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番一定是看不上我的

  程习之,……
  所以,都是他的错?呵呵,那,刚才在车里作天作地的人是谁?是他吗?
  要不是现在还摸不透这小魔女打的是什么主意,程大老板真不介意直接撕开她的真面目。
  这段小插曲过后,三个人都没有再怎么地开口说过话,从程氏到朝阳饭店本来也不是太远,没几分钟的功夫,就已经到了。
  趁着邹昊去停车的间隙,程习之终是没忍住地问程俏俏道,“是不是任惠心找你说什么了?你什么都知道了?”
  他不提这个还好,他一提起这个小魔女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她凶巴巴地斜他一眼,“程习之,我觉得你变了!”
  “……”一句话说得程大老板可算是被证实了她今天这么反常到底是怎么了,他无语地掐起腰站在原地,双手习惯性地搭在了黑色的皮带上,“程俏俏,我告诉你啊,你想玩一玩可以,但不要太过份了啊!”
  “我过份吗?”小魔女本来不想在这种场合之下跟他争什么吵什么的,毕竟程老爷子的车就在后面,可她也实在地忍不住了,“程习之,我倒是觉得一直挺过份的人是你,你真是太能欺负你亲妹妹了,明明知道我的心思是什么样的,也明明知道他的状况是什么样的,可你还真是能憋啊,竟然这么多年都不让我知道!我看你分明就是站在他那边的!!”
  小公主说这些话的时候真可谓是咬牙切齿的,天知道,在她听了任惠心讲了那么多背后的真相以后,她心底里是有多恼程习之的啊!
  就说那个男人他一直没有勇气坦露心迹吧,但作为她的亲哥哥,难道不是应该在看到她那么痛苦地自我折磨以后,怎么着也要想个办法告诉她一些真相的吗?而至于在她知道了真相以后,该怎么做,决定权不是应该在她手里的吗?
  她知道也理解他的心意,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明明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啊,这些年来她过得有多么地痛苦,在英国时的日子那么那么地难熬的啊,有时候她就想啊,也得亏她性格一直很开朗,也得亏她一直是个心大的人,不然的话,就冲她对感情这么死心眼的这股劲,她一定不早早地疯了也就差不多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了。
  自知在这件事上理亏的程大老板这回难得地没拿话堵她,只是饶有兴致地抬眸打量她一眼后说,“那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你决定要怎么做?”
  “这你别管了!”小魔女说这几个字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别提有多丰富了,程习之瞧她这个模样,莫名地就有些开始心疼起邹昊来。
  他这个妹妹呀,恶作剧起来真是能活活地把人给欺负死!!!
  不过,他也只是就表面上的心疼一下邹昊,事实上,他也觉得邹昊确实是该被收拾一下了,他不主动,如果程俏俏再不主动的话,俩个人难不成还要拖一辈子不成?
  而确实程俏俏在他们俩个之间的事情中,主动了也太久了,也是时候该拿出点本事让邹昊瞧瞧了,就是他想啊,想让邹昊主动地坦露自己的心事,然后再让他忘却掉他心里心眼里成天捉摸不透的一些事,估计程俏俏可要费上一番大功夫了!!!
  ……
  几个人在朝阳饭店里定了一个包间,点菜的事被程老爷子给一手承包了,一水的京都特色菜,还有程俏俏平时超爱吃的一些肉类。
  安排座位的时候,程震海特意地将左汉华安排在了程俏俏的附近,这个年代的相亲已经不像从前那般拘谨,本来老爷子是不想在这里当电灯泡的,也有意想把程习之和邹昊都给引走,可左思右想以后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左汉华这是第一次来京都,而且晚上就要走了!
  可他又实在是想让俩个年轻人能有一点空间说点各自想说的话,因为他瞧着,好似自家的孙女对左汉华还挺有点意思的。
  年轻人的那些小心思他也不太懂也不想懂,他只觉得小孙女的年纪不小了,也该嫁人了,他对孙女的管教要比对孙子的管教少得多,只知道的是,她年纪还很小的时候曾很喜欢过邹昊一段时间,不过后来都无疾而终了!
  对于邹昊他了解得不算太多,但他想能让他的孙子如此重用之人,一定差不到哪里去!
  事实上,如果孙女能和邹昊一直好下去他也没什么意见,可这么多年过去,这俩个人都这么不温不火地,也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了,女孩子的大好青春说起来统共也就那么几年,他的小孙女这么娇人可爱,又如此聪慧灵动,他可不想让她一直这么地学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做单身贵族下去。
  程震海思虑着这些时,便很巧妙地将问起了程习之和邹昊一些公司里的事,男人们一说起公事来自然不是三两句就能完事的,而三个人聊开来的样子也是左汉华和程俏俏完全地都插不嘴的。
  俩个人就这么干坐了一会儿以后,程俏俏和左汉华都瞧出来老爷子这是再给俩个人单独聊天的机会。
  不约而同地互看一眼以后,俩个人都垂眸笑了笑,隔得距离近了,程俏俏觉得这位未来的左机长瞧着还挺不错的,话不多,彬彬有礼的,确实是属于那种长辈们一看就比较中意的类型。
  左汉华察觉到她的注视以后,也不由自主地打量了她一眼,看着她明艳动人的模样,他默了片刻,然后友善地对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程俏俏你好,我是左汉华!”
  “嗯!”程俏俏点了点头,伸手和她握了握。
  这么一握手,也算是将俩个人之间的那股子隐形的尴尬劲给散开来了,就那么地又坐了一会儿以后,程俏俏察觉到左汉华看起来有些焦虑,似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其实早在先前还在程习之办公室的时候,她就敏锐地察觉到这位左汉华有些很不在状态,这个感觉在爷爷提出来想让他们先试着相处一下的时候尤为地强烈,而且从他刚刚跟自己握手还有他看自己的眼神里,她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根本就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不着痕迹地咬咬唇,正想着自己要不要开口试探一些什么,一旁的左汉华就按耐不住地压低声音开口了,“程小姐这么漂亮可爱,一定是看不上我的对不对?”
  程俏俏,……
  我去,要不要这么直接啊!好歹她还是个女生啊,还有这男人也真是太那个了吧,以为自己说得这么婉转,她就听不出来话外之音了吗?呵呵!
  一般这种情况要是放在以前的话,她是怎么地都要遛着这位左先生好好地玩一玩的,可现在情况实在是特殊,而她为了早一点地想要达到自己的效果,就也同样很直接地问他说,“既然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那干嘛还要到我家?还跟我爷爷去公司里?”
  她话里说表达的你都这样做了难道不是对我们家有什么企图的意思左汉华也听明白了,他定了下,忽然间发现,这位这半天以来一直看起来端庄贤淑的程大小姐也就只是看起来很大小姐一点,呵呵,他微微地弯了下唇角,有点意思!
  他悄悄地抬眸打量了一下那边三个正聊得不亦乐乎的三个男人,调整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坐姿以后,他稍稍地将身子往程俏俏那边移了移,声音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大小姐,你以为是我想这样的吗?要不是我爷爷逼我逼得紧,我怎么可能去你们家,还去公司?你当我一个二副飞机师真是闲得没事干吗?”
  话音落下以后,他还很臭美又显摆似的冲程俏俏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一下自己制服上的两道杠。
  幼稚无比的举动看得程俏俏忍俊不禁地掩嘴笑出了声,莫名地,对这位才刚刚见过面的男人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好感,她单手托腮看了看他,“听我哥说你以前是个拳击手,要说这拳击跟飞机师真还是半毛钱的边都沾不上,你是怎么想着改行的?”
  “……”
  不算是太难回答的一个问题,可左汉华却是一下子噤了声,脸色也不如方才那般轻松自在和得得瑟瑟的了。
  他这反常的样子令程俏俏突然地一阵心虚,以为自己可能是踩到了他的什么雷区,她急急地张嘴就想向他道歉,“那个,我……”
  她不过是才说了三个字,左汉华就冲她抬抬手打断她,须臾,以一副很无语也很头疼的语气缓缓地向她说,“程小姐啊,你还真是厉害,几句话就把我这二十几年里的两大失败事件都给问了出来?你说,好歹今天咱俩也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是变相的相亲,这个问题我是回答你呢?还是回答你呢?”
  程俏俏是真的没瞧出来,这货还是个逗逼,之前她还真以为他是多严谨刻板的一个人呢,阿弥陀佛,好在她也是跟霍大爷相处的时间比较少啊,不然真不敢想象得受他的影响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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