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番任惠心俊叔叔
“没有!”邹昊承认得很快,目光也很磊落,“大小姐来这里以后,程总并没有吩咐过我这些事!”
“噢,那就好!”程俏俏很满意这个答案,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想要以后永远地留在京都,就得慢慢地适应,然后多接触一下外面的人,她不是那种不婚主义者,所以,即便是心里还有个人住在那里,她也仍想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话题这么一说开,她也就完全地忘了告诉他要去诊所的事,再一次地想起来时,邹昊却已经停稳了车子,程俏俏下意识地弯身透过挡风玻璃看了一眼,呃……
她真是惊得下巴都差一点要掉下来,我去,车子居然停在了京都儿童医院门前!!!!
擦类,到底要不要还这么地把她当成一个未成年人来看待?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不满,男人很理所当然地解释道,“这边距第一医院还有第二医院都太远了,你的手需要及时包扎,不能拖!”
理直又气壮的样子瞧得小魔女简直想打他,“那你也不能带我来儿童医院啊,被别人看到了可不是要笑死了!”
“大晚上的不会被人给看到!”男人说着就已经率先下了车,然后绕过车身,到副驾驶面前停下,拉开车门以后,动作自然而然地就要将她抱起来,程俏俏因他的这个动作,下意识地就往身子往后缩了下,又冲他摇了摇头,“并没有那么严重,我一个人也可以走!”
“……”邹昊没说话,就还是用那种讳莫如深的眼神看她,须臾,对着她膝盖的位置冲她没什么表情地抬了抬下巴,“腿不是也碰着了?自己走的话伤着骨头了怎么办?伤筋动骨可是要躺在床上一百天的,你能躺得住!”
他说得很认真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可算是把程俏俏给唬着了,要躺一百天?呵呵,她怎么可能躺得住?!
没有再犹豫地,她就直接让他给抱了,反正以前别说是抱了,他们还同床共枕过一段时间呢!
再说,她也没有要勾引他,或是别的意思,就只是碰巧了,不方便,天知道,她现在其实是很想躲着他的,真的,从他将任惠心还有他的母亲接过来京都以后,她就已经彻底地永久地在心里打消了对他的想法。
她也总算是明白过来的是,他对于她,从来都只是责任和义务,完全没有存在过什么喜欢和爱。
她的哥哥是他的贵人,是改写了他整个命运的人,这份恩情他无以回报,也回报不清,所以他才要这般地对她好,为她拼命。
长大以后,她都明白了,也都想通了。
然而,老天就是这么地不眷顾她,邹昊不过是才抱着她刚刚一走进医院门诊的大厅就一下子跟迎面而来的任惠心撞上了。
她的怀里正抱着孩子,孩子看起来有些不舒服的样子,她的神情也没有往日里那般放松。
谁都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还来了一场这样的遇见。
三个大人面色都不太自然,惟有孩子很懵懂无知地看到邹昊的时候,声音又甜又很兴奋清脆地喊了一声爸爸,邹昊还没有应一声,小家伙就想要从任惠心怀里挣扎着向他索要抱抱。
程俏俏真是觉得尴尬极了,这样的场合和情况之下,真给了她一种她就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的感觉。
也是因为心虚吧,毕竟现在她人还在邹昊的怀里,她眼神没怎么地敢往任惠心身上落,只是一个劲儿地想要从他的怀抱里下来。
然而,令她恼火的却是男人却半点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反而地,手臂又收紧了一些。
她简直要气死,也要急死,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这里是医院,而且就连她都明显地看出来他儿子有些不舒服,何况是当爹的他?这时候他不应该是上前关心一下自己的儿子才是对的吗?
可碍于任惠心就在面前站着,她又不能说什么,不然就显得也太那个了些。
她正迫切地想寻求一个脱身之际时,任惠心的声音不大不小地地响了起来,“阿正别闹,姐姐受伤了,爸爸得先抱着她看一下医生,你先在妈妈这里就好,乖一点,回去以后妈妈给你讲童话故事!”
小孩子听完她的话以后,很乖地点了下头,然后眨巴着眼睛看了一眼程俏俏,最近一段时间连着往云汀国际跑的缘故,小家伙已经将程俏俏的脸记了下来,一听自己的妈妈说她受伤了,顿时很担心地问了一句,“俏俏姐姐,你怎么了?”
“……”程俏俏真是要羞死啊,心里头就跟揣了个兔子似的,惴惴不安地没有章法地跳着,尽管她跟邹昊完完全全地是一场意外,可听到孩子这样的问话,依旧是难受极了!
她张张嘴,正想告诉孩子自己没事,头顶就响起了男人较之往日稍嫌温和的声音,“姐姐刚才出了点意外,没什么大问题!”
说完这句话以后,他才将视线落到一直拧着眉头盯着程俏俏流着血的小手看的任惠心身上,“阿正怎么了?为什么来医院也不跟我说一声?!”
“噢,没什么大事!”任惠心说着轻松地冲他笑了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什么,尔后她抬手慈爱地摸了一下小家伙眼睛的位置,向他解释道,“下午出去玩的时候跟几个小朋友扬了会沙子,可能玩得太高兴就一不小心把沙子揉进了眼睛里,吃晚饭的时候跟我说眼睛有点疼,我不放心就带他来医院看了看,医生说没什么事!”
邹昊点点头,末了又看了一眼小家伙问,“你打车过来的?”
“不是!”任惠心摇摇头,余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小家伙一记超响亮的俊叔叔给拦住了。
程俏俏被小家伙的这声俊叔叔给弄得起了几分好奇心,她心语,俊叔叔?是长得很英俊的叔叔吗?
她还在纳闷之际,就听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一道听起来很浑厚的男人的声音,“惠心,药我已经取好了,我们走吧!”
程俏俏,……
这算是个什么情况?
她咬唇想了想,脑子里不知怎的就冒出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她想看看这个男人是谁,又是长什么模样,但就是没有那个勇气。
只是感觉上,这个男人好像跟他们一家三口挺熟悉似的。
因为她听到那男人很客气地跟邹昊打招呼,语气很熟悉又略显亲近,最后分别的时候她还听到那个男人对邹昊说,“你有什么事就先去办吧,他们母子这里有我你尽管放心,我一定能把他们好好地送回家!”
“……”
一直到了医务室医生要检查程俏俏腿上的伤口时,她还是云里雾里的,同时也很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看那个男人一眼?
她觉得奇怪,也很好奇,别人当爸爸是什么样的,她是不太清楚,就她而言,她所熟悉的她的哥哥程习之,真是听到孩子们一点的风吹草动,都很着急的样子,哪怕就是感冒了,或是流了点鼻涕,他都很牵挂的样子,当然了,他的这个着急还有牵挂,多半是虫虫,至于臭小子毛毛,则是在他爹这里基本没有过这待遇。
不过虽然毛毛的待遇是没有虫虫的好,可也比邹昊的反应要强一百多倍了好吧,脑中闪过刚刚分别时,邹昊连一句更关心的话都没有说给孩子听的样子,她心里顿觉不爽。
在很久以前,她真的很天真的想过,也以为他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呢!
然而,现在……
现在,说实话,她确实是失望透了呢!
那是自己的骨肉啊,怎么可以在听到他不舒服了以后,还那么地无动于衷呢?这是不是也未免有些太冷漠太无情了些?
她的小脑袋里乱糟糟的,翻来覆去的都是邹昊和任惠心,还有他们的孩子阿正,以至就连医生给她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她都没有太察觉到,也一句疼都没有喊。
她如此地不在状态,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尽数地落在了整个期间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的邹昊眼里。
他想,他大致地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也大致地猜到了她在郁闷什么,但他仍是眸眼丝毫未变地站在那里。
伤口原本也不是太严重,医生处理得也很快,做好最后一道工序的时候,医生交代她道,“最好三天以内不要碰水,过了三天以后,自己可以把纱布取下来就好了,为了预防感染,最好这几天也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程俏俏很乖巧地冲她点点头,末了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自己已经被包扎好的膝盖问医生道,“我这里没有伤着骨头吧,一个人走路可以的吧!”
医生,……
她此刻真有一种这位长得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漂亮小姑娘完全地就是来搞笑的感觉!!!
就屁大点的皮外伤也能联想到伤骨头上去,谁给她这么大的联想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