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怎么可以全是渣攻_131

  可任凭他怎么呼唤,系统都没有再出声,正如它所说,消失不见了。
  一直到最后,简守才晓得遵循本原是个什么意思。
  他就是万千世界中的一颗棋子,往哪里走,终点在哪,都是早已注定了的。
  身体深处的欲.火仿佛要将自己活活烧死,他的指甲扣在狰狞的玉势上,用着自残似的力度,他突然有点想哭。
  事实上他的眼角早已浸出眼泪,打湿了被褥,伴随着一声低吟,带着血丝的欲望终于泄了出来,简守也在瞬间晕了过去。
  主殿外的法罩突然破裂开来,殿内也一片死寂,让守在殿外的枯脸色大变,飞身闯了进去!
  简守陷入了梦境里,也可能不是梦境,因为在这里面,他一会是旁观者一会又是主角。
  但他知道这是过去,以前是原主的过去,现在是自己的过去。
  简家有儿郎,容貌艳丽,纤妍洁白,如美妇人;螓首膏发,自然峨眉,见着靡不啧啧。
  院墙里有一株高大的梧桐树,正值晚春,梧桐树上缀满了白中带粉的花朵。
  清风一吹,发出簌簌的微响,花瓣相互碰撞,然后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
  一只宛如美玉砌成的手,伸出来接住了几片薄薄的花瓣,再轻轻一挥,花瓣便飘远了。
  少年躺在树枝上,薄如蝉翼的衣带垂了下来,随风飘浮。
  他偏红的嘴唇轻启,发出清雅悦耳的声音:“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
  云阳简家,万千修仙家族中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家族,几百年来连个金丹期的修士都少之又少。
  未曾可想千年前云阳简家也是修仙世族里的大宗,世事难料,如今却没落至此。
  也许是上天垂怜,十六年前,简家诞生一子,名为简守,此子天生灵骨、聪慧非常,是修仙的好材料。
  随着年岁的增加,简守的修仙天赋便日益凸显了出来,他根骨极佳酷爱剑法,十岁炼气,十六岁竟然就突破了基筑期。
  若是简守老老实实地呆在云阳简家,一定能凭着自己达到元婴的高度,可就着他的天资到底是埋没了。
  于是简家家主亲自拟了一封信,交付于简守,要他拜于正宗的修仙门派—太明巅。
  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简守离开后简家就遭到仇敌报复,全族覆灭了。
  简守也踏上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悲剧人生,从此潦潦余生。
  太明巅距云阳简家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奈何简守的储物袋里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法器,只有几张代步符纸,还得节省着用。
  天边突然飘来一团黑雾,骤然间魔气四溢,简守面色一凛,从腰间抽出软剑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简守被不断靠近的强大魔气给逼退了几步,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再近几分魔气四处逃窜开来,简守这才看清那个飘在半空中的大物什是法器云行舟。
  有三个着黑衣的男子从舟上跳了下来,他们蒙着脸,简守确是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只晓得这三人定然来着不善。
  三个男人看见简守后眼睛顿时散发出如野兽般的掠夺目光,面前这个着青衣的少年,如青青柳树又如含苞雪莲,周身的气质说不出的清爽舒心。
  可他又长了一副魅惑人心、颠倒众生的脸,一眸一瞥间尽是芳华,比初生的杏桃还要艳丽几分。
  那伙人并不是没有见过美人,甚至是可谓已览尽尘世美貌,阅尽千帆了的,却偏偏在这少年面前失了镇定,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的体质。
  最左边的人早已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手捧着大放异彩的法器向着简守又走进了几分,大声道:“右使你看!此人果然是九阴寒脉的体质!”
  不怪他失了分寸,就算是简守听了都要震惊许久。
  九阴寒脉,万年难遇的特殊体质,拥有九阴寒脉体质的人无论男女必是绝色之人,他们既是天道的宠儿又是天道的弃儿。
  它能助人迅速地吸收各种灵气,迅速地修炼各种功法,但最终受益却不是本身而是与他结合的人,助其功法暴增甚至以命度命。
  换句话来说,九阴寒脉之人便是天生的鼎炉,人人恨不得分食之的遗世绝佳鼎炉。
  被冠以这样的名号,就算简守不是这鼎炉体质,传出去了他也绝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于是他立即出声呵斥道:“卑鄙小人,勿要口出狂言,污蔑在下!”
  手捧法器的男人哼了一声:“你这小毛孩儿真是不知好歹,九阴寒脉是多么珍稀的体质,有它可是你好几世才能修来的福气!”
  简守当然不会觉得这是福气,恨不得即刻扔掉这晦气的名头:“我自幼便修习剑道,家人也都是正道之人,我绝不会是这淫邪之体质!”
  男人见简守否认,便将那冒光的法器递进了些:“无知小儿,你以为九阴寒脉是这么容易被发现的?只有这寻阴的宝物才可验证而出!”
  简守曾从典籍里看到过这法器的样貌,汜伽罗盘,外八角棱阁内圆形旋涡,不发光时便是暗紫色。
  它既是测试法器也是定位罗盘,只不过这测的人和找的人是天生鼎炉者,面对阶品越高的鼎炉,所散发出来的光越是偏浅却越发明亮夺目。
  如今这罗盘就是散发出了强烈的圣洁白光,越靠近简守就越是光芒万丈,简守的脸色也寸寸地苍白了下去。
  那位被唤作右使的人眼睛冷冷一斜,释放出暴戾的威压:“与他多言作甚,早早将他绑回去献给阁主才是正事。”
  那两人便立刻抱拳说“是”,祭出法器就朝简守攻了过去。
  承受着高阶级者的威压,简守的身上就如覆上了重重的枷锁,让他寸步难行。
  简守就算是拿有软剑也不能完全施展开来,那两人并未手下留情,反而加快了攻击速度,特别是身材最为细瘦的那个男人,可谓是掌掌狠厉。
  最后另一个人还出手拦了那个细瘦男人一下:“别留下太多痕迹,可惜了这副好容貌!”
  细瘦那人却是挥开了那人的手,眼神阴冷:“必须以绝后患!”
  说着便从手中祭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红色物件,一掌打进了简守后颈的脊椎骨里!
  一阵剧痛,缠绕着魔气的未知物什就被生生地打进简守的体内,他承受不住地双膝跪地,吐出一口鲜血,全身的力气尽失,变成了毫无反击之力的脆弱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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