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从属关系在兔子身上的变化
关于魔女的预知梦之前他们还没有开始这段奇幻旅程的时候，温应伦已经在高雨瞳身上见识了一次，所以当达西讲述完她自己的梦境后，温应伦额头上的汗已经滚落到了脸颊上，就连他盖着的被子上都落下了两滴。
“你是说…我姐，高雨瞳她会被……”他的手指点在自己的心口处，却怎么也无法亲口说出那个可怕的场景。
达西点了点头，即使她更加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情，但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历历在目，以至于让她不寒而栗。
文森特看着温应伦的眼神阴森地令人发抖，他在判断，面前这个家伙到底和利未安森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又是为何利未安森会选择在这个刚好的节骨眼上从内部开始攻击他的家族。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宣战，一个魔王并不明智的一种选择。
不过，最后他还是收回了那样充满猜疑和审问的目光，因为温应伦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过他的情绪，他反复同达西和丹确认的都是高雨瞳的去向和达西梦中所看到的场景。
“那不是人类世界，至少不是我已知的人类世界，”达西也同样感到痛苦，预知自己最敬爱、最亲爱的亲友的死亡，几乎让她的心都要碎了，“但是握剑的手却是人类的手，高雨瞳所在的世界看起来就像是…”
达西的双手不断在空中滑动着，试图给自己梦中所看到那个场景一个合适的定位：“就好像游乐场里的那些仅供儿童玩耍的地方一样，一切都很…可爱，很…充满童趣。”
温应伦看向了一脸迷茫的丹：“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在同样收获了一张茫然的脸之后，他又将目光移向了在达西怀中的布鲁斯：“你知道吗？”布鲁斯也只能摇了摇头：“小家伙，我知道的地方达西一定也知道，她不知道的，我肯定也不知道。”
一言不发的文森特在温应伦将目光投向自己的时候也只能摇了摇头，他也未曾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地方，奇怪的剑，奇怪的建筑，却又有人类的出现，这样的组合实在太不负责任了。
既然无法从毛线团的这一头拆开，那就从另一头拆开。温应伦并没有放弃，他双手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后，再次看向了达西：“那对于她去的地方，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是说…艾欧斯？”
又是一个新的地址，温应伦打了个哈欠仰起头活动了两下脖子，将掌心按在太阳穴上手指插入头发里，由前刮到后，然后带下头长舒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对，艾…艾什么的这个地方，会不会存在你梦见的那种地方。”
达西苦笑了一下，十分坚定地摆了两下手：“不可能，艾欧斯的文明发展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进化到可以制作简单工具的过程中，做那样一把纹路精美、锋利而美轮美奂的剑，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连“几乎”都没有，达西直接否认了这个想法。
这下，毛线团的另一端也解不开了，四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
海伦.伊芙琳，是一个比达西略微年幼一些的魔女，但是因为她犹豫了好几年，所以当她选择真正成为魔女、将时间的力量从她的身上抹去的时候，她看起来已经比达西和高雨瞳都要成熟了。
“一般而言魔女都偏爱黑色或者是红色，因为我们特殊的身份，更因为那段特殊的时间，足够隐蔽才能够尽量避免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高雨瞳闭着眼睛讲述着曾经的事情，当时的一幕幕场景就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海伦不一样，自从从树上看到大海是蔚蓝色的之后，她的衣服便只有蓝、白两种主色调，在我们之中显得稍微有些格格不入。不过这并不能阻止我们成为朋友，至少我觉得…我们是朋友的。”
可是就像电影、电视剧中所表现的，这种轻松欢乐的时光总是特别地短暂，高雨瞳唇边的笑意渐渐消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怎么也解不开的眉心。
“后来我们出了事儿，我失去了…失去了几乎五分之四的同盟们，包括阿伦，我的养子，还有海伦，我的挚友。”
“什么？”沉浸在故事中的兰德打了个激灵，瞪大了双眼看着高雨瞳，也不知道是她说错了，还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是说…她，她死了？那我们见到的是谁？这里可不是地狱，况且魔女死后…连灵魂都……”
这是另一个悲伤的故事，兰德并没有说完，不过他想他已经将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都说清楚了。
果然，高雨瞳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是的，我以为她死了，死在那场战役和火灾之中，我们一齐为她们建造了一块隐秘的、小小的墓地，希望她们能够安息。可是……”
高雨瞳的双手无措地握成拳头又放开，就像是不愿意接受这些可怕的事实一样：“可就像你说的，这里不是地狱，即使这里是，也不该存在一个魔女的灵魂。”
“但，如果她没有死，为什么一直不来找你？”兰德作为守护神，总是很容易把事情往坏的一面去考虑，就像布鲁斯一样，“她不愿意？她失去了魔法？或者…她……”
兰德说不出来什么别的猜测，只能看向高雨瞳。与他相反，高雨瞳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因为她的眉头皱得已经可以夹死苍蝇了。可就在兰德等待她揭晓答案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您好，为您送上礼服。”
礼服？
兰德和高雨瞳面面相觑，在得到高雨瞳的点头同意后，兰德起身过去开了门，外面的兔子是一直灰色的，看起来要小巧一些，它的耳朵上还别了个可爱的笑话，当看到开门的是兰德的时候，它的三瓣嘴不免瘪了一下，似乎有些失落。
但很快它还是大气了精神，将手中托着的两套衣服递给了兰德：“祝你们玩的开心。”
“这…都是什么？”兰德将衣服放在沙发上，高雨瞳已经坐正了身子，正在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些衣服，兰德拎起了上面的一件，试图辨认出来这样的衣服到底是用来穿在什么地方，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倒是感觉…很舒服。”
高雨瞳在衣服上摸了一把，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脸色反而更差了：“这是兔子的毛编制出来的。”
“哈？”这样的解答显然冲击了兰德的正常认知，他看了看自己手里拎着的衣服，又看了看其余的，不免咽了口唾沫，“我不太明白，它们自己…穿自己？”
“有领主，就会又阶级，有阶级，就会有奴隶，甚至……”高雨瞳没有说完，不过从她的眼神中，兰德已经读出了后面的内容，“所以别说是兔子毛，甚至有可能存在兔子皮的衣服，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