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没有。”男人徐徐吐出一口烟圈,“你不想出去?”
在这个卧室里憋了几天了,说不想出去玩那都是假的,但只要一想到在桐镇那晚的意外,她就不敢再有别的什么想法了,因为一旦落到那些人手里,她知道一定会被生不如死地对待,所以……
她点点头,“外面不稳定,你伤还没好,我不想惹麻烦。”
“……”男人很赞赏地抬起大掌揉了揉她的发顶,“太太真乖,不过,”他顿了顿,“太太也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男人眸眼极深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的灵魂吸进去一样的认真,“想去咱们就去。”
陶乐乐歪着脑袋想了想又说,“那万一出事怎么办?而且这大年初二的,大街上应该也没什么好玩的,还是算了吧。”
“呵呵呵……”程习之倾身弹弹烟灰笑了笑,“太太这是怕上谢东了?”
“也不是怕吧。”陶乐乐缓缓地吐了一口气,皱皱眉答,“就是觉得他这个人挺阴的,还有罗雅醇,你看她之前在我面前演得多好啊,简直就是找不到一点半点的破绽,可是结果呢?结果她却是藏了那么大的野心!甚至我都不知道,那日她约我出去提出来想带我去澳州看看,我想我那天要是跟她走了,现在是不是可能已经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她说着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很是诧异地看了一眼程习之,“说起来我也真觉得奇怪,都说女人才是最敏感的,可是我和俏俏都没看出来那个江衡有什么问题,你是怎么看出来他有问题的?”
“她们举得婚礼那天,江衡身上站了个伴郎,我发现那个伴郎整个过程里都在走神,眼神有意无意地总在江衡身上打转!”
陶乐乐听得更郁闷了,“就这?”
程习之支着脑袋冲她摇摇手指,醇厚的声音又响起来,“是最后新郎吻新娘的时候那个伴郎忽然一下子不见了,我才起疑心的。”
陶乐乐,……
这一刻,她除了想说一句真是佩服也找不出别的形容词了,想想他不去当一个刑警也太可怜了,观察入微的本来真是没谁了。
她点点头,“那谢东呢?他现在怎么样?”
男人抽烟的手顿了下,半晌掐灭了烟头,俊朗的面孔没了刚才的悦色,“想要保他的人已经决定放弃他了,所以他现在已经是一只丧家之犬了。”
“保他的人?”陶乐乐拧拧眉头,摸着下巴不解地看他,“京都还有谁敢跟你作对吗?”
程习之没有答话,只是倾着身子点了下她俏挺的小鼻头,语气里有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好奇心还真是大。”
“……”陶乐乐心虚地吐吐小舌头,视线从他脸上移开,“不想说就不说呗,找什么理由。”
程习之睨她一眼,“收拾一下出去吧。”
陶乐乐怔了怔,眨着黑白分明的杏眸望着已经起身的男人,“还真要出去啊,去哪里?医生说你的伤应该要休养的!”
“我知道。”高大如山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模样不能更正经,“昨晚的运动就是休养了。”
陶乐乐,……
。
车子停在暗香门口的时候,陶乐乐没能忍住地抬手朝男人的手臂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程习之,这就是你说的出来玩?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被打的男人很无辜地看她一眼,“太太,暗香就是用来玩的啊!”
陶乐乐简直想一巴掌打晕他,“我早上就顺口说了那么一句,你内心是得有多阴暗啊,还得跑到这里求证一下?怎么着啊,你是巴不得南南和傅老板分开是不是?”
程习之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小太太面前一点信誉值也没有了,不过他脑子转得也快,勾起唇角笑了笑,“我想让他们分开?呵,那也得看看你的好闺蜜愿不愿意,毕竟这年头一次三个小时的男人不好找!”
“……”陶乐乐差一点抡起粉拳再砸他手臂一次,“有完没完了你?”
程习之睨她一眼,“你真以为我这么闲?”顿了顿又说,“蒋倩南在里面,她想见你!”
陶乐乐怔了一下,随即打开车门下了车,死男人有话就不知道直说吗?
要不是看在吵不过他的份上,她一定得再骂他一通。
因为是过大年,暗香里几乎没什么客人,就连服务人员也很少,所以陶乐乐才刚一进大厅就看到了正坐在大厅里和傅景洪谈笑风声的蒋倩南。
傅景洪眼尖地也先看到了她,他冲她扬扬手,以示欢迎她的意思,出于今天早上的意外,陶乐乐心虚地没敢怎么看他,只是冲他颔了颔首。
蒋倩南回头一看是她,尖叫着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扑到她怀里,声音大到整个一楼都是她的回音,“陶子陶子!哎呀妈呀,真是想死我了你,新年快乐啊!”
陶乐乐被她撞了个满怀,缓冲劲太大,她倒退了两步才站稳,“南南!新年快乐。”
“陶子!”蒋倩南从她怀里起来,拽着她的细臂,里里外外地将她看了个遍,“我听说你回外婆家的那晚出事了,你没怎么着吧?”
陶乐乐摇摇头,“我没事,他挨了一枪。”
“他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蒋倩南洒脱地冲她甩甩手,语气里的嫌弃遮都遮不住,“那种男人就该被人乱棍打死!”
刚刚进门的程习之听到她这句话,嘴角猛烈地抽搐了下,小太太长期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难免不会学坏,嗯,老狐狸当下心里决定,以后得让太太跟她保持距离了,毕竟近墨者黑。
原本坐着的傅景洪看到程习之进来了,也从椅子上起来了,递给了程习之一个眼神,“去楼上老地方?”
程习之看了眼已经抱在一团叽叽喳喳地没完没了的俩个女人默了默才对陶乐乐说,“我们要去四楼,你们也跟着过去。”
陶乐乐正想答应,蒋倩南已经狠狠地冲程习之翻了个白眼,“你们玩你们的,凭什么要我们跟着你们一起啊,本姑奶奶就喜欢在一楼。”
程习之凉凉地看她一眼,从裤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后才道,“太太听话点,现在谢东还没有抓到,你最好要是在我的视线之内。”男人说着顿了顿,深眸始终都落在陶乐乐的小身板上,“有些人心怀不轨,被乱棍打死也是活该,太太这么娇弱,可不能再受什么伤害了。”
他这话就等于是间接地再骂蒋倩南命贱!
某个女人的脾气也不是好惹的,她气得撸起袖子就要冲到那男人面前跟他干一场,半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看了一眼不远不近站着看戏的傅景洪,面上半分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傅禽兽,你要是个男人的话你就把他给我赶出去!”
傅景洪,“……”
这不是成心为难他么!程习之跟她相比较的话,那肯定是程习之比较重要了,她蒋倩南算个屁啊!
不过还没等他做出决定,某个老狐狸就已经淡定自若地揽上陶乐乐的细腰往电梯处走去,“太太,楼下太臭了,咱们去楼上净化一下!”
蒋倩南,……
大爷的!这男人怎么就这么不入流。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傅景洪,眼神在他的裤档处来回流转,唇角噙着坏到骨子里的笑,“一个月之内你别想上我的床,不然我一定踢爆你的子孙袋!”
晕!
关他什么事。
傅景洪眼皮抽了抽,唇角挂着讨好的笑,“宝贝别啊,把我的子孙袋踢爆了我还怎么让你爽啊!”
“滚你的!”蒋倩南毫不客气地用胳膊肘顶了他胸口一下,“老娘我难道没告诉过你你技术简直烂到家了吗?”
别的话傅景洪能听一听,这话他可就听不进去了,男人难得地换上正经脸,桃花眼也微微地眯起来,“蒋倩南!!你好好再跟小爷说一遍!”
蒋倩南毫不畏惧地回看着他,红唇启了启,“说一遍就说一遍我还怕你不成!你就是烂!!!”
“握草!”傅景洪气得一跺脚,真想把自己的毛衣脱下来让她看一下他后背上带血的抓痕,“没爽过你昨天晚上能把我掐成这个样子?”越说越感觉气得慌,拉着她就想往一楼的包厢里走,“既然你非要质疑我的能力,那咱们就在这里再试验一次,我就不信小爷我还治不了你了。”
俩个人在这边争执不下,那边电梯已经来了,蒋倩南懒得跟他说什么,这老男人执着起来跟个精神病院的病人没差。
电梯本来就距他们的位置不远,所以陶乐乐也算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她无语地撇撇嘴,“难道他们俩平时就是这样交流的?”
程习之夹着烟的那只手顿了顿,俯在她耳边说了句,“应该比这还要深入!”
“……”
电梯空间不算小,可蒋倩南就是觉得憋得慌,程习之那张脸她就是怎么看怎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