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然后就又见卫将军黑着脸先是给虎崽子拔了指甲,又驯服了半个月,逼得小老虎成了病猫,给关进上了三把锁的玄铁笼子,送到公主府里。
后来两人关系稍稍缓和,卫将军茶楼赴约巧合下得知送去的蒸糕被元和倒了,小老虎被她转手给了五皇子。
呵,还见什么面,不如把她直接绑了!
婢女:“公主,卫将军送了一屉蒸糕”
元和想到两人不愉快的过去:“倒了”
婢女疑惑
元和抖声:“他有可能下毒了。”
又一日,婢女:“公主,卫将军送了只小老虎。”
元和不敢置信:“我记得五弟有个老虎玩偶,快给五弟送去,让他凑对。”
大概是一个快乐的沙雕故事。
总是黑化一半又心软的漂亮将军x看着没良心其实早动心的受宠公主
第2章
自接圣旨后,太傅府先是三姨娘不敬被禁足,又是置办二小姐的婚礼,府中气氛诡谲多变,下人们不敢懈怠一分。
这日离京多日办案的柳朝赋回来了,太傅夫人总算高兴了些,让人把行李安排好,回头就发现本还站在原地请安的长子已不见了。
身后贴身丫鬟欢彤说:“看大少爷走的方向应是去了二小姐那。”
松下的心又不住的一揪,由丫鬟搀着回到屋里,又找来那日传话的丫鬟,让人给侍中府传拜帖。
太傅夫人姜氏是当朝侍中的亲妹妹,二人感情极好,姜氏嫁人后也是来往密切。今日下拜帖不光是想要通过兄长那里细细了解些情况,更是想与母亲为出嫁之事商量一二。
姜氏虽然心中极其疲倦但也得打起精神筹办出嫁之事。
冬宁院里柳婉玗还在细细剪着花枝,门外来人报:“二小姐,大少爷来了。”
放下剪刀,转头欢声说:“快迎进来。”
柳朝赋进门就见小妹在摆放花瓶,将开得最艳丽的几簇花对着自己。
听到软底鞋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柳婉玗转身几步走过去朝来人说:“大哥回来了,想是先给母亲请安过了,”不等柳朝赋回答又笑嘻嘻开口:“我说今日我院里的花开得这么格外好看些,原是有喜讯。”
二人一同坐下,柳婉玗先给他倒了杯茶水。
柳朝赋本是一心担忧,瞧小妹神色还与平时无二样又莫名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知晓圣上赐婚一事了吧。”
“这事满京城都传遍了吧,”摸了摸刚刚修剪的建兰花瓣,不知想到什么又笑着开口:“大哥不会也要说什么若是委屈就抗婚之类的话吧。”
柳朝赋喝了口茶水,他这一路急忙回府的,倒真是一口水的功夫都没顾上。“怎么,还是说你挺满意的?”
柳婉玗柔声笑答:“圣上赐婚当然满意,且对方算是位才子,佳人不就应配才子吗?”
柳朝赋冷声说:“你脸皮倒厚得很,我来时看母亲是一脸愁容。”
“母亲心疼我早嫁,自然心中不舒坦。”边说话边将建兰花枝在瓶中扭了扭。
柳朝赋也盯着建兰花,从枝叶缝隙中打量对面坐着的小妹,当年跟在他屁股后面团团转的白团子,恍惚间就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竟要嫁人了。
忍不住开口试探:“若圣上未赐婚,母亲想必会再为你相看两年,皇家贵庚高官大臣皆可联姻。”他想若是小妹有一丝一毫不愿,他必去请旨免去赐婚。
柳婉玗将花瓶移开,直视对方说:“大哥不用担心,我真心挺满意的,圣上重用他,我定不会吃亏。”
她是真的满意,前几天母亲将那人的画像送来,画里人身穿青衫,束白玉冠,面色如玉,是个俊朗的男子。而且她还听说那人父母早逝,他是孤身来的京城,既然嫁过去还不用伺候公婆,只用对他一人端端架子装模作样,自然是比京中嫁入其他世家来的轻松。
柳朝赋见人神态不似作假,便说:“你打小就有主意,如此我也不和你多说。”
临走前又不放心的开口:“若有难处或缺了什么可以来找大哥。”
柳婉玗笑着说:“妹妹自然不会和大哥客气。”
把柳朝赋送出院门后,她不想憋在屋子里,便让瑞清进院子拿采花的篮子,先带着瑞文去了花园。
“在院子里就闻到了桂花香,等会瑞清来了先采一些,回去做桂花糕吃。”柳婉玗对身后跟着的瑞文说。
瑞文笑应了她。
在长廊中绕了个弯,迎面站了个人。
那姑娘穿了一身缥绿的小夹缎衣又梳了个三角髻站在那,像是拐角放的盆景般的,柳婉玗笑呵呵的打招呼:“三妹妹站在这干嘛呢?”
那绿油油的盆景回头见她立马行礼“二姐好”柳婉玗将人扶起说:“三妹妹每次都是如此生分,既是姐妹何必在乎这虚礼”
每天都要和一群美人打太极,虽烦但也有些赏心悦目。
绿衣的三妹妹面目清秀,像是害羞低头说:“我心中极为仰慕二姐姐,不敢不敬。”
又开始了。
柳婉玗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柔声说:“三妹妹尽是会说些好话,妹妹既然在这看风景那我就不打扰了。”
今天心情好不想欺负你。
小姑娘笑:“姐姐要去花园里转悠吗”见柳婉玗点头,又笑的如白莲般纯洁:“那二姐姐要多瞧着些,毕竟二姐姐婚配之人家中好像没有这么大的花园了。”
这是觉得自己要出嫁了就不能压她一头了吗。
柳婉玗轻笑说:“也是得多看看,不免想家了还得回来劳烦母亲布置一番”抬手抚了抚今早管家送来的新的珠玉簪子,她相信对方能认出来,“不过花园大了也不好,瞧着腐坏的绚丽的都有,都是一个园子里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不和三妹妹说了,这日头落了,就不好看花了”将人气了一通后,不等柳心怜反应,又施施然地走了。
出了长廊,走上花园里特有的石子路。柳婉玗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在小路上慢慢逛着。
身后的瑞文见看不见三小姐后,愤愤地说:“小姐,最近西苑那边一个个的都太猖狂了,刚罚了个三姨娘还不长记性,今的又来了个三小姐。”
“正常。”柳婉玗摘了朵木芙蓉,花开得甚好,她看着却忍不住用手碾碎,花汁浸湿了手掌,向下流淌,本是黏腻的感觉,她却觉着舒心无比。用干净的丝帕将手擦干净,再将脏了的丝帕递给身后的瑞文,接过瑞文递的另一条丝帕。
悠悠开口:“这么多年她们没见着我出什么事,也没能逮到什么差错,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自然是想方设法的趁着这个机会准备扯下一块皮肉。”
瑞文边熟练的将脏丝帕塞进荷包里边说:“奴婢瞧不惯三小姐的作风,边在外学着小姐穿衣说话,一边又想来嘲讽小姐。”
“她爱学就让她学去,能学着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想到今日差点把人认错成盆景,不由失笑,“走吧,瑞清应该到桂花树那了。”
柳婉玗回去后,想着桂花糕做法还算简单,闲来无事自己动手做了几盘,给各院都送了些。倒让下人之间传出二小姐人美心善连几个庶出小姐少爷那儿都没忘记的消息。
自赐婚后几乎是整个京城都盯着太傅府,可见皇帝赐婚也算是烫手山芋,不少家中有嫡女的世家,都因这赐婚松了口气,想着这年年拔得头筹的姑娘嫁了个名不经传的。那自家女儿嫁人就能向前进一步了。
哪知人家家中安稳呆着,就又能在京中再得个好名声,而且这名声还是自己让人打探传出来的,真是白给别人造势了。
沈修宴是在下朝时被其他官员打趣时才知道,自己的未婚人竟还会做糕点,倒和自己想的娇生惯养的小女儿不一样。
气温慢慢降低了,冬宁院里瑞清收拾着厚衣裳,瑞文将小姐要看的画册拿来,又点了香,到旁边站着听吩咐。
柳婉玗享受的侧躺在榻上,慢慢的翻着画册。这本册子是说书楼里买来的,还算的上正经,只含蓄的讲了些地方趣闻。她还有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册子,也不知该如何办。
买的时候只要瞒着点人就行,毕竟册子封面倒是一本正经。只是她嫁人了,这些东西还留在这就不行了,得把册子也带走,以后怕只能压箱底藏着了。心中哀叹着,嫁人还真不见得好。
日头一点点过去,瑞文点上烛灯,回头见柳婉玗放下了画册,问道:“小姐用晚膳吗”
“传吧,今晚想喝粥”
“是”
用了晚膳,天已经黑了。
等了一刻钟时间,瑞清过来,“沐浴的水已经备好了”
柳婉玗正在灯下面照着自己的手瞧,闻言抬头问她:“放了我前日采的花了吗”,她上次除了桂花做了糕点,还摘了其他的花。
“已经放了。”
哎呀,又要洗的白白香香了。
沐浴完后,由人给她擦着头发,柳婉玗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又让人给她指甲涂上蔻丹,刚刚就想,染了颜色的手,肯定也好看。
日子一天天的走,一晃眼明天对方就要来下聘礼递婚书了。
昨的母亲让她去主院试了试新来的衣裳,说话间神色放松了不少,想来是想通了。
她这几天主要精力都放在绣荷包上了,小姑娘们都爱给心上人赠荷包,明天她的未婚人会亲自提彩礼来,只是府中惯例的回客多少有些客套,再让人送个亲绣的荷包,就好多了。
文人多爱苍竹翠菊那一类,最后这几笔就绣了个白羽红喙的仙鹤,绣完后又拿着荷包反复瞧着,她保了这么多年的好名声,绣工自然不差,只是今日加的仙鹤绣的竟格外好一些。
“奴婢瞧着这仙鹤像是要振翅飞出来般。”瑞文在旁边开口。
柳婉玗笑说:“我也觉得这仙鹤绣得好。”手指无意识的蹭着那只仙鹤。
第二日柳婉玗赶了个早,起来穿衣洗漱,从姜氏送来的新衣中调了件和眼的。在镜前梳头打扮,让人特意加了一支缕金百蝶的金簪来配今天穿的二色金百蝶的妆缎衣裳。
瑞清边给她挽着发髻边打趣:“小姐今日打扮的这么漂亮,是要去见中书大人吗?”
柳婉玗帮着正了正珠簪,下面的流珠欢快跃动发出叮咚的清脆声音。
“前院说亲我当然还不能见,”从镜子里瞧满屋子婢女一个个捂嘴笑,忽然反应过来:“好哇,都敢笑话主子了。”众人又笑称不敢,好生闹了会,才传膳。
这会沈修宴已经到了,前三礼因他父母已逝,都是请媒人来提的,这第四礼若再只是媒人来,怕小姑娘脸上不好看,自己就来了,虽是有些不和礼制,但也是让人心中舒坦些。
太傅大人与其夫人一同来迎的客,一番礼节下来,双方熟识不少。因是皇帝赐婚定了日子,不用走请期这道礼了,所以几人商议的多是宴会礼节包括出嫁路线之类的。
姜氏瞧他长得丰神如玉,看人眼神好多了,再细看聘礼单子,竟她料想的多了些。谈话间,又忍不住赞叹,此人说话,尊重双亲礼节齐全,却也不趋炎附势,心性也是个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你亲自来只是想让人心里舒服?
沈修宴:想见夫人
柳婉玗:[梳妆中]沉迷美貌,我真漂亮~
第3章
宴请细节差不多商量完毕后,太傅夫人邀沈修宴到花园小坐,边赏景边细谈。
沈修宴跟着太傅府的下人到了之后,却发现亭中无人。想刚刚太傅夫人并不与自己同行,只是让下人带自己来,就有些明白了,小姑娘可能婚前想来见一见自己的未婚夫。
安然在桌边等着,太傅府花园修的的确挺好,或许他回去后可以将隔壁那家宅子买下,打通了,将花园扩大些。
这边沈修宴还思考着想法的可行性,那厢柳婉玗站在长廊拐角处,远远的瞧了一眼亭中人。正襟危坐着,莫是位不通情理的,那这荷包送了莫还坏了事。她虽然不求对方应这一纸赐婚对她情根深种,不离不弃,但若未进门就将人惹恼了。以后的日子怕也过不舒坦。
身后的瑞文瑞清不知她们家小姐心中所想只对视一眼,捂唇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