时的战地急救队给抬了下去,让军医抓紧救治,战死的则只能暂时留在阵地之上。如今只有那些弓箭手尚自站在离着城头不远的地方,以弓箭来不断的牵制着城头上的明军,使其反扑的不要十分的猛烈。也好让刚从后面上来的东北军校能够靠近城墙处,不至于在半路之上就被对方的弓箭给点了卯。
“二来,你可曾记得你我在宁远与金兵大战之时?我记得在宁远之战的时候,这个满桂还是刚被袁督师提拔起来,如今却已然是明军之中的老将了。此人守城颇有一套打法,跟此人对阵可得加万倍小心,稍有不慎便要满盘皆输。来人呀,放信炮,准备总攻。”随着他传下的军令,身后的信炮便立时响了起来。
轰的一声巨响,一只虎头在半空显现出来。随着这声信炮炸响的同时,东北军校们挥舞着腰刀和盾牌,嗷得一嗓子,纷纷向庐州城城门处奔去。队伍之中还掺杂着不少的抬着撞木的军校,以及为数不多的几辆撞车。而这撞车和房车都是由胡腾荣那个还有曹氏叔侄令手下建造出来的,依着唐枫来看,这些东西实在是搬运不便,最好的攻城战便是准备好足够的炮弹还有火药,一举攻破城门或者是比较薄弱的城墙。只是,与这些义军转战南北,最终都不曾建立起来自己的根据地。那还谈得上有功夫制作火药和比较先进的火器?现在的东北军除了那位张旺财替唐枫在各处城池之内建设了一些联合商行之外,却是不增见到还有别的建树可言。只是,依着他的计划,倒是让李自成走向了。
此刻的城头上站着一员明军的老将,正是满桂。此时注视着城下那些如同蚂蚁似的东北军校如同潮浪一般涌了上来,心中也不由感到有些发愁起来。毕竟在庐a最快州城内的守军不算是很多,还仗着自己守城得法,这才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了东北军。可自己手下的军校也死伤不少,如今都已经将城内的百姓们都给喊上来帮着守城,只是看这群百姓们似乎不太愿意帮明军这个忙?只要一见到有东北军校从云梯上登上了城头,顿时就发一声喊,是末头就往城下跑。如今看到东北军已然是发动了总攻,满桂就盼望着自己留在城外的那支明军,可以作为奇兵来在东北军的后面掩杀上来。这样的话,自己兴许还能有一丝转败为胜的希望?
就在满桂吩咐军校们再次严阵以待,预备好和东北军展开交锋之时。就听得庐州城内传来几声爆炸声,急忙奔到后城墙上向城内望去,只见城内的明军几处储存火药的库房重地还有兵器铺都冒出一阵阵的浓烟来。就连自己的帅府如今也是浓烟滚滚,好在自己不在城内。
再看由大街之上窜出不少的百姓打扮的人,各自手里持着单刀和弩箭,有的手中居然还提着短火铳和长枪,正向城门楼处纷至沓来。站在城下的守城的明军,急忙上前去拦挡,可刚打一个照面,明军就被对方或是一弩箭射倒在地,或是被火铳射的浑身筛子似的瘫软在地。
这支百姓打扮的队伍,人数不算是很多,可个个都是手段狠辣果决。即使不用弩箭和火铳,就依仗着手里的单刀和长枪,也是一枪就毙命,一刀便刺透前心,根本不曾见到有一式是无用的招式。每一刀或是每一枪都是简洁明了,只以夺人性命为主。且是个顶个的训练有素,本身便可堪称为杀人之利器。
在城下那剩下的几十个守城的明军,如今已被这群人给赶到了城门洞之中,想来也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满桂见此,不觉长叹一声,心知此时已经是大势已去。自己再也无回天之力能守得此城。本来初见城下的东北军那般凶猛的攻城,自己还以为这些将领不爱惜手下人的性命,只是想用人来铺垫通往城头的道路。
可现如今方知道自己是大错特错,只因为见外城下的军校攻打外城池攻打的这般的猛烈,自己才将所有的力量都调到城上来守城,却使得内城下现出防卫的空洞。自己也是千算万算,没有算计到竟会在城内有流民兵的出现?如今,是两个方向同时夹击与城头上的守城明军,自己如今又该如何呢?是降是战?
在城内的那伙杀散明军的百姓们,正是昨夜失踪了的郝兵。其因为自己上一次出了差错之后,便总想在立一次大功也好弥补一下自己往昔的过错。正好接到了唐枫令其趁夜潜伏进庐州城的密令,真是大喜过望,借助于飞钩偷偷的潜进了庐州城,带着手下人寻个地方躲了起来,就等着今天这一次总攻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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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新营
第三百四十二章
城下的东北军已经奔到了庐州城城门下,军校们抬起撞木,对着城门就狠狠地撞了过去。唐枫和二来也以骑着马奔到了城墙跟前,兄弟二人下了坐骑,各自挑选了一架云梯,握着宝剑就往上面登去。城门前的撞木还没有等在撞第二次,城门却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一个人,朝着城外的东北军校们高高挥舞着手臂喝令道:“兄弟们往里冲。”随着一声大喊,自己也已反身杀回到城内,身后跟着无数的东北军校汇流河人海,顺着城门洞就冲进庐州城内。
唐枫和二来也以率着一些军校,登上了庐州城城头。二人各自挥起刀剑,将遇到的每一个负隅抵抗的明军随手给刺翻在地。朝着尚站在城门楼跟前的那位明军大将满桂走过去,而满桂也看到了二人,干脆也挥起宝剑,将几名奔到自己跟前的东北军校砍倒在地,朝着二来和唐枫奔了过来。
等唐枫和满桂都奔到对方面前的时候,却同时的站下来,细细打量着对方。“这位可是这支流民军的头领?我怎么看你如此的眼熟呢?你可曾经到过宁远?”满桂越看眼前这个年轻人,越觉得此人十分的面熟。只是一时却记不起来此人叫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在宁远的时候与这个人见过一面。
“满桂你是贵人多忘事罢了,你我确实是见过一面。但陈年旧账得还提他做甚?既然我与你有过一面之缘,我就留一条活路给你走。只要你放下手中的兵刃,我就可以留下你的一条性命,并且让你自己往后呆在我东北军中。”唐枫也爱惜这满桂是一条好汉,便打算设法将其劝降。
“呵呵,承蒙贵头领的好意了。只是既然食君之俸禄,便需替万岁和大明分忧。又怎好朝秦暮楚,更如何能为贼?哦,我记起来了,你可是那个一炮将贼酋努尔哈赤给轰毙了的少年将军唐枫?想不到经年不见,你竟然造了反来和朝廷作对。枉你曾经与后金作战,替朝廷解过燃眉之急。可……。唐枫多余的话老夫也不想与你多说了,你便与老夫一个痛快的吧,也好成全了老夫这一世的英名。”满桂说完了,抄起宝剑,奔着唐枫就砍了过来。
唐枫眼见劝不动这个满桂,急忙举起秀霸剑将其宝剑给拦挡开去。顺势绕道其身后,想以宝剑柄将其砸晕。可满桂却早已跟着将身子转过来,长剑直刺向他的上身。却被他挥剑隔开,跟着将宝剑高举在半空,狠狠对着满桂的头顶砍下去。满桂也有意想要试试这少年将军的气力,干脆也不躲闪,直接横剑招架。
仓啷一声,满桂的长剑应声断为两截。唐枫紧跟着往前走了一步,手中的长剑指向满桂的咽喉。满桂见此,将双眼闭上,头也随之扬了起来,就等着对方一剑穿喉,也算成全了自己马革裹尸的心愿。起码在自己死以后,朝廷体悯自己战死还能给自己一个封号。
孰料,久不见对方在有所动作。不由得将眼睛睁开,却看到对面的那位东北军将领唐枫,又把长剑给撤了回去。竟然转身要和身边的人就此离开,不由得心中甚为惊奇。“满将军,唐某也敬重与你在当初和我一起打过后金,与满清那些辫子兵做过战。我今天就放你一马,但等来我在战场上再次重逢的话,我定取你项上首级。来人,将路给满桂将军都让开,让他离开庐州城。”说着眼见着那二位要顺着马道走下城楼去。
二来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边走边侧过脸对着他开口询问道:“枫哥,你又因何不杀了他?咱们可在攻城的时候死了不少的弟兄。”听见二来的问话,唐枫摇了摇头,不觉笑了下方才言道:“杀了他,却是成全了他的忠义名节,反倒使得我这流民军头领嗜杀之名也坐个结实。后人定会指我不仁不义,无有容人之量。倒不如就这么放了他,北京城里的那位万岁爷向来是为多疑的主。你想想他如果要是单身回去的话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不过么?我真是希望他能够留下来,加入到我们的东北军队伍中来。”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下了马道。
“唐枫,多谢你留我一命。只是大明只有战死的将军,并没有投降和弃了手下,独自苟延残喘的将军。但愿你我来世能同殿称臣,莫要再似眼前这般互相的攻伐。”满桂说完了是站到城垛口上,回头望了一眼城内,就见自己手下的明军已然被那些流民们给驱赶到城门跟前一处空地上。
正被对方喝令着蹲子,双手抱着头,等着对方的发落。满桂不由摇了摇头,把那把断剑在自己的颈上一割,鲜血迸溅,随着又纵身跳下城楼。等唐枫和二来折回身奔到城墙上向城下望去的时候,就见满桂已经摔在了城门跟前的地上,眼见着七窍流血,再加上自己割断咽喉,人早已然是没救了。
“二来吩咐人去庐州城内的棺材铺,寻一个上等的棺木来。将这满桂好好地葬了,毕竟人死不结仇。”吩咐完了,唐枫是走下城楼,到了那些蹲伏在地上的明朝军校跟前。却见这些军校个顶个的脸上都是一副傲然的神情,根本就不看周边围着的东北军校一眼。
可以看得出来,这些明军都是和那个满桂一样,皆是宁折不弯得主。“公子,这些人可是杀了咱们不少的东北军弟兄。是不是干脆都就地处决?毕竟即使是打算养这些人的话,可也没有那许多的粮食呀?”贺疯子边说边急匆匆的迈步奔着唐枫和二来的身后跟了过来。
“这些人暂时先留着,每人每天限领饭食,营中的一切需要出体力的活计,暂时交由这些人去干。但不得打骂和随意的对其羞辱。在告诉这些人一声,有一人打算逃跑,便将他身前左右的人都杀了,此为连坐之法。如有人主动投降于东北军的,我等也举双手欢迎,而且必是会一视同仁。绝不会因为他等于东北军打过仗,就百般的跟他来找o。后账。如有肯投降的军校,就给他们单独另立一营,其名曰新营。”唐枫随口所说出的这个‘新营’的名号,却没有料到,日后在东北土地上竟然成为使后金辫子兵闻风丧胆的一支铁军部队。
果然贺疯子听从了唐枫的吩咐,令这些被俘虏的明军将那些战死的袍泽的尸体,也不分是哪一方的,在离这庐州城池不远的一座山脚下,连着挖了几个大土坑,将明军的尸骸还有东北军的遗骨都小心的摆放在坑内,而后才将土掩盖其上。但令这些明军倍感意外的,却是给满桂独自立了一座坟莹。
且由东北军大头领唐枫亲自持笔给满桂写了一篇悼文,记述了其一生的武功功绩,又特意命城内的石匠挑选了一块大青石勒碑留念。又带着这些被俘虏的明军给满桂上了香,祭奠了一番才算完事。这可让这些明军心中对此甚感惊讶不已,本以为流民军和明军乃是水火不同炉的,没有想到这东北军的首领,却是一个颇讲血性和义气的真汉子。一时有些明军心中也就此稍有些活泛开来。
在庐州城里一呆就是七天,在这七天之中,先将庐州城里的粮仓给城内的百姓们打开,给众人将晾放完,又贴出告示来,减赋减租都是三年。并且将众人以前所欠官府的帐都一笔给购销掉,又检查了官银,却发现银库里的银子到现在所剩无几。本还打算着给百姓们发些银两下去,可无奈库里无银只得作罢。
至于城内的那些个乡绅们的府上,唐枫倒是没去一一拜访,也不增令人搞什么劫富济贫的活动。这令那些提心吊胆躲在家中苦挨时日的乡绅们也慢慢地放下心来,感觉这只东北军并不像以往的那些流民们一样,只要进了城立刻就奔赴这些乡绅们的府上来,开始打乡绅斗地主。
夺了这些人的家财,分出绝少的一部分给百姓,余者尽是落入这些所谓的义军手中。以致这些人对于攻城掠寨之事是乐此不疲,一听说打哪个城寨去,都是高兴地仿似过大年相似。东北军严明的军纪,最终使得这些乡绅们放下心来,也敢离开自己的府里,出门观看这些在街上往来不停的东北军军校。
感觉到较起明军来这些人在各个方面都是更胜一筹。庐州城内的乡绅们经过商议之后,便共推出两名代表出来,主动到东北军的大营来见唐枫,要求给东北军送劳军的物资。
此时的唐枫正坐在大帐里,听取着由曹文诏派回来的亲信向他回报着李自成现在的近况。如今的李自成可谓家大业大,自然也就并不把明军和东北军放在眼中。此番,他已经率领着人马赶到了凤阳城下,将凤阳城就地给围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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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观音庙
第三百四十三章
听到这条消息,唐枫倒并不感觉有多意外。毕竟如今的李自成可以说是兵多粮也凑活,而且听手下人讲,李自成听取了手下的两大谋士的献计。每每要是攻打哪一座城池之前必先派人混入城内,而后就宣扬义军一旦进了城,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要均田免赋。同时还倡导,扶流亡,通商贾,募民垦田。这样一来,城虽还没有被攻破,可城内的百姓却已经是民心所向,既盼望着义军快些入城,也祷告着明军早些滚蛋。最主要的就是他的野心已经显露出来。如果他要是一举打下凤阳,那他的下一步又会是去攻打哪里?自己也是时候脱离开义军,开始踏上自己的征程。这样一来,自己也就不会夹在明朝和义军的中间。不用担心,他们哪一方突然变得强大起来,便会掉过头来收拾自己。而对于这位未来的潜在竞争对手李自成,唐枫并不算十分的担心。自己既然能够派人混入进到他的营中,帮着他规划好了未来的一切,也足可能一手毁了他。只是那罗汝才倒是十分机灵,就是奔着明哲保身,只要是自己有了五亩地可以不愁吃喝,就开始惦记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起寻常的日子来。至于那只黄虎张献忠,更是不在其话下。他还斗不过那个李自成,先让李自成把他给收拾掉之后,再将其余的义军都一一歼灭,最后也就剩下他和大明朝之间的争斗。
一直听曹文诏所派回来的军校,将凤阳城的事情都跟自己回禀完了。唐枫这才开口对其吩咐道:“你速赶回去与曹将军说一声,让他想个办法出来,设法让张献忠和李自成之间产生隔阂。并且让曹变蛟与我盯住老朱家的坟圈子,如果一旦有人起了坟地的话。无论是哪边的人马?告诉他就扮成另一边的人马,在这些人将坟里的东西运回自己大营的半路上就给我劫下来。所有对方的军校,都与我斩草除根一个不留,以免走漏出消息去。”对其吩咐完了,这才摆手令其退下,让其早点返回到曹文诏的身边,将自己吩咐的事转告与他。
等那名军校离开大帐之后,守在帐前的近侍这才敢进来对其回禀道:“启禀大头领,门外有庐州城里的乡绅代表前来求见与大头领,说是来给东北军送慰劳军队的东西。不知头领是否要接见与他等?”这名近侍说完就等着上面头领的回言,不过照着他的理解,唐枫眼下手头的政事繁忙,又焉有功夫来理会这些人?
可却没有想到,唐枫稍稍的沉思片刻之后,便对着近侍吩咐道:“让他们进来吧,人家来此进献劳军物资也终归是一番的好意。伸掌还不打笑脸人呢?更何况人家是给我东北军送劳军的东西来的,去将他们请进来,在告诉下面的人去沏壶上等的龙井茶好拿来待客。”说完,复又抄起砚上搁着的笔,开始审阅起来桌案上的那些文书来。而这些文书乃是经由徐浩校队完,又初步审阅完才又转呈与唐枫过目并且批复的。倒也减少了唐枫的许多麻烦,毕竟其中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由着徐浩大笔一挥就此将公文传递下去。只有那些他无权干涉或者做不了主的,才呈递与唐枫来做决策。
又连着批了十几道的文书,不觉抬起头向桌案前扫了一眼。却看见有两名乡绅打扮的人,正满脸陪笑半躬着身子,再用眼睛偷偷地瞄着自己。一见到唐枫望向自己二人,二人急忙对着他就欲跪倒磕头。只是看这二位一个比一个脑满肠肥的,身子胖得都圆了,这若要是倒在地上的话?都不晓得要从哪边才能去将其搀扶起来?
急忙对着二人吩咐道:“你二人不用施此重礼,就免了这跪拜之礼吧。来人呀,与这二位看座。”随着吩咐,站在一旁的侍卫急忙给二人搭过两把椅子来,这二人急忙对着唐枫到了一声谢之后,这才侧着半拉身子坐在椅上。却也并不敢坐的十分的结实,只有半边屁股在椅子上,另半边还悬在空中。紧跟着营中的侍卫又给二人送上一壶香茶来,虽然二人家中的茶,比起这大营里给送上来的龙井还要强上百倍,可这毕竟是这位义军头领对二人的礼遇。使得二人心中不由感觉到有一些热乎乎的,更是感到在上面坐着的这位东北军头领,比起以往所听闻过的那些流民军来可真是大不相同。
其中的一位乡绅接过茶盏来,轻轻地吹散了上面的浮叶,浅浅地饮了一口之后,微微的合拢上眼睛,似乎在回味这茶水之中的香气?过了片刻,才张开双眼对着上面的唐枫笑着言道:“大头领所赐这茶水真是香气扑鼻,回味绵长,端的是好茶。尝这茶叶的滋味,当是狮驼山上的老茶树上所产的叶子。早知头领大人如此喜嗜茶叶,小人临来之时正好得了今年的一包上等好茶乃是托人从洞庭湖给捎带回来的吓煞人香,此茶听闻乃是产自洞庭湖边上的碧螺峰上,喝起来更使人唇齿余香。待小人一会回去,亲自给头领送过来。”这乡绅说完,不由侧头瞟了一眼在自己身旁一同坐着的那位乡绅,眉眼之间嫣然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出来。
那位乡绅耳听着这位,居然借着一包茶叶就想要与这位东北军大头领搭上关系?便干脆将茶盏往身边的桌案上一放,对着上坐着的唐枫抱了抱拳道:“大头领小的乃是一个粗人,也不懂似赏茶这种风雅的事情。且小人素来也是直肠子,从来都是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这次我二人受这庐州城内的乡绅们所托,特意是为了给东北军送些劳军之物。我这里有一份清单,请头领大人过一下目。另外,小人还准备捐给东北军三万两白银,以充作军饷。只是这白银还需等小人回去之后筹措一下,才能给头领送过来。”说罢,也转头盯了一眼那位想敬献茶叶的乡绅。神情之中明显的是对其带着少许的鄙视之意。毕竟这可是三万两的白银,比起一包茶叶来说,可照实的是贵重许多。
此举将身边的那位要敬献茶叶的乡绅,给气的不由将茶盏一下便敦在桌案之上。轻微的一声响动,却引来唐枫的目光,微微的向着二人扫了一眼,二人急忙将头低垂下来,大气也不敢喘的支楞起耳朵倾听着上面的动静。生怕由此会引得这位东北军头领再发起怒来?
可这位头领却又不复言语低下头去看那张清单。等浏览过一遍清单之后,唐枫却将那清单随手放置于桌案之上。只是淡淡的对着二人说了一句道:“让你等操心了,还请你们回去替我谢过城里的那些家乡绅们一声,就说改日我请他们一同吃一次饭,以此来相谢与他等劳军的这一番热心。”说完了,便又开始去批示公文。
这二人眼见着事情已然是交割完了,而那位头领明显跟着自己二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急忙站起身子,各自对着上面抱了抱拳道:“头领事务繁忙,我等就不在此打扰头领处理公事了。小人这便跟头领告辞了。”说完了就等着上面的头领喊一声送客,自己也就要转身离开大帐。
“好,你二人且先回去,跟那些乡绅们说上一声。近来我军粮草不多,还望诸家乡绅们能够帮忙给筹集一些。我东北军会以常价来偿付的。必不会亏欠与诸位乡绅的,这就需要靠着你们二人回去好好的美言几句了。来人呀,送二位老爷出营回府。”随着一声吩咐,早有近侍上来,站于二人的跟前将手一伸,轻轻对二人言道:“请二位这厢走。”说完了是将二人给领出中军大帐。
见这两个乡绅出去了,便挥手令几个近侍也都走出大帐。这几个人刚刚走出去,郝兵就从后帐走了进来。摆摆手示意其随意的坐下之后,这才又一次将笔投在桌上,对着郝兵开口询问道:“各处大营之中可有何动静?可有什么人形迹可疑?”如今的这只秘密部队,并不仅仅是出去侦查地形,还肩负着防敌渗透进东北军中来。毕竟上一次的事情,可是给唐枫敲了一个警钟,知道在自己的身边有人正在背着自己搞鬼。所以,令郝兵严密注意此事。
“回头领,如今各营倒是十分的安静。除了李岩夫妻二人昨日清晨出了城外去拜了一次观音庙之后,倒是再没见到还有其他人出城。”郝兵低声对其说完,便静等着唐枫对自己的下一步吩咐和指示。
“观音庙?倒是听我大哥提起过,红娘子似乎已经身怀有孕的事情。嗯,那座观音庙事后你可憎去清查过么?可是见到了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人了么?”唐枫虽然感觉这红娘子和李岩出城,去到庙里进香有些不符合二人的脾气秉性。因此二人素来都不增听说过拜过庙进过香的,怎么突然就要去进香?难不成真的是为了进香还愿的么?
第三百四十四章秘营
第三百四十四章【,】
“那座庙里的本地和尚还有挂单的僧人,属下都已经和手下人等经过详细的排查,均无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庙里有几个带着北方口音的香客有些显得奇怪,因这几个人明显不是到庙中烧香还愿的。其中有五六个彪形大汉,和一个妙龄女子。属下询问过她等,说是到这里做生意来的,因听闻这庙里的观音素来十分灵验,便特此前来拜祭一番。”郝兵说到此处便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