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番哪怕是你哥都不行!
“……”程俏俏摇头,“以前是觉得苦过,但从来没有恨,也没有怨过,不过不想骗你的是,在英国的时候是真的好难熬好难熬,也觉得好苦好苦,可那天听完惠心说完一切以后,就一点苦都不觉得了,就想能被你爱就是一件超甜超甜的事,那些苦就都随风散了吧!”
“傻!”除了这个字,邹昊这一瞬间里最想对她做的事,就是吻了。
但毕竟这里场合不好,他想了下,还是忍住了,有些事真不能一下子做完的,即使已经忍耐了这么多年。
而程俏俏也是这会子才发现他也掉眼泪了,她垂眸幸福地笑了下,随后抬手抚了抚他狭长的眼窝那里,连声音里都带着对他深深的心疼,“所以后来,就再也没有那个勇气去找我了吗?”
即便不想承认,但那毕竟是个事实,邹昊长长地舒了口气,嗓音暗沉又性感,“原本是想着等惠心情绪稳定一点就再去找你的,可一直等到她孕六个月时,她还时常精神很恍惚,深受打击的她,那时在心里把我当成了她惟一的依靠,她依赖我到每一次产检都要我陪着去,看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无形之中就给了我一种责任感,我真的无法说服自己就只管自私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程俏俏能从他纠结的表情里感受到他当时的挣扎,看着他眼睛红着的样子,又想想当年在渔村他受伤那么严重都眼睛没眨一下的样子,她不由自主地靠在了他怀里,纤细的手臂紧紧地环着他精壮的腰身,“那为什么还会在她孕晚期的时候跑去英国给我当保镖?!”
说起这个事,邹昊轻笑了下,神情之间尽显对她的爱恋,“霍大爷一通电话打过来我魂都快没了,你说我怎么还在京都待得住?”
答案听得程俏俏抿唇笑笑,小脸蛋上一片满足之意,“其实我哥那时候说要你来英国的时候,我并没有那么开心,我想你都有家了,还是别掺合这些事了,可我又那么想你能待在我身边,我怎样都无法骗自己的是,渔村那件事过了以后,不管我遇上什么样的危险事,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那为什么我去英国以后,你还很不乐意见到我的样子?”
“有吗?”程俏俏眨巴了下眼睛看他问得很认真又略带些委屈的样子,莫名想笑,“答案不难猜的啊,我那时是真的以为你跟惠心结婚了,而且就在你刚到英国的那个夜里,我听到你跟惠心打电话说,你很快就会回去,你会陪着她一起会产检的,听到她怀孕时,我的心刹那间真的碎成了饺子馅啊!”
“对不起!”男人又吻了下她的额头,“惠心她那时候打电话过来,我没有办法不接,也没有办法不向她承诺些什么,她当时太脆弱了,可能她都没有告诉你,当年她怀阿正时因为悲伤过度,有好几次都住进了医院,我不能明知道她很想留下她和方肃的孩子还一点都不帮她!”
“我都知道的啊!”程俏俏乖巧地点头,伸手为他抚平他紧紧纠着的眉头,“她若不是爱方肃太深,根本就不会跟他连婚礼都不办地就先领了证,也要不是因为太爱方肃,怎么可能会在那种情况下为她生孩子?你那时候帮助她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虽然我们之间因为这个晚了几年,可并没有什么,你看,你不还是一样地爱着我,我不还是一样地爱着你,我们现在还不就是一样的在一起了?”
“……”
面对如此可人的程俏俏,邹昊还能说什么呢?他俯身上前拥了拥她,力道不轻不重地特别地能给人一种温暖,就这样地相拥着坐了很多一段时间以后,他嗓音低低却充满无限力量地跟她说了一句,“俏俏,我虽然不善言辞,但关于我爱你,我无法掩饰,也从来没有想过掩饰,从前那是不得已,以后我要绝对的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他是从她爱上他的那一年也开始爱她的,没有在一起的那些年里,四下无人时,他只要一想起她,从来都不曾刻意地收敛过自己爱的眼神,那时,他虽然心里也会苦涩无奈,但也有那么一片刻的功夫是甜的,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既然决定迈出这一步,走出这一步,他就绝对不会畏惧以后的任何!!!
程俏俏:还说自己不太言辞!妈呀,情话明明都已经说得那么溜了呢!
不过,他这一番话倒是又一下让她想起了任惠心曾跟她说的一段话:
“程小姐,我想你一定都不知道吧,邹昊他每次不管是跟任何一个不认识你的人说起你时,眼睛里都是充满骄傲和宠溺的,我所理解的是他骄傲的应该是你能这么多年都保留着你一颗清透善良的心,这在这个很浮躁的社会里实在太难得,宠溺的是你一直是他爱了多年的从来没有变过的小姑娘!”
她记得任惠心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上的神情是那样的羡慕,最后她还跟她说,“其实邹昊这些年在外面到底做些什么工作,他的妈妈是不太知道的,这么些年,我记得就好像只有那么一次,他工作不是特别忙,回来的时候见天气很好就推着他妈妈出去散步,他妈妈就跟他闲聊问他在她还没有来京都以前,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回答的是,他之前做过一个小姑娘的保镖,他妈妈听了就又问他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小姑娘?他说,是一个很漂亮很可爱又很调皮的小姑娘!”
任惠心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时我还没有遇上方肃,听到他这样的回答时,心里真是凉了个半截,我也永远忘不了当他跟他的母亲说起你时,眼角眉梢里流露出来的情不自禁!”
当时她听完以后觉得这可能也有点是任惠心夸张了,邹昊应该不至于是那么早地就爱上了她,更不可能在他的母亲面前都那样说她,可现在她听完他这一段话以后,便是深信不疑了。
因为你若是真爱一个人,那便是怎样都无法藏得住的。
这一刻里,窗外阳光明媚,窗外花开灿烂,屋内气氛也是好到要爆炸,俩个人就这样相拥着聆听着彼此的心跳,那个感觉美妙得就连空气里的尘粒都好像要欢快地舞蹈起来。
醉人的感觉弄得程俏俏明明没有喝酒但感觉上好像已经微醺了起来,不过贼机灵的她可还是没有忘记审问他一些事的,定了定以后,她从他怀里爬起来,瞠大着狡黠的猫眼看他,“你把左汉华揍了?”
“他活该!”
即便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邹昊说起左汉华来,还是给人一种很恨不得再去揍他一顿的感觉,刚刚面上的硬汉柔情也一下跑了个无影无踪的。
程俏俏瞧着他的样子无语的眼皮抽了抽,“就算是他联合起来我骗你是他的错,可你也不能揍人啊!还有,难道你不觉得其实你还应该好好谢谢他的吗?”
“一码归一码!”男人的表情渐渐地缓和了下来,可语气还是硬邦邦的,“而且我也认为没多大要谢他的必要,毕竟是我自己想通的!”
直男!真是典型的直男想法!
小魔女忍住想要跟他争论的冲动,问了一个更想知道的问题,“那你倒是说一下你是怎么想通的?”
“我……”刚刚还振振有词的男人这下变得语塞起来,定了定以后,才组织好语言地说,“我是想,现在这社会这么乱,隔着肚皮谁也看不到谁的心,万一你以后真嫁给了一个衣冠禽兽要吃很多苦怎么办?我不能就因为别的人与你家世相当就对你放手成全,那样会委屈了你,也会苦了我自己,不过最主要的一点还是,我觉得我根本没办法看着你跟别的男人亲密,哪怕是你哥都不行!”
程俏俏,……
肿么她现在好喜欢听他说话是怎么回事?
真的好好好奇呀,以前他不是很爱沉默的吗?也不是说出来一句话就能憋死人的吗?
咋办呀,他现在变得这么能言善道的,她瞧着揍是想扑上去啊。
不行,不行!
程俏俏,绝对不行的!她皱着小脸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才刚刚把话都说开了,把误会也都弄清楚了,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些谈恋爱的感觉呢,绝壁不行就往下发展,唔,虽然很想,但绝对不行!
她走神地想着摇了摇头,清醒过来以后就赶紧转移了话题,“我想去看看左汉华!”
“……”
包间里方才还和谐无比的气氛一下僵住了,明明就是夏季,屋子里的温度也刚刚好,可程俏俏就是赶脚猛地来了一股寒气,凉得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邹昊的一张脸阴阴沉沉的,开口说话时语气就跟带了冰块一样地,“你觉得他需要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