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地下阴森森
安以绣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怪物,虽然小怪物的智力也不一定能有多高,但它如今是唯一一个能和她说话的东西了。
也可以参考一下它的意见。
小怪物听到安以绣所说,状似思考的想了好一阵,然后才说:“你确定你会破阵?”
安以绣摇头,对小怪物笑道:“还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么?”
小怪物不解的看着安以绣:“记得,然后呢?”
“幻境是不是等于阵法?”
小怪物沉吟了一会儿,才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是,也不是。”
听到小怪物模棱两可的答案后,安以绣皱起眉头:“怎么说?”
“幻境其实比阵法更高深莫测,能造出幻境的人一定可以造出阵法,而能造出阵法的人,却不一定能造出幻境,所以说,是,也不是。”
安以绣点头笑道:“既然这么说,我能破幻境,那一定能破阵法,对么?”
小怪物点头,然后给安以绣泼了一盆冷水:“可是,你有看见针眼在哪么?找不到阵眼,你怎么破阵?难道还能凭空飞出去?”
刚刚小怪物已经在四处看了一圈,到处都空荡荡的,别提有什么针眼,就是连块石头都没有!
安以绣叹了一口气,难道还是逃不过要死的命?
沙塔。
摇摇欲坠。
最终,他们被掩埋在层层巨石下。
几个主子都没事,毕竟贴身侍卫誓死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
传闻赵文浩身受重伤,先一步被红衣人送回了京城。
宫叙则用身子护住了秘药,药罐毫发无损,他胸部腿部皆骨折,在活下来的离刹成员的保护下快马加鞭赶回北平!北魏五皇子墨子鲮在护卫的保护下逃了出来,却久久在沙塔的碎渣前不愿离去,最终他声音有些哽咽的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她生前无所畏惧,地下阴森森她难免也会害怕,既然北平王护不住她
,便由我带她回去。”
墨子鲮的护卫都觉得自己主子用情太深,那个女人是北平王妃啊,一个嫁了人的女人,主子却如此不舍……
但主子的命令就是天命,没人敢违抗。
据说他们围着那堆破碎的巨石整整挖了七天,据说墨子鲮徒手搬石,直到十指露出森森白骨,据说……
当沐渊白得知赵文浩带着安以绣去了沙塔,已经是沙塔倒塌的第二天。
他带着悬命阁的人马不停蹄的往沙塔那边赶去。
或许是无巧不成书,宫叙居然在路上碰到了沐渊白等人。
他们穿着破衣烂衫,走路全都颠跛着脚,哪里还有一点离刹的意气风发,仿佛是一群沿途乞讨的乞丐。
在看到沐渊白之后,宫叙眼睛几乎绽放出了光芒,他跛着腿向沐渊白跑去:“主子!主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沐渊白停下马,在看到宫叙这几人的形象后,他从马上下来,颇为不可置信的拉过宫叙:“你们去了哪儿?怎么这幅模样?”
说完这话,沐渊白捂着脑袋,胎毒已经变成了日常发病,他伸手从袖袋里拿出花丸的瓶子,打开上面的小木塞就要倒花丸出来。
宫叙看到沐渊白这样,伸手拍掉了沐渊白手里的花丸,然后双手颤抖着将一直护在怀里的药罐捧出来,小心翼翼的递到沐渊白面前:“主子,这是秘药,你快些服下吧!”
听到秘药二字,沐渊白神情一顿,眼眸中射出了两束寒光:“哪来的?王妃呢?”
黑无常也颇有些着急的看着宫叙他们。
想到安以绣决绝从高台上跳下去的身影,宫叙有片刻的神情恍惚,就连那些离刹成员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事已至此,以他对主子的理解,若主子知道这药的来历,他一定不会吃这药,他绝对不能功亏一篑,就算背负叛奴的名号,他也在所不惜!宫叙调整了一下情绪,镇定道:“属下最近听闻王妃并不是唯一的那把秘药钥匙,还有另一把秘药钥匙出现在沙塔,便带着离刹的人过去寻漏子,恰巧看到西凉被通缉的妖物,发现那妖物正是第二个秘药钥
匙,是被北魏皇子墨子鲮带过去的,他们刚刚拿到了秘药,属下便从北魏皇子手上将这秘药抢了过来。”
沐渊白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可有看到王妃?听闻是镇国公家的赵文浩将她带去了沙塔,也是为了拿取秘药。”
黑无常在一旁点头应声:“是啊,我们这次来就是来找阎王的,你到底有没有在沙塔看到阎王啊?她现在怎么样?”
宫叙板着一张脸摇头:“没有,若是有看到王妃,属下一定会将王妃救回来,又怎会带着离刹的人离开?”
对于宫叙,沐渊白不怀疑他的忠心,他说的话他也不太会怀疑,但是赵文浩若不是带着那小家伙去沙塔,又会去哪里?
宫叙不想一直和沐渊白纠结这件事,他想让沐渊白快些服下秘药,他说完这番话后,脸不红心不跳,再次将手中的药罐往沐渊白面前递了递。
“主子,快些服药吧,你身子撑不了多久了……”
既然这药是宫叙从别人手上抢的,沐渊白自然不介意吃下。
他之所以远离那小家伙,不过是因为他命不久矣,如今若是服了秘药,他的胎毒得解,他自然无需担心别的,他还想和那小家伙一同白头偕老呢。
沐渊白接过药罐。
药罐虽然仿若一个成人的脑袋大小,但是很轻,轻轻摇一摇,只能听到一阵水声,看来这秘药是液体。
他打开封住药罐的塞子,确实有一股中草药的味道从药罐里飘溢散出。
他微微探头,看到里面是薄薄一瓶底的金黄色液体。
只要喝下这个秘药,他就能增强寿命,和那小家伙天长地久。
沐渊白举起药罐,仰头将秘药一口喝下,一股清凉之感蔓延全身。但随后,沐渊白身体一阵抽搐,脑袋仿佛懵了一般的要炸开,他取下脸上的面具,整张脸变得狰狞起来……